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努比萨斯、安其拉、其拉虫人、共鸣水晶、还有青铜龙……
烛光下,陈真咬着铅笔,双手交叠在脑后,左脚盘在右腿上一颠一颠的。
他的旁边放着那本厚厚的日志,翻开的那页上,隐约可以看到一些杂乱的线条以及无数跟乱七八糟的看起来没有任何关联的名词。
还有甲虫之墙。
陈真的分析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了,终于,他的思绪将他的注意力带到了甲虫之墙的身上,也许,这就是整个事件的突破口也说不定。
陈真自嘲的笑了笑,这样的想法已经出现好几次了,不过每次都是无功而返,不过这样也不错,不是吗?最少不会让陈真没有了动力,一个又一个的目标还在支持着他继续思考下去。
从嘴里拿下铅笔,可以看到铅笔的末端已经被陈真的牙齿咬的一片狼藉,密密麻麻的压印布满了铅笔末端越两厘米长的地方。
笔尖在白纸上滑过发出沙沙的摩擦声,一个个奇怪的符号从陈真的笔下显出身形,并且被一条条折线连接到一起,形成一个犹如复杂的线路图似的网络,细密的线条绝对会让第一次见到它们的人头痛不已,可是陈真去好像非常熟悉似的用铅笔在这张精密的图纸上东写一点,西画一处,不断的添加削减内容,按照他计算出的结果调整画面上的符号与图案。
“甲虫之墙……”
陈真地笔停了下来,重新将它叼在嘴边,抚摸着刚刚添加的一套关系事物的图样。陈真陷入了沉思。
随手抽出床头柜上那一本厚厚的书——从塞纳里奥的图书馆搞来地好东西,记录了很多大事件以及从远古巨魔帝国时期至今的历史。翻开木质的封皮,指尖轻轻的划过目录,细腻的纸张给人一种很顺滑的触感,陈真很享受这种感觉。
“啪啪。”
陈真轻轻的点了点目录上的一行:流沙之战。
在远古时期。当巨魔统治着这个世界的时候,其拉虫人是那些巨魔们的唯一威胁,经过一些列地争斗后,巨魔们成功的将虫族击败。惨痛的失败使得虫人的内部产生了分裂,最后夺权失败了的蜘蛛们仓皇逃窜到北边,最终被巨魔们赶下大海生死不知。
而另一部分,则与巨魔的战斗中且战且退,慢慢的退进了希利苏斯那无尽的沙漠之中。巨魔们当然想要赶尽杀绝,不过隐藏在这个沙漠中的某种神秘地力量保护了它们,使得这些虫子得到了休养生息地机会。而随后的一段时间中。庞大都巨魔帝国也开始崩塌了,所以也没有功夫去管那些与流放无异的虫子。不过虫子们的历史并没有就此终结。
其拉虫人们静静的躲在希利苏斯大沙漠的深处,不断的积攒着力量,几千年后,这些立志于复仇的虫子却发现,如今已经不是巨魔的天下了,而是暗夜精灵的。
不过没有关系,无论是谁挡在其拉虫族那征服天下地道路上,都会被狠狠地踩得粉碎。
惨烈的战争开始了。阿努比萨斯带领着大批的虫子攻破了塞纳里奥。随后的事情没人清楚。不过随着最初拒绝帮助的青铜龙们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召集它们的同伴,并且进攻了安其拉的虫人,给它们造成了巨大地损失,无数巨龙聚集在一起时,所产生地强大攻击,让那些话虫子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可惜,陈真得到地资料只到这里为止了,剩余的部分书中没有任何的表示。
“大德鲁伊范达尔*鹿盔……南风村也就是阿努比萨斯的茧掉落的地方吧……”陈真看到范达尔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的这段,不禁一阵唏嘘。
“原来甲虫之墙是巨龙们的封印……不过那些庇护着虫族的神秘力量究竟是什么呢?上古的邪神?”陈真喃喃自语,无意识的转动着手中的铅笔。玩出一个个令人眼花缭乱的好似杂技一样的动作。
“不过,最后的关键倒是落在这流沙节杖之上了。”
陈真最终还是在流沙之杖上画了一个圈,然后狠狠的合上了日志和那本记录着历史的古书。
