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甜鼻头一酸,一层水雾瞬间蔓延至眼眶,忍不住就要掉下泪来。
叶秋知的手劲极其巧妙,他捏着她的下颚骨让她的唇瓣无法闭合,她只能微张着嘴被迫感受着男人放肆的吮吻,有种欲拒还迎的羞耻感。
这不能叫做一场亲密的接吻,只能说是一场单方面的戏谑,叶秋知的唇舌戏耍着她的......
“唔......”
她不经意间发出的猫叫一样的声音,是点燃这个夜晚的导火索。
柳甜眯着眼睛,意识逐渐混沌,她看着叶秋知晃动的瞳孔好像燃起到空中的烟花,那么璀璨,可惜最终都会破碎满地,她也只能在散落的星星闪闪的微光里随波逐流。
——
次日,柳甜尝试了几次才成功掀起了肿胀的眼皮,一个人影站在窗前背对着她,像是在打电话,他举着电话放在耳边,只是听着,一声不吭。
她的头脑有些发昏,记忆里一个低哑的声音如噩梦般纠缠着她......
“你爱我不爱我?”
“你他妈说句爱我会死?”
“不爱我就做到你爱。”
“只有带着恨,做爱才最爽!”
......
柳甜被他折磨到几乎崩溃,她像是喝了假酒,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大吼着哭着喊着骂他。
“叶秋知你个王八蛋!”
“爱重要还是合适重要!”
“你告诉我什么重要!”
“你凭什么让我爱你还这么折磨我,你这种人永远也不配得到爱情!你—不—配!”
......
柳甜狠狠地闭上了眼,她多想自己是真的喝了假酒,然后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哪怕她在产房的床上绝望到等待死亡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失态,这么邪恶地诅咒过他。
小的时候总会有人问,你是会选自己爱的人,还是会选爱你的人,很多人毫不犹豫,说要为了自己爱的人勇往直前,但是一旦吃过爱情的苦,可能会更加偏向别人只对你一人的偏爱和温柔以待。
爱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字眼,可惜发生在她身上的时候......柳甜的视线再次落到叶秋知的身上,呵,什么爱不爱的,不提也罢。
他们之间,无论怎么努力,都只会越走越远,归根结底就是他们不合适罢了。
叶秋知转过身来的时候,就看见柳甜平日里清透的眸子又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雾气,他对着电话低低的说了一声,“甜甜醒了。”便挂断了电话。
直到手机被放在了床头柜上,柳甜才发现叶秋知用的是她的电话,她闭上了眼,不想再去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反正他接她的电话也不是第一次了。
叶秋知温热的手掌覆上了柳甜的额头,随后又是一个试验温度的吻,柳甜蜷缩在被子里心尖都在打战,这种技能不是一般妈妈才有,他一个大男人懂什么......
“你大哥的电话,我跟他说你过几天再回去。”
叶秋知的心情很好,虽然看出来柳甜是故意不想理他,但是他完全不在意,只要她在他的身边就好,其他的总有时间可以慢慢来。
柳甜睫毛轻颤,破天荒地没有反驳,她知道即便现在叶秋知不拦着他,她都走不出这个卧室的门,她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叶秋知似是明白她的窘迫,他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盯着趴在床上装死的女人,“先吃饭,再洗漱,成吗?”
柳甜睁开眼,就看见叶秋知站在床前一副等着伺候人的架势,只要她点个头,她毫不怀疑她马上就能离开地面一米远。
她觉得叶秋知的这个提议明显是违背人类本能的,她的声音没比蚊子大多少,“我要上厕所......”
吃过饭后,柳甜身上有了些力气,叶秋知把她抱回了卧室,拎着一份文件蹭到了她的身边,他一脸揶揄,“早就想给你,一直没倒出空来。”
柳甜:“......”
柳甜接过文件后毫不犹豫地瞪了他一眼,为什么没空您心里没点ac数吗!
叶秋知把柳甜揽在怀里,下巴又习惯性地垫在她的肩上,他握着柳甜的手,把文件打开到第一页,淡淡的嗓音便贴着她的耳廓传进了她的耳中。
“井氏的房地产板块在京市一直不瘟不火,虽然也能算作是头部企业,但是还没站在金字塔尖。”叶秋知的音色带着蛊惑的味道,“我帮你好不好?”
“叶总还是说双赢比较好,你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柳甜没什么力气,干脆就把头偏了偏压在叶秋知的脑袋上,两人用最亲密的姿势相拥而坐,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可是言语间的距离,像是隔了十万八千里。
叶秋知格外喜欢被柳甜全身心依赖的样子,他嗅着小女人身上的淡淡馨香,更加暧昧地把柳甜又往他身上拉近了几厘米,就像抱了个孩子。
“咱俩现在真不能离婚了,财产分割太麻烦,你可以签净身出户,我可是不行的,我可是要狮子大开口的,我会狠狠地咬在你喉咙上!”
叶秋知答非所问。
柳甜听懂了,她胸口都跟着发烫,叶秋知只是变着法地让他们更紧密地纠缠在一起,用她拒绝不了的理由。
像是井家的财产,她的身家,那些钱本就不是凭她努力得来的,她怎么会因为要离婚平白给叶秋知划走一半呢。
像是井氏房地产板块未来的发展,她需要做出点成绩给她的家人看,给所有的外人看。
叶秋知懂得柳甜的痛点,精准拿捏了。
“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柳甜抬起头,努力坐直了身子,不再靠着他,发自内心地由衷赞美他!
“谢谢夸奖!我的优点还有很多,给你机会慢慢发现。”叶秋知的大手按住柳甜的头,他先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又重新让他靠在了他的头上,他很喜欢这样,耳鬓厮磨的感觉。
直到柳甜消停了不再挣扎,叶秋知接着哼笑出声,“齐深说我办公室这几天,天天都能收到郑理寄来的邮件,你要是再不让他停手,我就安排人去和他玩一玩,正好找人帮我算算以甜总现在的身价,要是想甩了我,我能拿到多少赡养费。”
“幼稚,你如果承认你先天性脑干缺失,我就给你抚养费。”
“嗯,成,先看看文件,你多赚点钱,这样以后我能多分到一点。”
他是不可能和这个女人分开的,这辈子也就是她了,如果她不会向他走来,那他就向她走去,只要柳甜留在他的身边,他觉得他的血肉都是活的。
别说帮她站在金字塔顶端,只要她点个头,他的命都能给她了。
柳甜别开脸,赌气地把文件一合,“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