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的身上，林凡感觉到了一股“道”的气息。
这种气息，让林凡感觉很是亲切。
“咦？”在林凡望向女人之时，女人的目光，忽然落在了林凡身上。
“金长老，怎么了？”一旁的黑袍老者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昆长老，我没事，可能最近偶感风寒，身子有些抱恙吧。”金长老笑着说道。
“那就好。”昆长老点点头，和女人一路向前，站在了大殿之上。
“诸位。”昆长老张开双手，往下压了压，威严而浑厚的声音，响彻苍穹。
“这声音好大的力量。”扫了一眼略微往下凹陷的地面，铁牛有些咋舌。
“子不语怪力乱神，这是‘力’的境界，等同于风水宗师。”林凡点点头，一脸赞叹。
“昆长老是稷下外宫总教官，乃是外宫第一强者，实力仅次于圣庙七十二老。”孔孟解释说道。
“如此说来，圣庙七十二老，岂不个个都等同于风水宗师？”林凡顿时动容。
七十二个风水宗师，这股力量绝对足以撼动古界任何势力。
“没想到学宫如此实力。”林凡暗暗想到。
“这一点我就不清楚了，儒道的境界，并不是以杀伐见长，有些学问很高的大儒，他们的力量可能还不如一般学子。”孔孟摇摇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这一次的稷下论道，因为涉及圣地资格，所以和往届都不相同。”金长老莲步轻移，如天籁般的悦耳声音，响彻苍穹。
“鉴于近今新生太多，也蕴含了一些老生降级生，所以为了公平起见，外宫的阵法将会开启，还请各位好自为之。”昆长老的苍老声音，随后响起。
这话一出，众人一片骚动，很多考生的脸色都不好看。
这其中，也包括孔孟。
“孔孟师兄，你脸色怎么那么黑？莫非昨夜没睡醒？”铁牛憨憨问道。
“你才没睡醒。”孔孟没好气说道。
“什么情况？”林凡眉头一皱。
“老大，我原本以为老生会有优势，如今看来，坑啊。”孔孟垂头丧气，一脸郁闷。
原来圣殿所谓的阵法，乃是一种限制修为的阵法。
只要修为没达到风水宗师的学子，一旦踏入外宫之内，修为都会被削弱。
而且更为逆天的是，一旦阵法开启，里面的学子无论之前修为如何，进去后修为都是一模一样。
在这样的情况下，杀伐自然变得非常公平，老生因为入门早带来的修为高强，在阵法面前失去了任何意义。
和老生的郁闷不同的是，那些新生交头接耳，一脸兴奋。
甚至一些原本对论道不报希望的学子，此刻也是议论纷纷，认为自己有出头的机会。
在修为境界一样的情况下，个人的天赋，则变得尤为重要。
“看来这一次的稷下论道，是要将天赋最高的一千人挑选出来。”林凡暗暗想到。
对于圣庙七十二老那个等级的强者来说，他们想要栽培一名强者的话，易如反掌。
按照林凡的推测，七十二老一定掌握某种特殊资源，能快速催生高手。
在这种人才培养制度之下，人才本身的天赋，则显得尤为重要。
“那股特殊力量，莫非就是道碑？”当这个念头浮现心头之时，林凡有些激动。
稷下神宫存在的意义，便是一百零八块道碑。
道碑的存在，也是吸引古界白山万族的精英，不惜抛弃一切，宁愿九死一生，也要拜入稷下学宫的真正原因。
“莫非这圣地和道碑有关联？”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林凡脑海中浮现。
“你们一旦离开圣殿，那么发生在学圣殿中的事情，都将会遗被忘。”昆长老淡淡说道。
“那我们的排位，如何知晓？”儒剑公子提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为了增强这一次比赛的公正性，整个比赛全程采取‘天选’。”指了指殿外的石碑，金长老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
“什么，竟然是‘天选’？”
“太好了，这一次就算不幸出局，那我也认了。”
“难怪稷下学宫能独立两千多年而不衰，这种绝对公平的人才选拨制度，简直是世所罕见！”
众学子议论纷纷，一脸兴奋。
至于那些心怀不轨，原本就想要动用歪脑筋的学子，则是脸色难看，有些郁闷。
“师兄，什么是天选？”铁牛疑惑的望向林凡。
