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父亲自发狠话,肖迪、陈峰相视一眼,小眼神得意无辜:逼良为娼的不是我们,是做爹的亲自逼迫女儿做二奶,这和我们可没关系,我们是清白无辜的!
“爸,你!”
不敢相信看着面色狰狞的父亲,夏千蕊只觉心被人狠狠揪了一把,眼泪哗啦啦忍不住飞了下来,但她转身一抹眼泪,扭头朝房间里跑去:“我没说不管你,我只是不想去做二奶,我再想别的办法!”
“臭丫头,你还真翅膀硬了!”
一见女儿跑开似逃避,夏父更加愤怒,追上前继续咆哮道:“这两个月来都不管爸的死活,要不是我为了辛辛苦苦给你更好生活,至于破产到如今这个地步,除了给按照峰哥说的做,你还有什么办法赚一千万,你个臭丫……啊!”
怒气冲冲追击女儿而去,但不等冲入房间里,一只大脚踹在了肚子上,夏父一个倒飞、双膝直直跪地,捂着肚子蜷缩在地,口中发出痛苦哀嚎。
“呃!”
看着脸色铁青人影,夏千蕊愣住了。
“什么人!”
肖迪脸色一冷,连带四个小弟也八目一瞪,看着那只伸出大脚,全都十分意外。
一圈人在外边闹腾这么久,还未发现屋子里有人。
“果然!”
陈峰倒没什么意外,好似早已知道一样,一双桃花眼闪动狡诈之光,似乎在谋算什么。
“啪!”
没理六个混混,苏齐径直朝夏父走去,抓起他的衣领,一巴掌一巴掌抽过去:“世上人千百种,什么样的人渣都有,以前听说嗜赌如命的赌徒,赌迷心窍赌家产赌老婆赌孩子,原本还有些不相信,今天算是见识了。狼心狗肺的东西,别的女孩像你女儿这么大,都在学校里读书,而她一个刚长大的小女孩,出来陪酒替你还赌债,结果你还逼她去做二奶,有你这种的父亲么,你连禽兽都不如!”
啪啪啪……
外边发生一切,苏齐早已听见,不过原本以为夏千蕊家事,他道每打算参与。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命运,自己不是救世主,虽可以救得了一个人,却度不了天下。
但夏父太过分了,竟然逼迫夏千蕊去做二奶替他还赌债,女儿不点头竟然动手逼迫。
即便苏齐如今心性,也忍不住了。
声色俱厉呵斥下,一股犹如凶兽摄人心魄气息在房间里爆发,苏齐每质问一句抽过去一巴掌,直抽的夏父口鼻流血、目光惊恐、一脸肿胀,才反手将他丢在地上。
“爸爸!”
夏千蕊急忙冲过去,挡在苏齐、父亲之间,转头道:“别再打我爸爸了,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爸爸,我也只有怎么一个爸爸,我不能看着他出事。我、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借、借我一千万,让我替他再还这一次债,我想再管他最后一次,以后他再怎么赌我也无能为力了,我将来会努力赚钱还你的。”
“呜呜呜、看、砍瑞!”
夏父嘴里含糊不清,肿胀面孔刚才对女儿狰狞一扫而空,听着女儿要借钱帮他还债,眸子放射希望之光,但双手抱头躲在女儿身后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肮脏的鼹鼠。
“我不能借你这一千万!”
干脆利落拒绝,苏齐拉起夏千蕊,神情认真道:“因为即便你替他还了这笔债,将来还会有下一笔;这不是你的罪,你根本不需要背负这些。你越是纵容他,他越以为有依靠,只会一次次变本加厉,这毁了你的一生不说,而且早晚连他自己也会因此毁灭,所以这件事情,你不能再心软。父母对子女有养育之恩,儿女孝顺的确不错,但不是愚孝,这样会毁了自己!若想让他改悔,只有让他为自己行为付出代价,尝到了其中的痛苦,他才真正会悔过。”
“这、这!”
从上一次被坚定信念,夏千蕊早已明白过来这个道理,如今一听不住苏齐这样拒绝,心底虽然知道说的正确,但也一想起父亲被剁去手脚凄惨一幕,立时泪如雨下。
“小子!”
上下打量这个不速之客许久,想起一清大清早两人在一个屋子里,摆明了昨夜睡在一块,原本一见夏千蕊便有些想法的肖迪,立时脸色一冷、猛地一挥手道:“你躲在房间这么久,一出来就拿我的债主下手,在这里耀武扬威装大爷,看来没把我和我的兄弟放在眼里啊,兄弟们给他松松筋骨。”
咔吧、咔吧!
其余四个小混混一听,立时捏拳头的捏拳头、扭脖子的扭脖子,一身骨骼咔吧咔吧脆响,四周转动将苏齐围在中间,齐声一盒挥拳踢脚一拥而上。
夏千蕊瑟瑟发抖,苏齐立在原地纹身丝不动。
砰砰砰砰!
