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逸尘怎么也没想到司徒冽竟然没有闪躲,而且被他那么容易地打趴在了地上,要知道,司徒冽的身材要比他更高,更健硕的。
但想到他让丫丫和芸樱伤心难过了,花逸尘只觉这一拳打得痛快!
看见司徒冽被花逸尘打倒在地上,芸樱心口一紧,还是忍不住地心疼了,只是,想到司徒冽对丫丫的残忍,这点心疼也只是瞬间罢了。
眼前一片黑暗,双手撑地,他让自己利索地起身,低垂着头,不停地眨着双眼,在心里祈祷视觉的恢复。只是,一秒,两秒,三秒钟过去,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
他抬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大脑尖锐地刺痛着,有根筋一跳一跳。此刻,最令他痛苦的是怕芸樱发现他的病!
“司徒冽!你答应我的,不能反悔!”,芸樱丝毫没发现司徒冽的异常,他的左颊一片淤青,样子看起来有点狼狈,抑制住心里的疼痛,芸樱瞪视着司徒冽,大声吼道。
芸樱以为司徒冽反悔了,才会和花逸尘发生冲突,她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会如此迫切地要司徒冽去做检测。
为了防止露陷,司徒冽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地上前,动作有些轻缓,他在等待,等待复明,渐渐地,似乎看到了黑乎乎的人影,渐渐地变得清晰……
终于,在心里松了口气,他,能看到了!
看来,不能再拖了!
“莫芸樱,我司徒冽还不是出尔反尔的人,不过我可没答应一定会捐骨髓!”,司徒冽走到芸樱和花逸尘的跟前,冷冷地说道。
“司徒冽!你他妈的还是人吗?!丫丫她是你的女儿!”,花逸尘被司徒冽的话激怒,在心里为丫丫打包不太平,抡起拳头,就又要砸去!
“逸尘哥!别说了!你带他去检测吧!不能再拖了!”,芸樱气恼花逸尘的冲动,冲他吼道,司徒冽瞪了花逸尘一眼,带头离开。说有司在。
芸樱痛苦地看了眼司徒冽的背影,想起丫丫,又折回了病房里。
丫丫低垂着头坐在床头,样子看起来极为落寞。
“丫丫——来,妈咪把你扎头发!”,芸樱心疼地看着丫丫那落寞的样子,微笑着,故作轻松地说道。
丫丫抬起头,小脸上立即扬起了甜甜的微笑,“好。”,怕芸樱担心,小小的孩子就学会了善意的伪装。
芸樱又怎会没发现她的异常,在心里痛苦地叹了口气,“丫丫,爹地是因为讨厌妈咪,才会讨厌你的,对不起。我们的丫丫是个很坚强的孩子,不要难过,好吗?”,抚摸着丫丫柔软的黑发,芸樱哑声说道。
司徒冽,你怎么能够这么狠心啊?!在心里,她为丫丫心酸,这么懂事,这么贴心,又令人心怜的孩子,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地狠心?!
“妈咪,不是的,你很好,是丫丫不好,丫丫不该生病的,我不怪爹地……”,丫丫看着芸樱,小小声地说道,声音里夹着一丝颤抖,心口好疼。
多想让爹地抱抱,他的胸膛,一定很温暖。可是,那双厌恶的眼睛……丫丫好怪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健康的孩子,为什么要生病……
“不!丫丫,你很好,你是妈咪的宝贝!不管丫丫怎样,妈咪都要你!你是世界上最懂事的孩子!”,丫丫的话,令芸樱的心抽疼,一把抱住她,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不停地安慰着她。
“呜呜……可是爹地不要我……爹地长得比我想象中还要好……我好想被他抱抱……呜……妈咪……”,敞开心扉,丫丫扑在芸樱的怀里,委屈地哭着。
这样的丫丫也让芸樱委屈地哭了出来,母女俩抱在一起,伤心地痛哭。
***
司徒冽抽了血,结果还要等一两天,只有他知道,他的骨髓和丫丫的是匹配的。
“司徒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现在和那个叶子璇离婚了,你为什么还不和芸樱好?!为什么还对她们那么绝情?!”,走廊里,花逸尘堵着司徒冽质问道。
即使他是爱芸樱的,但是,他也知道,芸樱不爱她,司徒冽才是芸樱心底的人,他也是丫丫的亲生父亲。他只有退出,只要芸樱幸福,他就知足。
司徒冽没理会花逸尘,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阳台,花逸尘当然也跟了过去。
“花逸尘,我不要莫芸樱这只破鞋了,你该感激我的吧?”,阳台上,阳光照射在司徒冽的身上,无比温暖,却终暖不透他内心的冰冷,也照不亮他灰暗绝望的心。
“司徒冽!你混蛋!”,花逸尘听罢司徒冽的话,挥拳又要砸向他,这次,司徒冽及时地捉住了他的手臂,狠狠地甩开。
“花逸尘,有些事情不是靠拳头才能解决的!”,在司徒冽眼里,花逸尘就是一个冲动的不成熟的男人,将芸樱母女交给他,他还真有些不放心!qv3i。
可,除了花逸尘,他还能找谁?!
将心爱的女人和女二拱手让人,这种心被撕扯般的痛苦,还真让他觉得自己无能!
他冷声教训着花逸尘,也希望花逸尘能够成熟,不要再冲动,将来给芸樱母女安逸平静的生活。
“司徒冽!你以为你是谁!”,花逸尘对司徒冽的教训不屑一顾,低吼道。
“你不是想要得到莫芸樱吗?我可以帮你!不过,你得付出代价!”,司徒冽转首,看向花逸尘,冷声道。
那双黑眸里,充满了笃定。
“司徒冽!我还不需要你的帮助!你要是再改伤害樱子一丝一毫,伤害丫丫一丝一毫,我会宰了你!”,花逸尘冲着司徒冽厉吼道,随即大步离开。
他对司徒冽的提议,一点都不动心!
司徒冽讳莫高深地看着花逸尘的背影,在心里有了盘算。
抽出一根香烟,点燃,在阳光下,他吞云吐雾了好一会,才转身,离开。
“你说我的和那孩子的骨髓不匹配?!”,医生办公室内,花世诚对失望地低吼道。
“是的,花先生,这种概率实在是太低了,您也不要灰心,我们正在找。”,医生对花世诚安慰着说道,花世诚一身落寞地离开了办公室,只觉自己太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