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不想我去查白子航的事”只是一瞬,夜君临还是嗅到了异样。
夜震逍的眼底恢复平静,若无其事地背着手开口“你知道的,她的父亲死的很惨,母亲又抛下她如果你再挖掘以前的事,她知道越多真相,只会越难过,适可而止对她才是最好的决定。”
夜君临忽得想起白念依的噩梦,虽然不想承认,但夜震逍的话没错。
过去的事对丫头来说是痛苦,她知道的越多,只会越难受而已。
“我知道怎么处理。”夜君临转身子下了楼。
看着乖巧坐在沙发上的白念依,他心里一跳,更加不忍去打破她的快乐。
他只希望丫头开心,但现在突然后悔提出帮她查父母的过去。
因为撕碎的照片,她一定伤心了。
之前还做了好几次噩梦,夜君临还记得她眸子里的恐惧和无助。
抹去眼底的担忧,他若无其事地上前,牵起丫头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嗯”白念依脆脆地应了一声,正要和夜君临离开,阶梯上又传来一道弱弱的声音。
“表哥”桑月轻声道,“我很抱歉,我没想惹大家不愉快。”
“你知道就好”夜君临冷冰冰地说,“以后别来我家,我不希望家里有外人出现”
丢下一句警告,他和白念依很快消失在门外。
桑月盯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脸上的委屈和柔软,顷刻间变成怨毒狠戾。
她本来想让白念依被教训。
这下倒好,自己吃了个亏,还被好好教训了一番
本以为夜清筠也是夜家的人,可以让白念依长点记性。
桑月真是后悔,后悔自己高估了这个养母的能力。
垂头丧气地回到房间,看着自己精心化好的伤口,桑月气不打一处来。
“月儿,你怎么样”夜清筠说话的声音轻颤,走上前想检查她的伤口,又怕弄疼她,“不如我们还是去医院吧这么重的伤,万一发炎可就严重了。”
“我没事,”桑月尴尬地笑着,想把手抽回来,“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这怎么行”夜清筠不答应,死活要拽她去医院,“你可以不能小看这些伤,还是得去医院看看”
说罢,两人一推我拽,在房里纠缠了老半天。
最后桑月忍无可忍,使劲把手一抽
化妆好的伤口,突然擦到夜清筠的手掌,整个脱落下来,骇人地掉在地上。
夜清筠被吓坏了,大声尖叫起来。
“妈妈,小声一点,我没事”桑月上前捂住她的嘴,尴尬道,“那个伤是假的,千万别让舅舅知道。”
“假的”夜清筠看了看地上的东西,又看向桑月的手,果然没有什么。
皮肤都好端端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你自己化的”夜清筠指着伤口,眼睛里的迷茫逐渐转变成怒意,“你是不是疯了居然开这种玩笑还好没有闹大,万一夜君临抓你去验伤,到时候岂不是丢脸丢到太平洋了”
“我也是想教训那个白念依嘛,”桑月委屈地垂下头,轻轻抱住夜清筠的肩头,“妈妈,我们回了夜家后,好几次都因为白念依而受委屈我只是想教训她,好让她收敛一点,没想到”
“你那个表哥,只知道维护他老婆,他压根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夜清筠也算是懂了,她再怎么闹腾,哪儿比得过白念依在夜君临心里的位置
整个夜家,唯一向着她的只有夜震逍。
“那我们要怎么办啊”桑月着急道,“要是以后舅舅没了,整个夜家都是夜君临说得算,那我们岂不是只有去睡大街”
夜清筠的面色愈加凝重,深吸口气道“常住夜家肯定是不行的,我们得想办法捞点好处”
“好处怎么捞”
“从你舅舅身上捞啊”夜清筠敲了下她的头,压低声音,“整个夜家,除了我大哥,还有谁在乎我们所以,以后我们得好好巴结你舅舅,多捞点好处,然后搬出夜家”
“我明白了”桑月点点头,将自己的假伤痕全都洗掉,换了件衣服遮住。
她怕待会被夜震逍发现,事情可就不妙了。
弄好这一切,夜震逍突然叫人让她们下楼。
夜清筠和桑月交换了一个眼色,若无其事地下去,夜震逍正坐在沙发上,烟灰缸里放了好几个烟头。
见她们下楼了,夜震逍才熄灭后,启口道“坐下吧,我有点事和你们谈谈。”
知道桑月的伤是假的后,夜清筠的态度也是180度大转变,笑眯眯地问“大哥,有什么事啊”
“你和小月,没有什么打算吗”夜震逍委婉地问。
他这么一说,夜清筠和桑月隐约明白了,两人互觑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大哥,你是指什么”
“尤其是小月,还这么年轻不打算找份工作每天就在家里浪费时间吗”夜震逍说着,话也越来越明了,“你看依依,虽然嫁给了君临,不也一样出去做事而且做得还很不错”
“她怎么能和我月儿比”夜清筠冷嗤一声,不爽道。
“但小月还年轻,总不能每天在家浪费时间吧”夜震逍冷冷地说完,看向桑月追问,“小月,你说是吗”
刚才才说好要讨好夜震逍,桑月哪儿敢拒绝,连连点头“没错,舅舅说的对可是,我没想好去哪里”
夜清筠眼睛一亮“小月,你确实还年轻,不能整天待在家里,应该出去见见世面”
“可是,妈妈”
“你舅舅让你出去做事,一定是安排好了,是吧,大哥”夜清筠把这个话题又丢给了夜震逍。
其实她猜的没错,夜震逍刚才已经细细想过了。
这夜清筠窝在家里、桑月也跟着待在家里,两个闲人每天无所事事,就知道惹矛盾,倒不如把桑月弄出去上班,至少每天有一段安静的时间。
“没错,我已经想好了”夜震逍点点头,冲桑月问,“你想不想去夜氏集团工作”
“什么夜氏集团”桑月震惊道。夜清筠却很是开心,嘴角都快咧到耳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