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里是圣殿，处于天选状态。”林凡淡淡说道。
“可是天选是圣人法则，那宰予是圣人，这不合理吧？”孔孟疑惑问道。
“一山不能人容二虎，天选的监察者是子羽圣人。”
“虽然云腾长老能以秘法重新指定圣人，但这等同于对子羽圣人的挑衅。”
“碍于同门师兄弟的原因，子羽圣人不会插手宰予的事情。”
“但同样的，宰予也和我们一样，充其量也就对道的领悟比咱高而已。”
“说到底，他的修为境界，和咱们一样的。”
林凡将真相一一道来，众人恍然大悟。
宰予虽强，但强的是对“道”的理解，修为和儒剑公子是一样的。
所以儒剑公子突然攻击，宰予措手不及之下，瞬间重伤。
但圣人对“道”领悟非常强，想要恢复如初的话，那也就一两秒的时间罢了。
但林凡显然不会给宰予机会，专打神识的天罚之鞭瞬间挥出。
巨大黑影仅仅是宰予雕像的念头，并非真的圣人，仅仅是精神体而已。
以林凡半步玄级的精神力为驱动，这瞬间的偷袭，威力自然非同凡响，让宰予伤上加伤，苦不堪言。
“可是孔孟修为一般，为何他一箭之下，能让宰予七窍流血？”有学子忍不住提出了疑惑。
“其实孔孟哪怕仅仅是一个凡人，他刚才无论用什么武器，都可以重创宰予。”林凡淡淡说道。
“俺明白了，因为孔孟师兄是子羽的后人！”挠了挠后脑勺，铁牛试探问道。
“不错。”林凡点点头。
“不可能，圣人无情，哪怕是对他的后人，那也不可能偏袒。”云腾打断道。
“圣人是无情，但宰予的后人孔羽不仁试图加害子羽后人孔孟，而后宰予又喧宾夺主被云长老你召唤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子羽自然要为他的后人召回一点场子。”林凡淡淡说道。
这就是真相。
从一开始，林凡就谋而后动，一环扣一环，最终完成了屠圣的壮举。
“木凡，这笔账本长老记住了，咱们日后再算！哼！”
抛下这句后后，云腾大袖子一甩，转身而去，准备离开圣殿。
“且慢！”然而就在此时，林凡忽然说话了。
“木凡，你究竟什么意思？”云腾勃然大怒。
“老大，算了，执法堂的人，咱们得罪不起。”孔孟压低声音说道。
“今天我偏要惹他。”林凡淡淡笑道。
这话一出，就连儒剑公子也是眉头一皱，感觉林凡太托大了。
执法令牌只能使用一次的秘密，除了云腾之外，在场并没有人知道。
但即便没有执法令牌，以执法堂的强大，难保云腾没有其他手段。
区区一个杂役，居然也敢挑衅执法长老？这一幕让众学子有些愕然。
“云长老，你可别忘了，关于儒剑公子刚才的案子，咱们请圣裁还没结束。”林凡淡淡说道。
“可是可笑之极，圣人都被你灭了，试问这圣裁如何继续？”云腾怒极反笑。
“宰予虽灭，但子羽依旧在，请圣裁。”林凡一声大喝，对着子羽雕像拜祭。
嗡！
话音刚落，一道金芒从子羽雕像上射出，瞬间将云腾笼罩。
“不！”
云腾脸色忽然变得一片惨白，整个人化为残影，疯狂往殿门而去。
这惊悚的一幕，看的众学子面面相觑，有些哗然。
云腾身为执法长老，乃是法令的执行者，他为何会畏惧圣人的光芒？
莫非他……心中有鬼？不敢直面圣裁？
“莫非……？”人群中除了林凡之外，唯有儒剑公子眉头一皱，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执法令牌。
轰！
在这金芒之下，云腾气息越来越弱，最终化为被金芒一箭穿心，被钉死在地。
哗！
这一幕，看的众学子一片哗然。
“云长老都被害死了，这小子莫非是扫把星降世？”角落里，孔羽看的额头冒汗，面如死灰。
宰予被灭，云腾伏诛，这天下虽大，还有何人能帮孔羽报仇？
“师兄，为何云长老会被圣人诛杀？”孔孟问出了众人的疑惑。
“因为他不是执法长老。”这一次是儒剑公子说话了。
“不错。”林凡点点头。
“师兄，云腾不是有执法令牌吗？”铁牛有些疑惑。
“难道只有执法长老才能有令牌？”林凡反问。
“我明白了，云腾定是用阴谋手段，将一名执法长老杀死，并夺走了执法令牌。”
“而他混入圣殿的目的，就是想借助外界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情况，将我们一网打尽！”孔孟说道。
