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许言格外的清静。
或许是因为费漫漫真的消停了。
蒋劲松找h城的同学去银行取证,证明当时办停卡手续的人是费漫漫,而不是他。
他再一次警告了费漫漫,“你再弄不灵清,我就把这些证据公开出去,你知道后果。”
费漫漫气怒交加,却也无可奈何。
通过qq,他将相关证据发给许言,“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
许言倒是淡定,她知道这件事情与蒋劲松没关系,“没事,我早就知道了。”
当时是一道迈不过去的槛,回首再看时,却似乎云淡风轻了。
她基本可以肯定,乔锐就是买她初夜的那个男人,而且,他一直寻着机会与她相遇。
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又似乎是善意的。
她仔细回味了一遍与乔锐的相遇,如果说,那次拍卖是偶然?第一次在莱卡的相遇是偶然?那么雨中将她拉入车内,便是必然。
后来,她被费漫漫算计,辞了莱卡的工作。他应该是从tom口中听说了这件事情,于是,他找来了黑客,打击报复了回去。
整件事情都可以想通,却想不透他的动机。
如果说他看上了她,拍卖的那一夜,为何放过她?
如果说他没有看上她,又为何花这么大的精力跟踪她?
许言想不通,只好随它去。
该来的总会来。
“方哥,到底是哪棵树啊?”汪陆海的声音听着很是沮丧。
他手里拿了把小铲子,浅蹲在河岸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发着呆。
这一个上午,他已经刨了五个坑了。
方志杰戴了付墨镜,气势威严,神情肃然。他个子很高,一眼望去,有点王家卫的气势。
他也郁闷,低头看着手上的图纸,又抬起头,与实景作着比对。
“错了,应该是河对面。”他恍然大悟,纸上的示意图没有标示南北,而这条河的走向两头对称,很容易就看反了。
汪陆海吐出一口气,跳起来,“咱们开车过去。”
到了河对面,因为有了前面的经验,很顺畅就找到了那棵树。
使劲地刨两下,只听得“镗”地一声,“有了。”
汪陆海兴奋了,全身都鼓足了劲,只一会儿便刨出一个铁皮盒子。
“方哥。”他用纸巾包了盒子,递过去。
“把坑填上。”方志杰清淡地说一声。
拿了盒子回去车上,里面是一个u盘,还有一个油布包,打开来看,是一些签过名的资料。
“真是贼啊。”方志杰冷笑着。
若不是拿许言的照片威胁许世尧,他抵死都不会把自己拿着的证据交出来的。
总算可以跟叔伯交待了。
周六,许言按惯例去依山郡,莱卡的工作黄了,她现在全靠这里的补课费支撑生活。
所幸,疗养院真的给减免了一半的费用,她的压力减轻了很多。
卡里还有十三万,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拿这笔钱怎么办,若想在短期内凑出十二万的可能性也不大。
咳,多想多烦。
路过曾凌豪的家,习惯性的,她又瞟了一眼阳台,那里的花已经换过了品种,依旧开得灿烂美丽。
花丛边,曾凌豪端着一杯咖啡,浅笑吟吟地看着她。
许言的脸微红,回过去一个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