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见这家伙确实没好事,嘴巴上说愿意配合,却一路把他们往大剧院的门口带,一副要送客的姿态。
不过维克托也习惯了,之前在调查维德那件事情上,艾洛德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感谢您的配合。”托尼出于礼貌还同他道别,随后艾洛德就走了,把他们三晾在了外边。
“想不到闻名赛国的雪豹竟然也是防剿部的探员……”托尼叹了口气,感慨万分。
可惜现在时间不早,他们三一起调查了一整天,都挺累的了。
急也没有用,必须得好好休息,再来确定下一步的计划。
于是,里安隆回了学院,托尼跟维克托也道别,他在局里还有别的事情得处理。
维克托则准备回歼察局安排的那处住所休息了,不过在路上,他却碰见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人。
“华生先生!”
隔着一条街,那人就在往对面招手,叫住了维克托。
他是皮克曼,不知为何会在傍晚上来到了这儿。
“嘿?你好啊!”
维克托简单跟对方打了声招呼,并不想多聊什么。
他现在困极了,只想回去睡觉。
“等一下!华生先生!我有东西要给您……”
维克托顿住脚步,看着他从对面小跑过来,差点被马路上的奇怪蒸汽车给撞到。
皮克曼今天换了身装备,看上去依旧廉价,但比之前那身要好多了,起码干净合身。
“什么事情?”维克托打了个哈欠。
皮克曼显得兴奋且急躁,他张了张嘴,然后又看了眼旁边的一家装潢简朴的餐厅。
“您有吃过晚餐吗?我请客!”
……
说起来,今天确实没有好好吃上一顿饭,那家餐厅虽然简陋,价格也便宜,不过好在食材干净,味道也非常不错。
在用餐期间,维克托很好奇眼前的穷画家是怎么突然变有钱的……
没聊上几句,皮克曼就解答了这个疑问。
“我的画卖出去了几幅,很幸运!这都归功于您,华生先生。”
一块火腿在嘴里咀嚼,维克托发出一个很长的嗯音,等到他吞下去后,才说:“应该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不不不!没有您在船上帮我说话,我可能现在还在监狱里……”说着话,皮克曼将一张红色信封递给了他,上边还绑着一枚糖果。
“这是……”维克托将那信封翻来覆去打量,表情很奇怪。
“邀请函,就是我即将表演的那家俱乐部。”皮克曼自信满满地介绍。
“额……我最近可有点忙,恐怕没机会去看什么演出……”维克托果断拒绝了他的好意。
皮克曼有些失望,但他却没有勉强,只是反问:“额……您难道不好奇,那是一家怎样的俱乐部吗?”
“我实在是想象不到,什么俱乐部会让落魄画家上去表演?你能表演什么?当场作画?”
维克托调侃着,令皮克曼显得很尴尬。
“其实……那是一家与众不同的俱乐部,演员都是各种各样……奇怪的家伙,想要进去观看也得有特殊途径,很多人都没这机会……我是说,您如果有时间的话,确实可以去看看。”皮克曼很慎重地为维克托解释。
维克托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演出费肯定很高吧?”
皮克曼立刻来劲了:“是的!相当可观,那可以让我短期内没有经济压力……您知道吗?能被看上并邀请去那家俱乐部表演的人,都拥有与众不同的天赋,也只有特别的人才配得上特别的报酬!”
原本没兴趣的维克托被皮克曼这短短几段话挑起了兴致,他呵呵一笑:“那俱乐部叫什么名字?邀请函里有写吗?”
说着话,他顺手打开了信封,将里面的邀请函掏了出来。
“提线小丑?这就是俱乐部的名字吗?香樟路666号?”
“是的先生,如果您要过来,请记得,把我给您的邀请函带来,所有的东西都带上!他们才会放你进去……”
说完话,皮克曼居然扯上衣服去找柜台结账了。
“抱歉,我得先走了,回去准备表演的事情,要记得先生,将我给您的所有东西都带上!”
看着他离开餐厅,维克托越发觉得这人古怪。
手上的信封与邀请函还在,他把邀请函塞回信封里,然后又将信封塞入了自己的衣兜。
那枚糖果掉了出来,维克托发现这餐厅没有提供甜点,于是拨开那糖纸准备吃了它。
这时他脖子上有点躁动,维克托知道是小黑在动,于是干脆将糖果给塞进了袖口里,让小黑吃掉了。
吃饱了就可以回去睡大觉了,维克托走出餐厅,却不巧又撞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啊……您是那位99号先生,没想到又见面了……”
面前走来的人,竟然是大剧院的负责人布吉斯,他在万佬苑那边跟维克托等人分开后,不知为什么散步到了这里。
现在的布吉斯可不是单独一人,他身边还有一位打扮华贵、姿态妖娆的年轻女士,对方挽着他的胳膊,矫揉做作,也不知道跟他是什么关系。
维克托瞥了瞥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布吉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他出来的那家简陋餐厅里,于是说道:“大剧院里面的饮食跟环境,可比这马路边的小地方要舒适多了,如果您或者托尼先生下次还会光临,可以由我来请客。”
维克托客套着说不用,刚准备离开,结果布吉斯又补充道:“不过我没猜到,您居然会认识雪豹,现在我得道歉了,看来您并不是托尼局长的小跟班。”
这家伙难道一直把自己当成了歼察局的小职员?维克托这才听懂,对方可能不知道防剿部的地位。
既然都碰见了,他打算继续聊一聊万佬苑那边的问题。
“雪豹……你知道他本人的真实名字吗?”
“当然,毕竟他也算是跟我们合作的表演家,主办方肯定得清楚这些……”
“艾洛德先生,以后我们就这么称呼他好了。”
“好吧,您跟他聊得怎样了?有帮到你们吗?”
维克托深吸口气,摇了摇头。
布吉斯假装失望:“哦!那太可惜了,不过说句抱歉的话,这对我来讲是一件好事,毕竟雪……艾洛德先生的演出在不久后就要开场了,我真不想自家的剧场牵扯进什么乱七八糟的案子,额……”
说着话,布吉斯的目的逐渐显露。
“额……我的意思,希望您明白,他的演出很重要,如果真要调查什么案子,你们能等到《蒸汽时代》的表演结束后再进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