四人刚动手,立刻倒飞而出,个个抱着肚子蜷缩成虾米,落在房间远近不一空地处,根本没砸到任何东西。
“呃!”
肖迪、陈峰立时惊呆了,看着倒飞出去四人、远近不一落地点,全都脸色煞白。
两人也算练家子,武道明劲高手。
一见苏齐这种力道精准控制,立刻明白遇到了高手中的高手,绝对非他们能够匹敌。
暗劲?化劲?
“阁下深藏不露啊!”
原本一脸阴冷肖迪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个虎扑姿势站出来,但摆的却是防御架势,再也没有刚才的嚣张:“不过我们这是正常债务纠纷,打官司到法庭上也是我们赢,你别以为有些功夫就能横插一脚,我肖迪不吃这一……啊!”
砰!
动手落败、肯讲道理的迪哥一番道理还未讲完,便见一道残影飞来,肚子上一阵钻进疼痛,整个人飞了起来,直挺挺跪在地上,两手捂着肚子到底,五官扭曲成一团。
“好狠!”
陈峰心底打了一个寒颤,身形悄悄向后撤了一些,不过眸子仍旧狡诈不屑,仿佛一切都在算计之中。
见在清河老大迪哥都被收拾了,抱头蜷缩的夏父瞄了苏齐一眼,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这小子看似和女儿有关系,而且听千蕊要找他借一千万,看起来还是个有钱的阔少。
但这种上来二话不说就打的性子,着实下破了他的胆,根本不敢提任何想法。
“过来!”
回头一瞄夏父,苏齐神情冷厉:“我记得以前千蕊每月都替你还赌债,你虽然在外边欠了不少,但她都能替你还上,你每个月欠的也不过几万、十几万。你倒是给我说说,如今这两个月时间,你怎么欠了一千万这么多。”
“呃!”
一听苏齐问这个问题,抱着肚子在地上翻滚肖迪,立时忍不住心头一颤,整个人仿佛僵楞住。
“千蕊、千蕊!”
生怕去了再一次挨打,夏父有些两腿发软,求救似的看着女儿。
夏千蕊对这个问题也感觉疑惑,不过刚才一直没机会问,如今见苏齐提出,立刻也催促道:“爸爸,他只是问你这个问题,不是要打你,你回答就行了,为什么两个月欠了一千万,以前可最多也不过十几万,你到底干什么了!”
“我、我!”
夏父神情一阵恍惚,低下头半响才道:“我也是鬼迷了心窍,原本你两月前没给我寄钱,我欠了一些钱就不敢赌了,不过后来实在忍不住,就找迪哥拿了一些高利贷,利滚利两个月下来便攥了二十多万,但昨夜迪哥突然说带我来魔都找你,我不敢不同意。路上见他们都在赌钱,我又一时手痒忍不住加进去,跟他们赌了几个小时,越输越多越不甘心,便一下子输了九百多万,加之前的一共有一千万。”
“一夜输了九百多万!”
苏齐剑眉一挑,看向地上肖迪嘲讽道:“迪哥真是够大气啊,路上随便玩个牌玩这么大,而且还让一个欠了你几十万的人上,还肯借给他九百多万、你真是活菩萨、大善人啊!”
“对,不错!”
一听苏齐话中有话,父亲这样欠债一千万,夏千蕊也醒悟过来,忍不住叫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一定有问题,他都没钱你们为什么还给他赌、为什么还借钱给他,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一听九百多万被质疑,身家都没这么多的肖迪,立刻忍不住大叫起来,义正言辞道:“我们路上玩我们的,是他自己手痒要加进来,这管我们什么事情,他说他有能力还得上,我们才借他这么多的,难不成你们现在想赖账。”
十分单纯夏千蕊一阵语噎。
夏父也迫于肖迪淫威不敢吱声。
“千蕊是我朋友,赖这点小账倒不至于!”
苏齐剑眉一挑、神情冷厉:“不过在咱们国家,好似赌博是违法的吧,赌债更不受法律保护,而且还是被人设局下套的赌债,更不受任何法律保护、而且还要承担法律责任。”
“这小子倒是好机灵!”
退到门口,准备随时多路而出的陈峰眸光一闪,但却毫不在意:“不过即便被你看穿了怎样,接下来还有你想不到的大招等着你,你小子等死吧,敢惹到狗少!”
“你说谁下局设套!”
亏心事被点破,肖迪立刻如被踩住尾巴的猫尖叫起来:“老子有财神爷保佑,光明正大赢了他的、我有四个兄弟可以作证,他输不起当初就别玩。别以为你小子功夫好,就能给他们父女二人撑腰,告诉你除非他们父女不回清河,否则别想赖掉这笔账。而且你小子也别拿法律说事,今天你打伤了我们五个,老子现在就给你讲/法律,报警让你付法律责任。峰哥,替我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