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
“黑玫瑰!”
“黑玫瑰!”
整齐的喊声,疯狂的人群。
我看着那叼了玫瑰正低头走来的长发女子,心中满是好奇。
我想不通她为何竟然能被这么多人爱戴,并且刚才那神秘的主持人说很久没有第五场比赛了。难道她很久以前就爬上了这种生死战的巅峰?可仅仅从她的身形来看,并没有多大的年龄,撑死也就二十多一点。
“富贵,小心。这人给我的感觉相当危险!”
正在我盯着那女子寻思的时候,耳中传来任柔的警告。
我“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两只眼睛仔细的去打量她到底有什么不同。可及至她走到擂台前我都感应不到什么危险,难道柔柔那双眼是透视的。能看到一些不同?我心里苦笑一声,起身向擂台中央走去。
可就在我刚刚迈出一步的时候,只见那女人单手将嘴中的玫瑰取下,快速抬头看了我一眼便将玫瑰向我抛来。
我没有去看玫瑰,我却被那玫瑰的主人给惊呆了。她竟然不是国人的面容,她竟然是一个外国女人!外国女人也就罢了,更让我震惊的是那张脸几乎可以祸国殃民,纯粹的祸水级别,好看到无以复加!
只单单那双眼睛就灵动到可以说话,仿佛在那瞬间的对视中她在告诉我我今天死定了,那眼神中的蔑视、无视、冷傲全部释放出来,让我瞬间接收到她要表达的信息。
“妈的,敢这样小瞧我!”我低声咒骂了一句,抬头看着那朵黑玫瑰已然从最高点开始下落,斜斜的向我飞来。不过我后退了一步,我才懒得去接什么劳什子的玫瑰。
就在我收回目光又看向这个女人的时候,她歪着头微微一笑,不见怎么动作她突然从地上弹了起来直接跳到擂台外侧的边缘,然后单手一撑擂台的护绳,整个人竟直接一个空翻入场,就在落地的刹那屈膝用力,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直线闪到了我的面前。
她收起笑容轻轻仰头,张嘴便将落下的黑玫瑰咬在口中!
“咕咚~”我张嘴结舌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咽下一口口水以表达我现在的匪夷所思。这是人么?我不是在看什么科幻电影吧?这也太夸张了点!
“黑玫瑰!”
“黑玫瑰!”
“黑玫瑰!”
周围的人群再次,他们同样都被刚才黑玫瑰露出的一手给震惊到了,现在他们只能通过这样的嘶吼来表达他们的爱戴和敬意。
就在我失神的那一刻,我突然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危险感传来,整个人的汗毛瞬间炸起,身体开始下意识的向后疾退!
可就在我退了没两步的时候,突然小腿一痛,那痛处仿佛被利刃划过一般,火辣辣的痛感开始猛的扩散!
我忍着痛低头一看,竟然看到她的脚尖儿崩的笔直,刚刚从我腿边扫过。她竟然全身不动单单扫腿?身体上没有任何特征表象就这样扫了过来?那还是人么?
我倏然出手直取她的肩膀,就在我手刚伸展的时候,只是眼前一花,她居然化掌为刀,已经要切到我的手腕!我紧忙向下收回,可她的手竟然和膏药一样,不论我向哪个方向变动,总是贴着我手腕不到一公分的样子死死跟随。
“见鬼了!”决定不再躲避,右臂用力,变拳为爪反着向她的小臂抓去,就在我刚刚向上挪了一点的时候,我只觉得手心一痛,整只手便迅速麻痹,像是没了知觉。
而对面的女人则依然笑着看向我,正将自己的手臂收回。
我正在那里没动,她也不再发动攻击。她的眼光有如实质,像是已经穿透了我的身体,直接看向了我的后方。不,这不是穿透,这是像看死人一样的眼神,冷!无情!
我勉力抬起手掌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一个状如花瓣的红印,看起来像是她刚才在我手心点了一下所致。我这手到现在还是酸麻不已,五指活动起来非常迟缓。
“富贵,躺下!”
“别打了,你赢不了,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不用你在拖延时间!”
凌夜轩和任柔在耳机里抢着喊了一句,震的我耳朵生疼。
也就在这个时刻,我竟然看到她的目光动了动,似乎向我这个塞了微型耳机的耳朵看来。然后又看向我,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情。
妈的,这女人简直变态!她居然能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连这个都能听到!
“我不同意!”我看着她的样子,也不怕她揭穿什么,低低的喊了一声告诉凌夜轩和任柔我的意见。然后一边揉着手掌,一边绕着面前这个含着玫瑰的女人走动起来。
她没有动,她依然保持着刚才面对我时的姿势,她看起来是如此的自信,仿佛我根本就对她构不成威胁。
“什么怂蛋!连个女人都不如!你还不去死!”
