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biaozi",给脸不要脸的贱货,爷们儿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
随着距离的拉近,一个有些嚣张的男子声音传进了赵长天耳内。
隐约的,对这个声音,赵长天似乎有一些耳熟的感觉。
“刘哥,算了吧,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已经教训过她了,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了。”另一个有些温和的男子声音响起。
“算了?王红亮你说什么屁话呢?老子的脸被这个贱货抓破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赵长天已经跟在李黄河身后,到了圈子外围,眼前视野一清,可以看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个20几岁的年轻人首先映入赵长天的眼帘,年轻男子个头不高,身材有些偏瘦,一张满是青春痘的脸上长着一双小眼睛。
此刻,这个长相绝对堪成丑陋的年轻人正唾沫横飞的嚷嚷着,在他前面不足一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长相清秀、身材苗条的年轻女孩儿。
此刻,那个女孩儿的样子非常狼狈,上身穿着的粉色毛衣的衣领子已经被撕开,露出了里面白色的内衣,头发也有一些凌乱,泪痕斑斑的脸上写满了恐惧。
“刘金龙!”几乎是瞬间,赵长天想起了那个长相丑陋的年轻人的名字。之所以记忆如此深刻,是因为刘金龙的丑陋已经达到相当的高度,尤其是那一脸标志性的青春痘,而且。因为王珑的悲惨遭遇,赵长天一直对于这个人渣耿耿于怀。
暂时压下心中蠢蠢欲动的念头。赵长天又飞快的扫视了一番刘金龙身旁的几个人。
“冯科、冯哲。”
在另外四个岁数都不算大的年轻人中,赵长天又看到了两张不算陌生的脸孔。
除了冯家兄弟,另外两名青年,分别是一个肥胖如球状的矮个小胖子,另外一个青年则是长相斯文、秀气,在外貌上,与冯哲有得一比。
不用问,赵长天根据眼前的情形。也能大致的猜出发生了什么。
“小雪!”
正当赵长天在心理合计着,是否要抓住这个好机会,将刘金龙等人一举拿下的时候,站在赵长天身旁的孙云利,声音有一些惶急的喊道。
“你认识那个女孩儿?”
看着孙云利双目近乎喷火的表情,赵长天轻声问道。
“书记,那个女孩儿是我同学的妹妹刘雪。”孙云利连忙回答道。
与自己感情相当不错的同学的亲表妹。明显是正在被人欺负、吃了不少亏的样子,这样孙云利如何能不着急?
如果不是赵长天在他身边,孙云利早就冲上去了。
“云利哥!”
圈子里的女孩儿,因为‘小雪’这声呼喊,发现了站在圈子外的孙云利,哭泣着喊道。
而同样。围成圈子的几个年轻人,包括刘金龙、冯科、冯哲在内,也循声看到了李黄河、赵长天、孙云利。
“赵…赵…”宛如脖子被人突然掐住,刘金龙猛的合上了之前还滔滔不决的嘴巴,嘴唇翕动的喃喃着。满脸惊恐的望着赵长天。
前一刻,还一脸嚣张、不可一世。下一刻,就仿佛变成一个即将被轮暴的柔弱小女孩儿,刘金龙的表情变化之快,实在另人叹为观止。
冯科、冯哲的表情变化,虽然没有刘金龙那么夸张,但也从之前的淡定从容边成了一脸惧色。
“该死的刘金龙,被你害死了。”
“赵长天怎么会突然就到了白水县呢?还被我们遇上,这也太倒霉了。”
两兄弟,一边在心理抱怨着刘金龙,一边难免在恐惧的情绪产生了疑惑。
那一次,在明阳,几个人可是被赵长天修理得挺惨,至今,留下的阴影还没有完全消散。
况且,他们可是清楚的知道,如今的赵长天,已经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市委书记,是在锦市一言九鼎的大人物,已经完全将冯哲的父亲冯长远甩在了身后。
想着前些日子,他们还在明阳的时候,听说赵长天已经晋升为市委书记的时候,心灵所受到的巨大的震撼,似乎现如今还没有从那种巨大的冲击中走出来,没想到,今天居然就见到了赵长天本人。
此次,他们之所以来到锦市下属的白水县,是带着任务过来的,而任务主要针对的目标,就是赵长天。
在来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没想到过会在白水县碰到赵长天。因为,根据从锦市、市委市政府那边得到的消息,赵长天近期内都没有安排到下边视察的计划。
而且,退一万步讲,即便赵长天搞什么微服私访的动作,真的也很巧合的到了白水县,在诺大的县城里,他们相遇的几率也低得可怜。
但偏偏,如此巧合加几率如此低的事情,居然就真的出现了,这不是倒霉到了极点吗!
一时间,无论是刘金龙,还是冯科、冯哲,内心都是充满了苦涩、以及巨大的恐惧。甚至,想要转身就跑,有多远跑多远。
“孙云利!”
冯科身旁的那个长相秀气的青年,望着孙云利,有些惊讶的喊出了声。
“王红亮!”
孙云利瞥了一眼秀气青年,冷淡的回应道。
“王红亮,是白水县组织部长王顺林的儿子,他旁边的那个小胖子,是县委书记刘大庆的儿子刘玉宝。”
孙云利小声的将他认识的两个青年的情况,简单的向赵长天做了介绍。
“孙云利,你怎么今天回来了?”
继王红亮之后,小胖子刘玉宝也向孙云利打起了招呼。
同为白水县的高层子弟,孙云利与王红亮、刘玉宝虽然以前关系一般,但彼此是非常熟悉的。
关于孙云利成为市委书记赵长天秘书、并被提拔的副处的事情,在白水县官场已经传播开来,作为官宦子弟的王红亮、刘玉宝自然也是清楚的。
彼此年纪相若,出身也差不多,对方能取得那么耀眼的成绩,他们心理的感受自然可想而知。自家老子这两天,不知道多少次将孙云利拿出来与他们做比较,那种恨其不争的态度,使得两个人的心理不知有多么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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