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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

丈夫不与她黏黏糊糊了。

时常还拿探究的小眼神儿瞧她。

她想与他亲近一下,他却是拿着书自顾的看着,也不搭理她。

若凑过去,他修长有力的手一抬,伸出食指顶住她的额。

温润如月的眉目含着淡淡的清愁,睨她:“公主殿下是真的想过把为夫让出去呢?还是有心试探我一下?”

“……”

镇抚司的大爷果然心思如尘啊!

灼华捧着小心口,浅颦微蹙,莹莹相望,自然一百个表示为了夫君康健,忍痛来着。

显然徐大人对这个答案是不大满意的,眯眼道:“不信我的情义,还来试探我。真叫为夫伤心,如今是不想搭理你了。”

灼华:“……”秋后算账要不要这么快?多感动一会儿可还行?

徐悦迎风长吁:“放夫书,哼……夫妇爱重,哼……生死相依,哼哼……”

灼华有点心虚,不得不承认,当时确实有那么点试探的意思,但真的就是那么一点点而已。

好吧,一点点也不行。

于是心虚公主殿下想着弥补一下自己的过失。

亲自下厨熬粥、做点心、顿汤水,伺候沐浴更衣,细细碎碎与他说白日里发生的事,这家伙都受了,然后又悠悠飘一句:竟没有一刻想着我。

“……”

灼华很想学焯华,狠狠给他一记铁砂掌,你大爷!怎么样才算想着你嘛!?

无可奈何的沈某人在黑暗里抱着被子苦思,到底要怎么讨夫君欢心。

至于为什么是抱着被子苦思,恩,因为徐某人不叫她抱了。

虽然半夜醒来时她总是被紧紧抱在他怀里,但是入睡前这位徐大人还是很有原则的,很决绝的拒绝她的投怀送抱。

灼华暗暗想着,睡的跟陌生人似的,你咋不直接回你的庆和斋去!

可如今徐某人怂的很,万万是不敢说的,整日笑脸陪小意都来不及呢!

想了多日,也没个法子能讨好他,没办法只能“色诱”了。

然后一只柔弱无骨的素手悉悉索索的伸进了男人的衣襟里。

男人很客气的捉住她的手,给塞了回去。

灼华望着承尘,“……”怎么就这么幼稚呢?原则呢徐大人?

吸取经验教训,秉承大周女子疼爱夫君的良好传统,灼华笑盈盈的带着吃食去镇抚司“深刻检讨”,春水秋波的表达对这位爷的“思念”。

而这家伙在外人面前时,一副与她十分亲热的样子,一回家又一副长吁短叹的寡欢模样。

“……”她的郎君、好无耻哦!

灼华也慢慢品出滋味来了,这家伙就是想让她事事念着他,时时想着他,满目都是他,想着让她主动,想看她着急的模样。

这算什么?

闺房之乐?

好吧好吧,他大爷高兴就好!

侧身拨开幔帐,光线透过枕屏进来,有些刺目,竟已是日上三竿,掐了掐眉心,灼华长长悠悠叹了一声!

男女差别还真是大,他怎么就还是精神百倍呢?

坐起身来,衣襟滑开,露了一片暧昧风光,灼华无语,这家伙什么怪癖,每日清晨走前总要把她寝衣解开。

洗漱妥当,正准备用膳,李郯攀着墙头进了鹤云居。

灼华:“……”好歹是公主殿下吧!

李郯也不客气,叫了秋水添一副碗筷来,就同她一道吃了。

眼神瞄到她耳垂上一点殷红,边吃还伸手去扯她的衣襟!”

灼华惊了一下,却也不像从前一般会面红耳赤了,终究近墨者黑不是?

斜了她一眼,拍开她的手,拉上衣襟,捻了快糕点就塞进她嘴里,却还是微微赧然:“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与我还说不得这些了?”李郯笑眯眯的咽下点心,挤眉弄眼道:“这才好呢!人人都道夫妻恩爱、鹣鲽情深,深不深的旁人知道什么,还不是过着的人才晓得么!”

“昨儿四妹和五妹还说来着,什么样的婚姻是最美好的,我便说了,那便是最好的婚姻。

这样的私房话叫她一说,却也不露骨,灼华眨眨眼,嘴角抑制不住抿了抹桃色的笑意,还觉得她说的还挺有道理。

她与徐悦便是真的不能单独处在一起的,不然不管聊天也好看书也罢,最后总是会闹到床上去。

高度正好。

她眉梢一挑,横里一眼春水微波斜过去,“看样子,哥哥馋你还是馋的不行。”

李娘娘眉眼间有婉转流光,“不馋我,他要馋谁去!”

用完了早膳,两人慢慢喝着茶水。

看着外头蔚蓝一片,李郯却忽然郁然长叹起来:“你说蒋韵和九哥的夫妻感情好么?瞧着倒是好极了,人前人后的九哥都护着她,为了安抚她安抚蒋家,早早上折子立了她的儿子为世子。可、还不是和妾室生了两个孩子么!”

夏末的风从门口扑进来,拂过冰雕,吹在身上凉爽却又带着几分湿黏。

灼华记得,前世里李勉也是有妾室的,这一世依旧。

“圣功不是寻常事,泰华高寒沧海深。平衡朝局,安抚大臣,和亲止战,巩固友邦。身为皇嗣常常身不由己,身为皇帝也未必事事顺心。就如朝廷想要云南安心,下降公主便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当初你与敏哥的婚事是顺当的。”

“可未必人人都如你幸运的。李勉是德睿太子的嗣子,又是陛下亲子,即便不能继承大统,但他的婚事没办法彻底脱离政治掣肘。太后当年给他纳进的高门妾室,不完全只是希望他子嗣繁茂。”

一盏蜜茶热气散去,李郯指尖擦过茶盏的壁,触手只剩了微凉:“你说的我也知道,这样的决定想是父亲的意思。我只是感慨,世上的身不由己实在太多。蒋韵曾经多么肆意快活,如今虽也接受了这样的局面,到底少了洒脱。”

灼华明白她的感慨从哪儿来了,“所以,今日是去看蒋韵了?”

李郯点头:“前两日不知怎的掉了水里,病了一场。原是想叫你一起的,你身子也好没好全乎,外头又热着,就没来喊你。”

不知怎么的?

灼华淡淡掀了掀嘴角,“那两个妾室吧!”

李郯长叹如夏日神君衣袖下幽微的细风,“她虽出身清贵世家,那两个妾室出身也不低,哪里肯伏低做小了。这样的事情怕是从前也不少。”

那样的滋味,灼华是懂得的,可就是因为懂,才更茫茫不知说什么,整日防着、算计着,如何还能洒脱的起来呢?

免不得好奇,灼华问了一句,“李勉如何处置的?”

------题外话------

蒋韵:你们这样突然提起我,我有点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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