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两人说了一番话,便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这天晚上,高正庭没有睡去,他觉得这几天眼皮在跳,绝对不是无缘无故的。既然他也不是很相信“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样的说法,但是他总觉得心神特别不宁。
高正庭感到或许要出大事了。
现在已经是四更天了,所以的人们都已经熟睡,高正庭却慢慢的起身。他一直不相信自己的预感,可是今天他感到魂不守舍。
他穿上鞋子披着衣服,拄着拐杖悄悄的下床。
看来到了一间密室当中。今晚的月亮依旧圆满,月光照射在密室内,投射到桌子上的一个牌位上。
他悄悄地把门关上,对着那个牌位开始行礼,他的眼睛直视着那个牌位上的字样,眼泪忽然流了下来。
“主公,属下的身子现在越来越不好,或许过段时间就要追随你而去了,属下非常高兴,因为马上就要见过你了,可是,属下心中充满了遗憾,那就是不能完成你的事业。”高正庭对着牌位说了一番话,然后不由自主的咳嗽起来,由于夜晚特别的安静,所以他这个咳嗽声感觉到特别刺耳。
接着他继续对牌位子说了一番话,说着仿佛都是梦话,好在这里没人,别人也听不到他说什么,否则便以为他是疯癫了。
他都说了有半个时辰,并没有感觉到口干舌燥,只是其中不断的咳嗽,他感觉到,自己很多的心里话都无法跟别人说,只有在这个牌位子的面前,他才觉得可以畅所欲言。
最后,他对这块牌位说了一句:“主公,我多么渴慕即将找到你,最近我有一种预感,或许我命不久矣,我现在最牵挂的就是倩倩”。
这个时候忽然刮了一阵风。由于门开着,所以那风也飘荡到了室内,那上面的牌位,在风中忽然摇摆起来,顿时让高正庭心慌意乱。
“主公,难道你是在对我说话吗?你想对我说什么?”高正庭激动的说,可是这时候那风又忽然停止了,桌子上的牌位又恢复了原样。
高正庭揉揉眼睛,感觉到已经困了,最后便对那牌位子说道:“属下就先安息了,过一段时间,我们就可以相见了”。
他回到了房间以后,立刻就睡下,到了清晨的时候,天色还是灰蒙蒙的,远处山下的人家传来了鸡叫声,高正庭就马上起床。
高巧儿起得比他晚一些。
高正庭今天破天荒的没有练剑,他只是站在院子里发呆,直到高巧儿叫他的时候,他才猛然醒悟过来。
“爹爹,你在做什么呢?你起的好早呀,”高巧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高正庭便转头,看着女儿一眼,微笑着说一声:“不是我起的好早,你起的太晚了。对了,今天医馆不要开门了”。
高巧二就问道:“爹爹,这是为什么呢?”
“你先不用管了,就是按照爹爹说的去做,爹爹,一会有空的时间告诉你。”
高巧儿看到爹说的这么郑重。最后就点点头答应了。
高巧儿果然没有去开医馆的门,过了一会儿便去做饭,父女两个人通吃了早餐以后,高正庭就对高巧儿说道:“现在,你跟爹爹来”。
高巧儿便随着爹爹,走进了一排房子当中,高正庭便把女儿带进了昨天晚上他见到牌位的那间密室。
对于这些密室一直是上着锁的,高巧儿从来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他多次问爹爹,为什么这个门要上锁,可这从来不告诉他,只是告诉他,该知道的时候就知道。
此刻走到了门口,高正庭区还是没有把门打开。站在门口对孔巧儿说:“倩倩,你应该还记得你的真名叫倩倩。”
高巧儿心想,这不就是废话吗?但她不知道爹爹为什么会这样问,就点点头说:“当然了,爹爹,这是你和你娘给我起的乳名,我永远不会忘记的”。
高正庭这时候就说道:“倩倩,可是你知道吗?你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高巧儿吃惊的望着爹爹,也问道:“爹爹,你不是说我娘是病死的吗?”
高正庭便摇摇头,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高巧儿就赶紧抓住这个胳膊说道:“爹爹,你告诉我,娘当时怎么死的?难道不是病死的吗?那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语气急速的问了这几个问题,高正庭身子几乎要摇晃起来。
高正庭听连续咳嗽了几声,高巧儿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放了他。
高巧儿也没有说话,她等待着高正婷咳嗽完毕,静静地揭开答案。
高正庭拍着胸口说道:“现在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那时候,你才三四岁呢”。
想到这里,高正庭便闭着眼睛,一幕幕的往事在他脑海中像放电影一样,闪烁开来。
这件往事是他不堪回首的,可是这件往事,屡次在他脑海中出现,有时候做梦醒来的时候,也是出现的这一幕,此身虽在堪惊。
高巧儿发现,爹爹的眼睛闭上了以后,有一丝清泪滴落了下来。
她一直知道母亲是病死的,因为小的时候爹爹就是这样告诉他的。看到别人有母亲,而她自己没有。她就每次都不解,可是爹爹就告诉她,母亲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将来还会相逢。
后来高巧儿非常的懂事,她一直期盼着和母亲的再次相逢,直到渐渐长大了,他才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于是陷入了绝望。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就慢慢的平复了下来,只是今天,爹爹旧事重提,而且提出她的母亲不是病死的,或许死得很蹊跷,顿时她他悲痛中来。
高正庭闭着眼睛,缓缓的说道:“二十年前的一天,你母亲其实是被火烧死的,因为她要掩护我的主公离开。只是,我的主公,虽然离开了,但他在路上依然遇到了敌人的谋杀,最终还是死去”。
高正庭说完了以后,就忽然声音哽咽了起来,仿佛一个小孩吃不到奶而痛苦一样。
高巧儿感觉这三十多年以来,从来没有见过爹爹会是这样的痛苦表情。
俗话说的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她知道爹爹现在已经到了悲痛欲绝的地步。
这是她在三四岁的时候,爹爹经常告诉她,她的小名以前叫倩倩,可是从此以后要改名,至于为什么,她那时候不清楚。
待到长大了以后,她就问爹爹为什么要改名,爹就告诉她,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改名这种事情,你只要在心中知道,你过去叫倩倩就可以了。你的原名叫殷倩倩,爹的原名叫殷利强。爹爹必须改名,如果爹爹不改名的话,咱们就会受到别人的追杀。
从此以后,高巧儿就把这段话默记在心里,并没有再问这样的问题。虽然后来她也屡次认为,爹爹肯定有重大的隐情,但是爹爹又不告诉自己,自己也没问,后来,爹爹就传给了自己医术,然后在这里开了一家医馆,一直相安无事。
后来她嫁了人,可是丈夫又无缘无故的死了,她又重新回到了爹爹的身边,一直到现在。
这时候高巧儿问了一个问题:“爹爹,你说的什么主公,那是什么人?”
这时候话题已经进入正题了,高正庭便拿出钥匙,将那间密室的门打开。
高巧儿看到那屋子里,首先看到的是一张桌子,上面有一个空的牌位,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
“倩倩,你慢慢的走向那个牌位,自己去看吧。”高正庭说着。
高巧儿没有回答,自己的脚步,却慢慢的向那桌子移动。
他走进了那桌子。看到了上面那个牌位。那个牌位上写着几个大字——宇文化及之灵位。
忽然,高巧儿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下子赶紧把嘴捂住了,而这时候高正庭缓缓的把门关上。
这个院子里虽然不会有其他的人来,但还是应该小心翼翼为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