炎圣桀挑下眉,慢吞吞的将枪收了起来,“你很喜欢爬人家窗户吗?”
帕湜阴冷的眸,溢出些许的嘲弄,口吻轻佻道,“那要怪你的警觉性太差。”不再搭理炎圣桀,他径直来到织星跟前,上下瞅瞅她,“气色不错嘛,那家伙的麻醉剂看来很管用。”
织星笑吟吟的让进他,倒了杯咖啡,“m的医术真的很厉害。”
帕湜端起咖啡来,很优雅的喝着,很难想像,这样一个游走在地狱边缘的男人,浑身上下尽是难掩的贵气,仿佛是与生俱来的。
“哦,那你就直接让他给你解降好了。”
“哎呀,这个当然是你比较厉害啦!”织星只管给他戴高帽,炎圣桀则不爽的冷笑两声,“泰国皇室的人,都喜欢听褒奖吗?”
帕湜半眯着眸,“鬼门的人,都是过河拆桥吗?”
这两人你来我往,看得织星头直痛,越来越不懂这些男人的世界,明明彼此欣赏,却非要搞得像前世宿敌一样。她拉开炎圣桀,赶紧问道,“帕湜,找到解降的办法了吗?”
帕湜扫一眼炎圣桀,眉梢挑衅的扬起,“桀爷,沙漫抓到了吗?”
炎圣桀倒也没回避,径自说道,“自从上一次失手,他就好像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不管我派出多少人手,都找不到他。”
这个结果,早在帕湜的意料之中,“那家伙名义上是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除了蛊毒这些东西,还专门收集有年代的古物,同时也喜欢与坟墓打交道,这会,没准藏在哪个地下洞穴里挖人家祖坟呢。”
炎圣桀一抬眉,怪不得一直找不到他,原来,那家伙真的藏到地下去了。
“谢了。”
“我也是想你早点抓住他,我正好有些事要问。”
“什么事?”
帕湜垂下眸子,漫不经心的说,“我猜得不错的话,他已经掌控了古老的催眠术。”
在刚接触到织星身上的爱情降时,他就已经感应到了她身上那种特殊的磁场,那绝不是织星手上那颗小小的水晶碎片能形成的,是古老的水晶石才会散发出来的。帕湜从小就跟水晶打交道,对这种磁场再熟悉不过。
据他了解,沙漫在下降的过程中,不会需要到这种东西。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他将催眠术融入到了他的降头里。
“催眠?”织星好奇的问,“怎么可能呢,催眠术的传人不是只有你吗?”
炎圣桀倏尔接口,“他研究历史,又收集那么多古物,也许,早就发现了催眠术的秘密,也说不定呢。”
织星恍然大悟,“对哦,如果这样说,那他又会催眠又会施降,岂不成了最危险的人?”
帕湜和炎圣桀交流了一个眼神,这也正是他们担心的地方。
所以,这个人绝对留不得。
说完这些事,帕湜也不浪费时间,从怀里掏出一种红灿灿的果子一样的东西,类似樱桃,又比樱桃大一些,“把这个和着黄酒吃下去。”
“这是什么?”炎圣桀问。
“红弥果。”
瞅着这颗漂亮的果子,怎么也比上回那些蛇衔草来得讨喜。织星接过来,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没有令人作呕的腥味,反而会散发出阵阵清香。
炎圣桀盯着这东西,神情却没有织星那么轻松,“这次,会彻底解除她的降头吗?”
帕湜懒洋洋的站了起来,“我不会让沙漫有第二次嘲笑我的机会。”他转身又要往窗户走,“哦对了,告诉你们那个神医,麻醉剂暂时先不要停,至少七天后才可以看出效果。还有,方便的话,让他送我一支。”回眸,笑得有够阴沉,“凡是能抑制住沙漫的东西,我都感兴趣。”
织星笑吟吟的挥手,“帕湜,谢了!”
炎圣桀却先他一步,挡在窗户前,“楼下安装了红外警戒探测系统,为了保险,你还是从门走吧。”
一听,织星赶紧也说,“那还是走楼梯好了。”
帕湜不屑一笑,“我会怕这个?”
炎圣桀掀起唇角,似笑非笑,“那好,你能给它们催眠吗?”
织星强忍笑意,推着帕湜到门口,“好了,以后,我们会记得把窗户外面也修上楼梯的。”
帕湜不情愿的走出门口,对于走正门这件事,有点耿耿于怀。
就在这时,珊卡的房门恰好打开,顶着红肿的双眼就要去找织星。爷爷刚过世,姐姐又不在身边,她一个人根本睡不着。
看到帕湜时,她竟怔了住,“你……”
帕湜扫她一眼,完全陌生的眼光,径直往楼下走,炎圣桀拍拍织星的肩,示意她呆在这儿,由他送帕湜,织星点了点头。
盯着帕湜的背影,直至消失在楼梯转弯处,珊卡这才回过头,“织星,他怎么来这儿了?”
“他是来帮我解降。”
珊卡“哦”了一声,对于这个男人,充满了好奇。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神秘气质,令人想要一探再探,直至,解开迷底。
……
有关郊区的直升机轰炸事件,警方只用了秘密演习做结论,而后封档。对外更是只字未提。也不知道暗神施了什么手段,美国警方开始加大对于俄罗斯黑手党的打击,只要是在美国镜内查到他们的踪迹,绝对是一个都不会放过。
俄罗斯,圣彼得堡。
靠近夏花园的某处极僻静的林子里,有一座三层建筑物。外观看上去很是古朴,虽然不是十分华丽,却处处彰显中世纪的建筑风格。
这座建筑的外围墙上,安装着无数的红外探头,不会放过四周的任何一个死角。同时,围墙里,保镖看守更是一层叠一层,任一只苍蝇也飞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