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里。
曾凌菲已经彻底喝醉了，又哭又笑地坐在银灰色宝马里发着酒疯。
曾凌豪与方志杰站在车外抽烟。
两个人的心情都不太好，皱着眉头，又黑着脸。
“你留在包间里，跟他们说什么了？”曾凌豪的声音很冷。
方志杰轻声地笑了笑，“之前我听说拍下许言初夜的男人长得极其俊美，叶轩宇虽然长得也不错，却达不到那个标准。刚才我试探了一下，应该是乔锐拿了叶轩宇的卡，干了这件事情。”
曾凌豪眼眸微紧，神思有些恍然，“难怪他们会在一起。”
“这种算缘份吗？”方志杰回头看一眼，曾凌菲歪靠着，似乎睡着了。
曾凌豪烦燥地扔了烟头，脚尖狠狠地捻了几下，“凌菲把老爷子都说动了，前几天找乔建煌聊了聊。按理说老爷子亲自出马，基本就成了。哪知道乔建煌回避了，应该是做不了乔锐的主。”
“乔锐是私生子，和乔建煌的关系很微妙。”方志杰若有所思，他的情况比乔锐还差点。
“问题是老爷子伤自尊了，把我叫去非要弄成这件事情。”曾凌豪摇头叹息，得不到的东西都是好的。
方志杰沉默不语。
“这破事儿还升级了。”曾凌豪苦笑着摇头，“走吧，外面太冷了，去车上暖和暖和。”
他没有喝酒，可以开车。
上了车，刚刚打开车前灯，便看见乔锐挽了许言出来。
二人差不多算抱在一起，步子都不大。
走到车前灯柱的位置，乔锐转过头瞟了一眼，又低下头与许言说了点什么，眉眼间俱是温柔。
方志杰冷静地看着，“凌菲说乔锐不爱她，也不会爱别人，你看这情况象她说的那样吗？”
曾凌豪注意的是许言，她一贯矜持，此时却环抱着乔锐的腰，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抬头看向乔锐的眸光里，有一股自然的亲近与依赖。
他的心头有一股怒气，或者说是妒火，熊熊燃烧着。
“跟踪了这么久，有没什么异常情况？”他问。
方志杰每天都有看情况简报，对乔锐的动向了如指掌。
“乔锐对建煌有野心，他似乎在做什么谋划。前段时间乔建煌与别人的口头协议都被他推翻了，非要按正式合同办事。这么认真，我猜测他可能想把建煌做上市。”方志杰作了一个判断。
曾凌豪凝起眉头，沉吟地看着许言娇俏可人的身影，心思沉了又沉。
“继续盯着吧，百密终有一疏。”他淡淡地说。
方志杰轻叹一声，回过头，眸光温润地停在曾凌菲的脸上。她眉头拧得很紧，睫毛轻轻地晃动，睡得极不安稳。
方志杰探过身去，手指在她的眉头轻轻地按摩，试图解开她的眉头。
曾凌豪也回头看了眼，恨恨地说，“她是入了魔了。”
方志杰笑得极淡，毫不掩饰他的失落，“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我入的魔更深。”
曾凌豪的气息沉静下来，犹豫了会儿，“志杰，你有没想过自立门户？这些年你应该也存了些钱，咱们各出一半资金，成立一个公司。”
方志杰安静地看他，“等了结这里的事情，我会移民去新西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