“你有来干什么!?”瑞秋看到陈真就讨厌,上次的事情还没擦干净屁股,这次居然又找来了。
“我要知道流沙节杖的情报。”陈真也没跟她生气,笑盈盈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哼!”瑞秋狠狠的瞪了陈真一眼,伸出手来:“把那本书还给我。我才能借你新的。”
陈真摇了摇头:“不行。我还而没看完呢,你只要告诉我流沙之杖的情报就好了。我不需要太多的资料性的东西,有一部就足够了。”
瑞秋憋着嘴,瞪了陈真两分钟,终于气哼哼的抽出一片纸,刷刷的写上了点什么,然后狠狠的扔给陈真。
“谢了!”陈真亲了一下那张纸条,嬉皮笑脸的退了出去。
“碰!!!”一声巨大的响声,门在陈真的身后被狠狠的摔上了。
“哎,女人啊……真是……”陈真摇了摇头,就站在门口,细细的读完那张纸条,然后小心翼翼的揣到衣服内贴身存放,然后缓缓的走下楼梯。
瑞秋作为一名有了一定身份的德鲁伊,在这里是有资格拥有自己的房子的,陈真的背后是一间很漂亮的2层楼,建筑的式样与旅店那边的建筑类似,有很浓郁的精灵风格,凉亭似的天棚上对堆满了一片片淡紫色的瓦,四角还悬挂着风铃,只要有风轻轻拂过,风铃就会发出悦耳的声音。
“果然,女人就是女人,一个临时住的地方而已搞得这么完美,值得么?“陈真摸着兜里的那行纸条,站在对面看着瑞秋的这个豪华的居室。
“不过,还是要感谢她,虽然嘴坏了点……”拍了拍兜里的那张纸,陈真赶往了下一个目标。
牛倌正在包间的大厅中和一位大德鲁伊喝茶,奇偶看到陈真风风火火的冲了捡来。
“喂,干什么呢!你这也太失礼了吧?”牛倌怕大德鲁伊生气,先板起脸教训陈真。
“我乐意!又如何!你丫咬我啊?”陈真正高兴呢,没想到一回来就被喷了,也没看坐在那的是不是外人,习惯性的反驳道。
不过在他看到纳闷身穿一身树皮的德鲁伊转过脸来后,才发现自己失言了,赶紧轻声道歉:“您好……对不起,我们平时闹习惯了,没想到您也在这里,倒是让您见笑了。”
此时的陈真可这得算是温文尔雅,与刚才那个张嘴闭嘴骂孙子的人好像不是一个人似的,要不是大德亲眼看陈真从金门到现在的一切,他准会以为这是一个穿着同样一副的另一个人。
“呵呵,不妨不妨,我们这里就是打发时间而已,正好我也押走了,你们聊吧。”大德说完起身,与牛倌低声道别之后,就纵深跃出了旅店的窗子,变成一直乌鸦飞向远方。
随着大德的离去,牛倌的表情也不再那么严肃了,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喝着昂贵的茶叶。等了一小会才跟陈真说:“你最好有一个充分的理由说服我,刚才与那个德鲁伊刚刚跟我谈到我们冒险者的待遇问题,眼看着他向脱身我揪着他不放,结果你来了。”
“哦?怎么?你想问的究竟是什么?”陈真没回答牛倌的问题,反而问了他一个。
“还不是我们团队中接任务的那些人,还有那些执着任务的塞纳里奥成员将这里搞得乱七八的。”牛倌解释道:“我们考虑到光靠自己开荒的话难度太大,而且装备实力参差不齐,所以就想跟大佬好好的谈谈,结果人家刚磨不开面子,准备许下点好处的时候你就回来了,倒是给他解了围。哎,下次再有这么好的机会可就不知道要什么年月了。”
陈真的嘴角微微一挑:“为什么非得跟他们打交道?算了,别的不多说了,你赶快召集成员吧,我们准备出发。”看着一脸奇怪的牛倌,陈真哈哈大笑,随后将流沙之战以及流沙节杖的消息都告诉了了牛倌。
牛倌听后非常惊讶:“陈真啊陈真,你可是给我太多震惊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些隐秘的情报的?”
“秘密。”
无良的笑容可不是大宝的专利,最起码在这个时候,牛倌觉得陈真的笑容实在是太讨厌了。
我无非就是拾起那一枚枚掉落在各个角落中的珍珠,然后找一根合适的线,将所有的珍珠串起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