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月光也冷冷清清的照射着他们的窗棂,一阵微风吹过,把翠花鬓角的秀发吹了起来,她打了一个哆嗦,明显的感受到了凄凉。
虽然李之超活着的时候,她非常的不待见李之超,可是自家的夫君真的死了,他却说不出的冷清和孤寂。
到了今天下午,她娘家几个人已经来到了这里,不断的安慰她,并且她的堂兄就对他说,如果以后觉得不舒服可以回娘家暂时呆几天。
可是翠花没有答应他,她知道这日子还要过下去,上娘家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自家的夫君已经没有了,自家的儿子还没有找上媳妇,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够过上满意的生活,她心中没有底。
而李存仿佛一个人都瘦了一圈。在黄昏的时候,他的好朋友原来曾经到这里来过。
那元禄给他又煽风点火,在元禄经过他的描述以后,就更加认定这肯定是李安作为的,一定不要放过李安。
甚至元禄就对李存说:“你不应该把你爹的尸体给弄回来,应该在县城当中,就放在李安的家门口,这件事情解决不了,你们就不应该回来”。
当时的李存白了他一眼,就说道:“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屁用,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爹爹心灵不安吧”。
此刻的县城当中,李府内,有两个家丁向李安报告了关于李之超的情况,他们告诉李安,现在李平安已经盯着这件事情,而且定在明天就开始出殡,李安表示心中有了数。
而这天晚上,李氏再次把李安叫到了房间当中。
李安来到了母亲房间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一股温暖,因为小杏和郑珍珍她们不断的为炉子里添着火。
当李安进入房间的时候,李氏就让小杏和郑珍珍暂时回去,她让李安坐了下来。
李安心想,母亲要说的事情肯定是跟李之超有关吧。
他坐下来以后,李氏过来缓缓的开口,她说道:“你二叔的丧事定在什么时候?”
李安就说道:“娘,我已经说过,我不再叫他二叔,你直接说他的名字吧。”
李氏却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呀你,好吧,我问你他丧事什么时候举行,你应该知道吧。”
李安淡淡的点头说道:“听下人们说是明天,不过我是不会回去的”。
“你不回去娘也不勉强,总之你现在特别的忙,不过酿要想回去,你看能不能明日一早安排娘回去一番呢?”这句话,李氏已经憋在心中一天了,李安想不到她居然想回去。
他就劝道:“娘,你干嘛要理他们一家呢?他去世了我们不去喝彩,已经非常不错了,干嘛还要去参加他们的丧礼?”
李氏却说道:“不管怎么说,咱们和他一家关系都是最近的,如果咱们不去,别人岂不是笑话我们说我们忘恩负义吗?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曾经为我们劈柴过的。乡亲们知道我们一家没有出面,人家岂不是背后戳我们的脊梁骨吗?”
李安总认为母亲太善良了,他说道:“娘,可是他们以前侵占我们的土地,差点放火烧了我们的房子,这件事情难道你就忘记了吗?我这个人做不到菩萨心肠,你还是谅解我吧。我不会去的,我也不愿意你去那里。再说了,他们是什么样的脾气的人都知道,我们就是不去,村里人也不会笑话我们,就像老村长一样,老村长之所以在那里盯着是因为他是村长,如果不是的话,他的心里也是不愿意去的。”
李氏叹息了一声,这一声叹息特别的长,她说道:“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
李安摆摆手说道:“娘,就这么定下来了,你就别去了。”
李氏还想说什么,李安却站了起来,他说道;“娘,你去了以后,还不一定他们一家会怎么嘲讽你呢?再说了,你如果愿意让他早托生,给他念经就可以了。”
李氏又叹息了一声,想想也是有道理的,她就没有再提这个事情。
李安害怕母亲临时变卦,就说道:“那娘,我就先回去吧?”
李氏点点头,让李安把两位丫头叫进来。
李安出去以后,看到走廊外两个女孩站在那里,就说:“你们两个进入吧。”
两个女孩感觉到有些身子发冷,正盼望着进去呢,她们热情的和李安打招呼,然后走进了房间。
李安回到房间继续练习书法。
李氏拿起念珠又开始念经了。
小杏感觉到炉子的火不旺盛了,就往炉子里添了一些火。
她们默默守在李氏旁边,没有打扰。
李氏真心真意的为李之超祈祷,她也想起了过去和他打交道的情况。
过了几天以后,李恒之回来也知道了李之超死亡的消息,不过都是后话了。
李安却是这么想的,他知道那对母子不会因为李之超的死而改变对自己的态度,以后还会对自己使绊子。而陈县令最近这几天一直在关注这个案子。
连续派出了几个衙役,终于找到了一定的线索,有很多人告诉了那条狗的来历,原来那是一条野狗,是莫名其妙的来到了县城当中的。
有很多人,就说这条狗大约来自于清风县,所以随着那些流民一起来的,只不过那些流民来的时候连自己的性命都顾不了了,哪里还去管狗的死活呢?
所以这条狗就成了一条野狗。
而当衙役们最终找到他的时候,却发现这条狗已经在乱坟岗里死去了,当时虽然是冬天,可是一股恶臭味传来,显然已经死去很多天了,估计是和李之超同一天死亡的,因为当时它中了鹤顶红的毒。
于是这一天,陈县令就命令把李安叫去,通知他要公开审理这个案子,在陈县令看来,李安是自己的准女婿,所以必须还天的清白,现在很多人都说是李安把李之超给害死了,实在人言可畏。
虽然大部分人不相信这个事实,可是那些不相信的心中也有了疑惑,因为很多人都知道李安和李之超是有仇恨的,说不定真的借助了这个方法把李之超给害死了呢。
陈县令必须要恢复厉害的名声,于是这一天他就宣告要公开审理这个案子,让更多的人前来观看。
同时,很多人都感觉到好奇,一条死狗能说明什么问题?陈县令到底能审出什么来呢?
于是,这天清晨很多的人就冒着严寒来到了县衙门外,观看这个案子怎么审理。
李安被陈县令请到了县衙当中,但是陈县令为了格外照顾他,让他单独坐在一处,同时他用这个行动表示着李安根本就不是被告,而是事情的参与人。
而那条死狗现在正在县衙的公堂之上,它的尸体在那里躺着。
人们看上去特别的恶心,可是为了这个案子进行,这狗也必须摆在这里。
门外已经站了很多的人看着,陈县令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非常的高兴。
陈县令感觉到差不多了,就正式拍了一下案木,然后喊道:“现在正式升堂。”
底下的那一帮再好的衙役,就喊了一声威武。
陈县令喊完了以后,就开始说了一声:“现在请带仵作”。
过了一会儿,只见从侧门走出了一个长得精瘦的男子,那男子看上去接五十岁,而且走路的时候仿佛有些颤颤抖抖,仿佛随时都能跌倒。
这仵作向陈县令行了一礼,陈县令就说:“不必多礼了,把你所报道的情况告诉大家吧”。
那仵作面向大家说了一声:“大家看到这条躺着的狗,它的确是中了鹤顶红”。
当然这句话并没有引起更多人的反响,因为人们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这仵作的话只不过证实原先的结论是正确的而已。
陈县令又拍着案木,说道:“在咱们整个大堂,鹤顶红都是有数量限制的。所以这几天本县就派人到各大药铺去查询,终于有了线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