“磨磨唧唧的绕什么圈子,你直接躺下就好了,别浪费大家时间!黑玫瑰现在还没动手,要杀你你早就死翘翘!”
“快打!快!我们要看你挨揍!”
随着我的移动,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出声咒骂,仿佛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他们都在等着我被玫瑰女打倒的那一刻。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我嘀咕了一声向她背后另一侧冲去,半途突然折回,然后抡脚就踹!
但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她似乎早有准备,就在我脚即将踹到她腿弯的时候,她那条腿突然弯曲,然后那带着细跟的皮鞋一下子钉在我脚心上,让我直接踩歪,给踹了个空。
我没有气馁,双拳一左一右向她后背捣去,我倒想看看她要怎么防御!
但这次的结果更操蛋,我的拳头还没有挨到她,她身子向前俯下,直接向后撩起腿来奔着我下面的要害就去了,这一脚要是被踢实了,那我还有好过?
我赶忙收手向下按去,整个人也向后撅起屁股直躲。
“嘭~”我双手推在了她的小腿上,一股大力传来,让我震得向上一弹。我也顺便借着这弹力向后躲开,此时心里开始翻江倒海。
“他妈的,女人都这么厉害,这地球上男人还活不活了?”我嘟囔一声,实在找不到破绽,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了。
这时她倏然转身,伸手将玫瑰插在耳侧,冷冷的开口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我们女人厉害,你们男人就不活了?”
她居然能听懂汉语,并且还能流利的说话,这让我疑惑更多了一层。不过听她这语气,像是极度反感我刚才那一句话。
“是!怎么,你还不让我说话了?我就是那样说的,有错么?你这么厉害,谁要娶了你,你一不开心就将别人大卸八瓣的,谁干和你一起?你还让不让男人活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她这冷冷的态度十分来气,心里想着就算咱到最后都没个好,我也要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玫瑰女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味道,看了我一眼道:“这话轮不到你来评定,你现在连自己的命运都把握不了!还有闲心讨论别的女人?我来让你清醒清醒!”
她话声刚落,抬起拳瞄了瞄我,故意让我看个明白好知道她要出手,然后一声冷笑,出手如电直捣小腹。
我只来得及一挡,或者说只来得及将她小臂轻轻夹住。她拳头上的力量已经如同潮水一般开始在我堵上里扩散,我只感觉到一阵胃抽抽,整个小腹那一部分的内脏几乎要停止了工作。
可她并没有停止,她开始手脚并用,不停的打在我身上,踢在我腿上,身子越来越疼,被打中的地方越来越多,心情也越来越烦躁!她那快如闪电的动作我几乎跟不上节奏,纯粹的处于一种挨打状态。
破绽在哪里?我该如何反击?
我只来得及想了一下,自己已经被她打的倒退了十几步,快要从场中央打到了擂台的边缘去!
也就在她对我开始连续打击的时候,场下也陷入了彻底的疯狂,这些嗜血的赌客已经开始提前预祝他们的胜利。
就在这最要命的时候,耳机里突然传出了任柔的声音:“你个笨蛋,你打的招式一板一眼,太套路了!你根本赢不了她!难道涂国庆只教了你这个?他没有教会你龙腾的地躺拳?”
我根本来不及说话回复,只是眼前这个外国妞儿的纷繁攻势我已经应接不暇,几乎每挡两三次便要挨一下打,几乎快要体无完肤了。
不过任柔说的话到让我突然想起了涂国庆在教导我时候说的功法要领:“地龙真经利在底攻,全身卧地强固精明,伸可成曲停亦能行,屈如伏虎伸比腾龙,行停无迹伸曲潜踪,身坚如铁法密如绳,翻猛虎豹转疾雏鹰,倒分前后左右分明。”
我惊诧于自己能在这个时候想起来完整的地躺拳要领,我更着急于自己已经被打倒了擂台的死角,退路全无!
地躺拳我只学了三四个月,后来多是自己苦练,任柔不提我几乎都要忘了自己还会这个!
就在她又是一拳打到我胳膊上的时候,我借力顺势向后躺去,可实则我双腿如同老树盘根,弯曲着死死的扎在那里。然后借着后仰之力,腰部转动间整个人如同醉汉一般扭动回来,就在我转回起身之时,我天马行空的打出两拳,一拳捣腰,一拳奔头,一前一后追着就打了过去,拳由心发,丝毫没了规则。
“咦?”她发出一声疑惑,漂亮的眉头微微蹙起,神情有些凝重。当我的拳头快要及身之时,她双手猛的外扩向我两手挡去,但就在这个时候,我那刚才扎根的左腿已然飞也似的奔起,一脚狠狠的抽在她的屁股上!
她突然睁大了眼睛,一抹潮红从耳根泛起,然后怒气聚集,眼神变得愈发冰冷,朝着我低低的喊了一声“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