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在上，后土为下，皇天后土，敬明乃得。”白老一脸骄傲，说出了林凡震动万分的话来。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山口家族的先祖，最终是能修炼成为——后土？”林凡吞了吞口水，有些发懵。
后土，那可是传说中的后土啊。
所谓皇天后土，这后土既是厚土宗的“厚土大地”的意思，也指代了山海经记载中的一名极为强大的祖巫——后土。
在十二祖巫中，后土掌握阴阳的力量，能孕育万物，被称之为“大地之母”，又被称之为“后土娘娘”，乃是是道教尊神“四御”中的第四位天神。
换句话说，后土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传说中掌握大地山川的女神。
如此神灵，如果是一个中土人也就罢了，她又怎么可能是岛国巫女？
“林长老你有所不知，巫女成为大巫女之后，修为几乎就到头了，想要再进一步很难，这也是巫女会被围剿无力反抗，最终陨灭在历史中的原因。”
“但祖巫却不同，凡是拥有祖巫血脉的巫女后裔，都有觉醒血脉力量，成为祖巫的机缘。”黑老骄傲说道。
“如此说来，你们口中的后土祖巫，其实不过是大巫女之后的一个修炼境界罢了，而并非山海经中记载的神灵？”闻言林凡点点头，暗道如果这样的话，那还能勉强说的过去。
岛国人的起源，有一种说法是当年徐福为秦始皇求长生不老药，带着三千童男童女前往东海蓬莱仙岛。
但在各种机缘巧合之下，这些人最终来到岛国，并成为了岛国人的先祖。
这种说法真实性无从论证，但从上古到如今的岁月中，的确有很多中土人来到岛国，并繁衍延续，其中出现后土血脉也不足为奇。
“其实后土不但代表了巫女的至高修炼境界，同时也是一个族群，山海经中的后土娘娘，只不过是洪荒时代后土一族的族长和最强者罢了。”这一次是白老说话了。
“你们说的这种说法我也听过，可似乎这些理论，和我想问你们为何不去尸山战斗，应该没有一丝半点关系吧？”林凡无语说道。
“这……”闻言二老都有些尴尬。
“这二者的确没关系，但林道友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所谓的厚土宗，就是后土的谐音，历代掌门皆是我们山口家族的守阁人。”黑老讪讪说道。
“那你们岂不是当代厚土宗掌门？”闻言林凡一愣，眼中越发疑惑。
厚土宗这个名字，林凡早在刚踏入广岛之时，在初见阿雅小姐和山口月光之时，就已经听到。
这一次尸山的战斗中，佐罗也展现出了厚土宗的术法，佐罗明显最开始也是厚土宗的弟子。
按理说如此大一个宗门，即便是在六十年前核裂变中覆灭了，那也不可能啥东西都没有留下吧？
可林凡看了不少山口老爷子给自己的典籍，几乎广岛本地已知门派都有记载，唯独厚土宗的事情一个字描述都没有。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但从很多驱魔师的谈话来看，似乎大家都对厚土宗并不陌生。
此事林凡一直想不通，但如今和二老一番交流后，林凡却是懂了。
“原来那些所谓的驱魔师，其实都是厚土宗的弟子，所以当时这些人被佐罗弄死之后，阿雅小姐才会如此悲伤。”林凡若有若思。
“在这千年以来，一直都是历代守阁人成为掌门，但这一代因为诞生了巫女的原因，所以权利会在大小姐觉醒记忆后归还给他。”白老笑道。
“这么说来，阿雅并不知道此事？”林凡眉头一皱。
“大小姐知道厚土宗之事，也明白我二老是掌门人，但关乎她日后会成为掌门之时，她但却不知道。”黑老点点头。
“既然你们厚土宗并没有在核裂变中灭亡，为何要隐藏身份，反而对外宣称他们是雇佣军呢？”林凡有些不解。
“这些人，本来就是雇佣军，我们家族并没有隐瞒世人。”这一次是白老说话了。
“我说二位，你们就别绕圈子了，直接公司我真相不就完了？”这种被二老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让林凡有些不爽。
“厚土宗虽是先祖在上古时代所创，但先祖当年为斩八岐大蛇经历了一场恶战，却不料尸王和八岐大蛇联手，先祖被尸王偷袭，最终和八岐大蛇，以及尸王同归于尽。”黑老叹息说道。
