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翌日来到小公主的房间,赢珂儿早就起床了,正在精心打扮自己,她知道辰凌要离开的日子很近了,这一次分别,不知何年何月相见,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留给对方一个好印象。
推门,辰凌看着赢珂儿娇美婀娜的身形,正坐在铜镜前梳理青丝。
只见她如玄丝的双眉飞扬入鬓,乌黑的秀发在顶上结了个美人髻,一撮刘海轻柔地覆在额上,眼角朝上倾斜高挑,最使人印象深刻是她挺直的鼻梁,与稍微高起的颧骨匹配得无可挑剔,少女傲骨但又不失风姿清雅。
“珂儿,你起床了,昨晚睡的好吗”
赢珂儿白了他一眼,哼道:“昨晚被你们吵死了,能睡得好吗”
辰凌呵呵一笑道:“昨晚珂儿失眠了啊,下次不要听就好了。”
“啊呸人家安分守己的睡觉,不想某些人,竟干些坏事”赢珂儿嗤之以鼻,埋怨道。
辰凌看着红润的嘴唇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动人神气,显得格外清丽可爱,活泼妩媚、性格佻脱。
走到她背后,仔细打量,在劲服的紧里下,她苗条而玲珑浮凸的美好身段表露无遗,惹人遐想。
“珂儿,辰大哥过来看看你,和你道个别。”
“哦,你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吗”赢珂儿本来还打算和他闹着玩儿,但是听到辰凌要离开了,反而没有情绪再开玩笑,有些怅然若失。
辰凌道:“是啊,马上进入初九了,天气越来越寒冷,外面的关卡岗哨也会松动,正是我离开的大好时机,等开春之后,我就插翅难飞了,希望珂儿理解,毕竟暂时,我还是秦国头号通缉犯”
“头号通缉犯”赢珂儿咀嚼新鲜词语,愣了一下,很快想通过来,叹道:“没有永远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是父王曾跟我说过的,虽然曾经你是秦国的敌人,但将来,或许你也会成为秦国的朋友”
“我也期待那一天不过现在还不行,希望珂儿能理解”
“当然理解,我并不怪辰大哥,你离开,肯定有你的理由,我只是担心,寒冬腊月,你一个人上路,还要躲过我秦兵的要塞岗哨,通往河西地的要塞,肯定被层层设下关卡,你若去,等于狼入虎口。”
“没关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些日子刀尖上添血,都习惯了。”辰凌淡然自若,根本不把这些苦难放在眼里。
因为这些,他早就计划好了,秦军如果怀疑他还活着,肯定会在通往河西的途中设下关卡,但是秦军肯定难以想到,辰凌会在寒冬出行,而且直接北上,度过黄河,出了五原,进入匈奴草原。
赢珂儿见他完全不畏生死的样子,微微摇头,这就是辰凌,难怪秦军会屡次败在他手里,因为他就是一个不按常理出招的人,高深难测,出其不意,打破常规。
“辰大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日后相聚,把酒言欢。”
“嗯,等我回了大梁,就开一所大大的酒馆客栈,到时候你带人来给辰大哥捧场,说不定,我会弃官从商,嘿嘿”
“如果你不在为魏将,改为经商,相信很多诸侯国乐于见此,就怕你们的魏王不同意,放任你这样的将才不用,将是魏国的损失”
“不说这些了,珂儿,这些日子以来,咱们成为了朋友,交情莫逆,等开春后,等秦军寻到山谷,带你回咸阳的时候,希望你能派人护送素儿平安到大梁。”
“放心吧,素儿姐救我一命,我一定会好好报答”
“那就好。”辰凌点头放心。
“辰大哥,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赢珂儿脉脉问道。
“明天一早”
“这么快,辰大哥,今晚我和你们一起睡,好不好”赢珂儿美目深嵌在秀眉之下,两片洋溢着贵族气派的香唇紧闭着,呼吸轻柔得像春日朝阳初升下拂过的柔风。
“啊这么前卫”辰凌惊呆住了,今晚大被同眠,玩3p啊
白起带着千人队,护送着赢稷,出了北燕,进入东胡草原地带,如今寒冬,草原都覆盖着冰雪,到处有牲畜的死尸,估计冻死了不少野兽和牧畜。
这些白起都不关心,他就想着如何快速、平安地把新君送回咸阳,越早一天,咸阳就能早一天安稳,大局一旦落定,才有希望共同抵抗五国盟军,否则堂堂虎狼之师的秦国,很有可能会在这一次,分崩离析,又中远五国赶回西陲之地,重过半农半牧的落后生活。
“白将军,现在五国盟军还在攻打潼关吗秦军能不能抵挡住”赢稷只有十六七岁,坐在黑篷车内,问着同坐的白起。
白起睁开眼帘,一股刚毅威猛的气息,酝酿在身上,铿锵有力道:“储君放心,五国盟军只是乌合之众,这次虽然占了上风,只因魏国有了辰凌这个狡诈之辈,偷袭了栎阳城,迫使前线秦军没了粮草,被迫撤退,才有了这次失败。”
赢稷微微点头,道:“这半年来,秦国几次失利,都是因为这个辰凌,倒是让我很好奇,辰凌究竟是什么人,师承何门何派兵家还是法家弟子还是来自十大修炼圣地之一”
白起皱眉道:“有传闻说,这个辰凌的师傅,是丹青书生,现在中原人都传闻,丹青书生是无限接近诸子的人物,不过谁也没有见过,算不得数,但是他的诗文和发明,都在魏国大梁传开了。”
“丹青书生没听说过,难道是世外高人”
“那就不得而知了,总之这个辰凌一日不除,对咱们秦国威胁非常大,前些日子他伏击了秦王后,挟持了赢珂公主逃跑,却被末将追杀在河西洛水一带,逼得他跳崖了,公主也失踪了,属下已经派了数千人留守河西一带,各处封锁他回魏的路,只要他没死,积雪融化,他一出现,必然回被我秦兵擒获,到时候在咸阳斩首祭旗,为秦王报仇洗雪秦国失败之辱”白起咬牙切齿地说道,对着辰凌,他是恨之入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