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的不错,可惜没用。”
宁小北站在原地,点点头,却依旧是那副从容的模样,“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说得再天花乱坠,也无济于事。”
“你!”
周济玄倒抽一口怒气,差点没把天灵盖给掀翻。
死猪不怕开水烫!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
他再次猛吸一口气,凝神精气地吐出一个字。
“好!”
我就让你看看,我究竟有什么本事说这些话!
一字坠下。
周济玄弯腰、伸手、摘花,一朵枯萎的牡丹花,夹在了他两指之间。
“这是做什么?”
宁蝶眨巴着杏眸,旋即,她感到四周似乎刮来一阵清凉之风,提神醒脑,十分的舒适。
只见周济玄一手拈花,一手捏着法诀,嘴中念念有词,目露神光。
突然,他五指一张,掌心一拱。
就在众人以为牡丹花肯定会掉下来之时,却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只见那朵枯萎的牡丹花,竟悬浮在周济玄的掌心之上,摇摇曳曳,那五根干枯的手指间,也隐隐缭绕着一缕缕青气。
“这……这莫非是‘南派掌阵’?!”
宁秋霞一脸震惊骇然,“这可是南派的不传之秘啊。”
“秋霞姐,什么是南派掌阵?”宁松迅速问道。
“南派掌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大长老谈过一些。”
宁秋霞深吸几口气,平复心境。
“在华夏大地,玄术有九门,风水分两界。
南派以布阵摘星、分金定穴着称,救人水火、造福百姓为己任;
而北派则一生都在寻龙望气,依旧大地山川的走向,寻觅龙脉,扶持草莽帝皇,毕生都在追求那从龙显贵之功。
两派之中,能人辈出,传闻南派有一移山道人,能藏阵于掌心方寸之中,伺机而动,五指开花。虚空渡法,更是信手拈来。”
宁秋霞说道最后,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动的心境,“我一直以为大长老的这些话,只是些虚无缥缈的传说而已……”
正在宁松和宁蝶听得入迷的时候,旁边几人激动地叫出了声。
“活了!活了!”
“这……这是起死回生的神通啊!”
“周大师受我一拜!”
农科院的几个专家、博士,惊骇满面,如见鬼神。而盛家父子,还有荣盛集团的几人,更是欣喜若狂,激动不已。
只见周济玄那朵枯萎的牡丹,渐渐焕发生机,最终,叶子翠绿欲滴,花瓣芳香外溢。
“雕虫小技而已,不必在意。”
周济玄扔掉盛开牡丹花,伸手不动痕迹地拭去额头的虚汗,笑着道。
“牡丹园有救了啊……”盛高远眼中泪水纵横。
“周大师辛苦了。”
“周大师,您太厉害了,还收徒不?”
一群人,立即围在了周济玄的身边,有捏腰捶腿的,也有妄想拜师学艺的,几乎是一种小女生崇拜韩国欧巴那样的眼神。
“逍遥哥哥,我们快走吧……”
到了此时,宁蝶也是吐了吐小舌头,不敢再抱有妄想。
看着众星拱月般的周济玄,她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天下之大,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确实,我们在这里耽搁太久,确实该走了。”
宁小北说着转身,目光离去时,却不屑地扫了一眼周济玄。
宁秋霞和宁松飞速跟上去。
而宁蝶眼中最后的光亮,也是彻底熄灭,她轻轻吐了口气,神情带着点沮丧。
‘真是的……还以为逍遥哥哥会有大招呢……’
忽然——
就在宁家四人,走出五六步时,一个略带训斥的声音,叫住了他。
“小友,现在你服了吗?”
“我说了,你错了。”
宁小北止住脚步,背身抬头,依旧坚持己见,“你确实有点本事,可以称作风水大师。但和我比,你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住嘴!”
盛高远勃然大怒,“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事到如今,还敢在周大师面前信口雌黄!来人,保安在哪里!”
“爸!”
盛辉见状,连忙止住了盛高远。
他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哎,他也是作死啊,干嘛要带宁秋霞他们来牡丹园。
“怎么,你们还想动手不成?”
宁秋霞挡在宁小北面前,娇声厉喝,宁松也是内劲涌动,准备动手。
“小子,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肆意侮辱周大师,坏他名声,莫非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盛高远一脸冷笑,在他眼中,宁小北此刻就是一个卸了妆的跳梁小丑。
“呵呵。”
哪知,宁小北只是摇摇头,语气之缥缈,彷如从九天之上游来。
“原本盛辉是秋霞的朋友,我还想着可以帮你们一帮,可是你们这个态度,却让我很失望。”
“现在,即使你们跪在地上求我,我也懒得理会。你们愿意信周济玄的话,就去信吧,与我何干。”
“不过在走之前,我得让你们看看,我的本事!”
说罢,宁小北头也不回,猛地一指点出,大喝道:
“开!”
霎时,仿佛远古青帝降下敕谕。
以宁小北为中心,方圆数百米的牡丹花,呈现螺旋式,一圈圈盛放出去!成千上万朵牡丹,竞相怒放,争芳斗艳。冲鼻的香气,笼罩整个牡丹园,让人仿佛置身六月花海之中。
“这……这……”
所有人都像被雷电劈中,呆若木鸡。周大师一双老眼瞪得滚圆,手指颤颤抖抖地指着宁小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漫天花海,只有他宁逍遥背手傲立,满脸冷笑。
一指花开……我为青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