“八岐大蛇？”闻言林凡一愣，暗道这事情还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为何二老的话让自己听不懂？
“八岐大蛇，乃是一种人头蛇尾的怪物，但和后土一样，同样是一个族群。”似乎看出了林凡的困惑，白老补充说道。
原来八岐大蛇是大海中诞生的一种怪物，他们在岛国为非作歹，并最终将广岛选为大本营，试图将此地的人族都炼化为傀儡。
身为掌握立领的大巫女，山口先祖自然不允许此事发生，她带领族人抵抗，并将功法外传给他族。
虽然山口先祖没有开宗立派的意思，可各族风水相师却团结在她的脚下，这便是厚土宗的雏形。
这一战的经过如何无人之知晓，典籍中记载不多，但最终两族都在最后一战中元气大伤，山口先祖和八岐大蛇最后一代族长同归于尽。
“当时先祖以为尸王死了，却不料尸王在大爆炸的瞬间，将灵魂和肉身脱离，以灵魂的形式进入了阴间。”
“尸王在阴间呆了多少年，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此事无人知晓。”
“但在千年以前，广岛忽然出现了一个叫做尸门的邪恶宗门，他们四处收集尸骸，似乎要复活什么人。”黑老叹道。
“莫非他们要复活的是尸王？”林凡心中一动，试探问道。
“是也不是。”白老摇摇头。
“我二弟的意思是说，他们要复活的人的确是尸王不假，但尸王的灵魂依旧在阴间，他们要复活修复的仅仅是尸王的肉身罢了。”黑老补充说道。
“莫非是八岐大蛇想要借助尸王的肉身重生？”林凡感觉自己似乎即将接触到某种事情的真相。
“当年先祖欲斩八岐大蛇，但却棋差一招，唉。”黑老捶胸顿足，有些唏嘘。
八岐大蛇八头八尾，乃是邪恶和残忍的代言词。
厚土则是大地之母，在化形的状态下，同样是一种人头蛇尾的怪物。
“传说厚土背后有七只手，前方则是两手，手握两条腾蛇，莫非厚土没将八岐大蛇的八头八尾斩尽？”林凡提出了自己的大胆猜测。
“林长老一点既头，若你真能成为我山口家族的姑爷，日后我厚土宗定然大兴。”黑老轻抚白须，望向林凡的目光满是赞叹。
“咳。”白老拉了拉黑老衣袖，一脸干咳。
“喔，老夫今儿喝了点小酒，一时胡言乱语，让林长老你见笑了。”黑老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有些尴尬。
“吹，你们就继续吹。”林凡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我昔日也曾来过藏经阁，却从未见过这两个老头。”
“按理说他们应该隐藏在暗中，可今天却主动跳出来，并和我说了这么多话，定然是别有居心。”
“我和山口老爷子刚告别，就马不停蹄来到此处，此二人如何可能知道老爷子想撮合和我阿雅小姐？”
“如此看来，这二老之所以要和我说这些，根本不是他们大胆，而是老爷子的意思！”
头痛！
将这些事情在脑海中一番梳理后，林凡有些头大，已经隐约明白了山口老爷子想要干嘛。
“林长老你说的不错，当年先祖以背后七手，分别斩了八岐大蛇七头七尾。”黑老叹道。
“为何不斩尽八手八脚以绝后患？”林凡有些困惑。
“非先祖不想如此，乃是因为剩下的两手两蛇，正和尸王战斗。”白老补充说道。
“山口前辈真是厉害，若不是这次遭遇的话，恐怕你们岛国就会诞生一名伟大的圣人。”林凡一脸赞叹。
类似这样的大巫女，她的心中只存在仁慈和争议，如果她不死的话，恐怕如今中土和岛国的关系，绝对不会那么恶劣。
“不，祖巫固然厉害，却从本质上讲却非纯粹的人类，修炼到半圣之境便是极限，从未有成圣的先例。”黑老摇摇头。
“即便如此，一半圣之躯行圣人之事，那也是功德无量的事情，可惜可惜。”林凡叹道。
“上古之战后，尸门出现，为了收集尸体兴风作浪，我厚土宗又岂能让他如愿？”
“我们在暗中杀伐无数，彼此各有输赢，不过最终还是我厚土宗棋高一着，在百年前将尸门覆灭。”
“却不料尸门还有做咯这个余孽，本来他是无法崛起的，但核裂变突如其来，大乱了我们所有人的部署，也让当年先祖对八岐大蛇的封印产生了松动。”白老叹息说道。
“八岐大蛇不是千年前被我中土群雄封印的吗？你家先祖封印又是怎么回事？”林凡闻言一愣，隐约感觉到自己即将解开一段惊世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