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许言缓缓地睁开眼晴。
昨晚做了些细碎的梦,其中一个很恐怖,她吓得缩成一团。
似乎有人拥住她,又安慰她。
气息暖沉又熟悉,她安下心来,又睡着了。
侧过身,她看到乔锐躺在身边,俊颜沉静,脸颊线条舒缓。许言仔细地看着,原来他鼻侧有一颗小痣,平时看不到,只有现在的角度才会发现。
她觉得有趣,唇角微微勾起。
他的眉毛微微地拧了起来,许言跟着蹙起了眉,他是做到什么不愉快的梦了吗?
突地,他睁开了眼睛,速度太快,以至于许言连闭上眼睛装睡的时间都没有。
看到她眸底闪过的慌乱,他有几分得意。
他早就察觉到她在看他,因为她的轻缓呼出的气息,吹到了他的脖颈,痒兮兮。
他不动身色,就想逮她一个正着。
“看了这么久,看出了什么?”他的声音略严肃。
昨天的事情还没找她算账呢,现在刚刚好。
“你这里有颗痣。”许言伸出手在他的鼻侧轻轻地点了点。
“唔,看得很仔细,还有呢?”他抓住她的手。
“还有,你皮肤很细,几乎看不到毛孔,比女孩子的皮肤都要好。”许言说得很诚恳。
乔锐拧起了眉,这算表扬么?
“你有什么话要与我讲么?”他想听听她对昨日之事的说法
“明天年三十,我要陪妈妈吃饭。”她赶紧说。
乔锐原本也没指望迈到她妈妈的前头去,最多就是让她早点回来,再一起吃个宵夜。但是听她这么着急地讲,他又不太高兴。
面色微沉,“还有呢?”
“我妈最近身体不好,我要多陪她。”她垂下眸,心情抑郁难当。
见她这副模样,乔锐发现她根本就不打算与他交代昨日之事。
“我有不让你陪妈妈吗?”他闷闷地说,一边将她扯进怀里。
昨晚他刚回来时,便见她全身发抖,缩成一团,惊恐万分的样子,吓得他连忙抱紧了安慰,好不容易才哄得她安静地睡过去。
然后他就傻呆呆地看着她,心里头的那股气,慢慢地消散了。
这女人的爸爸死了,妈妈废了,自己又卖了身。虽然他对她不错,但是她能对曾凌菲说出“组,包含,但不唯一”,说明她对他的期望值不高,对未来也不抱希望。
仔细想想,她的这种不安全感,是他造成的。
算了,不与她计较了。
趁现在关系好,就好好享受。将来不论谁负了谁,也可以心平气和的说一句,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既然她不想说,他就不追究了。
压住她,细细地看着她的脸颊,脖颈,他发现她肌肤细白,几乎没有痣。
“我要在你身上找出一颗痣。”他向她宣布。
下一个动作就是扒她的衣服。
许言慌乱不已,这种搞法实在是太害羞了。她不断地往后缩,却挡不住他的气势如虹的攻势。
“我告诉你。”她轻声地讨饶。
“我要自己探索。”乔锐将她翻过身,唇瓣贴在她的颈侧,声音暗哑中透着极至的诱惑。
呼吸声急喘起来。
……
窗外日光渐盛,光影中,飞舞着细微的尘。
最好的年纪,遇到最好的人,理应有一个最好的结局。
然而世事无常,当亚马逊雨林的一只蝴蝶,偶尔振动翅膀时,谁也不会知道,最终竟会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