嘶！
这话一出，众学子一片哗然。
“孔孟分析的不错，这就是为何本公子要帮助木凡屠圣的根本原因。”
“本公子是厉害，但在圣人和执法令牌的联手下，本公子没有逃生的把握。”
啪的折扇一摇，儒剑公子说出了众人倒吸冷气的话来。
这就是真相！
这云腾，居然狼子野心，想要屠杀三千学子！
如果他真成功的话，那么等离开了圣殿，这里的一切外界都无人知晓。
这越想，众学子额头的冷汗越多，望向林凡的目光越发敬畏。
“其实如果云腾表现的再沉稳一点，那么我也不至于发现漏洞。”林凡淡淡说道。
“木凡，你的心机、算谋和实力，皆是近乎于妖，今年论道的第一名，非你莫属。”儒剑公子有些不乐意说道。
儒剑公子虽然高傲，那是因为一般人对他而言是庸才，他根本看不上眼。
林凡如今的实力，已经赢得了儒剑公子的尊重。
“不，这一名，应该是你的，我占据了便宜。”林凡摇摇头，一口拒绝。
“师兄，你为何要拒绝？”孔孟有些急眼。
论道的排位越高，进入圣地的起点也就越高。
如此好事，林凡却要拒绝，这是为何？
“儒剑，你是姜子牙后人，而我以姜为伯，这第一，让你又有何妨！”林凡淡淡一笑，说出了众人目瞪口呆的话来。
“原来如此，没想到当年刺齐侯的姜伯，居然混入了稷下，你果然厉害。”儒剑公子浑身巨震，望向林凡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师兄，姜伯是什么意思？”铁牛含笑依旧。
“姜……姜伯！”孔孟目瞪口呆。
轰！
孔羽脸色变幻，喉咙一甜，竟然气的晕了过去。
林凡，竟然是名震天下的姜伯！
那自己这笔仇，何时能报？
“儒剑，你现在总算明白，我为何不介意名次了吧？”
“本伯来稷下的目的，便是寻回记忆，如今目的已经达到，是否继续留在稷下，意义已经不大。”林凡淡淡说道。
“姜伯，你果然是一代枭雄，本公子见过无数领主，但他们却不如你。”儒剑公子凝重说道。
“不过，就算你是姜伯，日在后圣地中，本公子依旧要和你一战！”儒剑公子补充说道。
“好。”林凡点点头。
“不过，你若是输了，古姜族融入我大周，可好？”林凡笑道。
相比儒剑公子的天赋，林凡更看重的，乃是儒剑公子背后的家族。
上古姜族已经成为过去时，但这个传承了数千年的古老家族，底蕴依旧是很深厚的。
林凡有一种预感，千年前姜族败给齐侯，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至于为何会有这样预感，林凡也说不清楚。
但林凡相信自己的自觉。
“好，本公子答应你。”儒剑公子点点头。
“伯爷，小生愿意追随您左右。”一名书生忽然走过来，跪在地上。
“这位师兄，你这是何意？”林凡有些讶然。
文人皆有傲骨，不会为五斗米而折腰，文人最看中的是“气节”。
历史上，文人宁可投江自尽，也不可能屈尊折节。
这一点，也是为何当年齐侯如何权柄滔天，却没想过招降稷下学子的一个重要原因。
林凡自觉醒记忆后，也曾动过招降接下学子的想法，却感觉这不现实。
但现如今，居然有学子主动投诚，这让林凡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古界之中他日定有巨变，小生曾和诸位师兄弟辩论，认为他日若是古界诞生共主的话，非姜伯您莫属。”那书生恭敬说道。
“张山，你就如此看好姜伯？”一名叫李思的学子提出了大家的疑惑。
“当年重楼师兄曾言，得天下者，定然是姜伯，我当时还以为这句话太过于狂妄了。”
“但今日我却改变了想法，一个敢屠圣的强者，而且还精通佛道儒三教，他日后上位的话，岂不是比其他人更好？”张山朗声说道。
“不错，姜伯本是道门高人，却在稷下得到佛、儒的教义，他若是上位的话，定然是三教之福，我李思也愿认姜伯为主。”李思点点头，深以为然。
“我王武，也愿追随姜伯……”
“我……”
一个又一个高高在上的稷下学子，此刻纷纷低下头颅，对着林凡顶礼膜拜。
“诸位无需如此，本伯就算现在答应你们的请求，但离开圣殿后，大家依旧都会遗忘这里的事情，那么答应不答应，又有什么意义呢？”林凡笑道。
“不，我有办法。”话音刚落，儒剑公子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