林凡耸耸肩，转头望向孔孟、
“所谓天选，是指将整个比赛，交给苍天来监控，让苍天来决定排名。”孔孟解释说道。
在风水玄门之中，每当遇到人力无法解决的问题之时，都会举行祭祀仪式，请求神灵帮忙。
而在稷下学宫之中，每当遭遇无法解决的棘手问题之时，同样需要祭祀。
所不同的是，儒教祭祀的对象，乃是历代夫子、大儒。
所谓的“天选”，便是通过大规模的祭祀，来恭请上古大儒降临，进行监考，并挑选出真正的人才。
“老大您想啊，上古大儒和咱们这些后辈有啥关系？这监考自然非常严格，你想作弊都不行啊。”孔孟一脸郁闷。
“如此看来，这天选论道，还是很值得人期待的。”林凡笑道。
“咦，铁牛，为何你一点都不紧张？”扫了一眼后方，孔孟没好气说道。
“俺怕啥？反正有师兄帮忙，俺一定有资格进圣地。”铁牛憨厚笑道。
孔孟：“可是天选之下，不能作弊啊。”
“反正俺不管那么多，师兄肯定会帮俺的。”铁牛一脸傻笑。
孔孟：“……”。
“铁牛说的不错，只要我能通过论道，那他一定能。”林凡淡淡说道。
孔孟：“……”。
“稷下论道，正式开启，请各位考生入场。”昆长老苍老而浑厚的声音，忽然间响彻全场。
这话一出，圣殿之门轰然打开，一簇巨大的金芒，扑面而来。
“这是……。”林凡瞳孔一缩，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在这金芒之中，林凡感觉到了，一股极为熟悉和亲切的感觉。
这是“道”的气息。
这是“道碑”的力量。
剑号巨阙！
刹那间，一股明悟，在林凡脑海中浮现。
四大剑碑！
北冥！
双木则成林，我是林凡。
那些遗失的记忆，如潮水般沸腾，扑面而来。
“啊！”
巨大的压力，让林凡仰天咆哮，一只脚刚踏入圣殿，人便已经晕了过去。
……
嗡！
与此同时，在内宫圣庙中，在那七十二孔圣弟子的雕像下方，三块石碑，忽然间金芒大作。
“这是……？”二长老赫然起身，眼中满是骇然。
“三大道碑，为何如此？”言长老一脸震动。
“大师兄，此乃凶，还是吉？”端木长老皱眉问道。
“曾？”大长老并没有回答，而是转身望向沉默不语的五长老。
“福祸相依。”一番推衍后，曾长老叹道。
这话一出，众人动容。
在远古的时代，一千道碑都存在于稷下学宫。
那个时代，稷下人才济济，拥有各行各业的巅峰人才。
当时最厉害的工匠，根据道碑的形状，铭刻了一千块石碑，用来模拟道碑。
道碑虽然蕴含力量，但修为越高的人去参悟，遭遇的反噬也就越大。
但普通人却不同，他们反而能长时间的观摩道碑，并进行临摹。
这些石碑打造完成后，被上古先贤以秘法布阵，并被历代七十二老闻温养。
这时间一长，一千石碑就和道碑有了关联。
即便是后来大部分道碑飞出了稷下学宫，这种奇妙的关键，依旧存在。
靠着这种关联，稷下不断寻访，最终寻回了一百零八大道碑。
可就在刚才，这圣庙中的石碑，居然有三个被点亮！
而且这还不属于一百零八大道碑，这岂不是意味着，有三个全新的道碑出世了？
“从各种迹象来推断，道碑出现的位置，应该就在学宫之中！”一番推衍后，曾长老凝重说道。
“竟然是这样？这话一出，全场动容。
那么问题来了，稷下学宫这么大，新出现的三大道碑，在哪呢？
沉默！
这一刻，群雄都陷入了沉思中。
但想来想去，众老都没有头绪。
“大师兄，我发现三大石碑点亮的时间，有些不对劲！”端木长老忽然说道。
“你是说……？”大长老瞳孔一缩，隐约明白了什么。
“莫非是论道？”言长老心中一动，一句话脱口而出。
“三大石碑被点亮的时间，的确有些蹊跷，莫非这新道碑的出世，还和那帮新生论道有关？”大长老皱眉说道。
“大师兄，这一次新道碑的出世，恐怕会应验在这些新生上。”一番推衍后，曾长老严肃点头。
“看来那名新圣人，应该就在进去圣殿论道的新生中。”大长老凝重说道。
“既如此。那些三大新道碑，应该就是为新圣人而准备，咱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二长老点点头，深以为然。
“善。”众老纷纷点头。
……
圣殿中，林凡在昏迷中，仿佛看到了两大石碑，正在自己面前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