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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脸苍白,就连双唇都是苍白龟裂的,双眸底下有着深深的黑眼圈,在惊慌中醒来的她,样子看起来极其羸弱。居家服的衣领被他扣住,整个人如小鸡般,被他提起。

看着她羸弱的样子,心还是隐隐地抽疼了。

“咳咳——”,脖子被勒住,芸樱难以呼吸地咳嗽出声,在看到那张多日不见的俊脸时,没来由地,心里涌起一股酸楚。

“你要打我吗?动手吧,我让你打。”像是个视死如归的烈士,她冷声说道,说完,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疼痛地降临。

痛楚没有出现,出现的是一个温暖的弥散着烟草味的怀抱,芸樱被他紧紧地拥在了怀里。“莫芸樱!你究竟想让我怎么做?!”,拥着她小小的身体,仿佛拥抱住了全世界,司徒冽伏在她的肩头,嘶哑着喉咙道。

“我想让你放了我,可以吗?不可以,我知道。可是,司徒冽,你把我这么关着,我迟早一天会疯掉。”,她伏在他的怀里,说着无比心酸的话。

司徒冽因为她的话,身体僵了僵,一颗心在滴血。

“司徒冽,其实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好,真的,我只是一个粗鄙的人。不爱学习,没有梦想,趣味低俗,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做这些事情时,我真的是快乐的。反而和你在一起,我才觉得压力巨大。”,在他的怀里,她继续心酸地说道。

“所以,你放了我吧,或者,你不要干涉我的自由,让我喜欢做我喜欢做的事情。如果你不肯,就这么关着我吧,总之,我就是这样,而且越来越厌恶你,真的厌恶了……”,一字一句,不紧不慢,不带丝毫感情的话,就这么从她唇齿见流露而出。

而这样的话,对司徒冽来说,杀伤力是无比巨大的。

“莫芸樱,承诺呢?你究竟还有没有心?之前的承诺呢?这么几个月时间,你就把在法国的一切,都忘了?!”,将她从怀里推离,司徒冽的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看着她,深眸紧紧盯着她的脸,将她脸上的所有一丝一毫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他哑声问道。

“承诺?司徒冽,我好像从未承诺过你什么吧?即使是喜欢,对,我承认,在法国的时候,是喜欢你的,现在想想,那不过是一种迷恋吧!”,芸樱仰着脸,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

在她的脸上,司徒冽看不到一点的伪装。

“迷恋?!”,嘴角扯起一抹复杂的笑意,“小东西,我究竟做错什么了?是不是我妈来威胁你什么了?你不要怕,有我在,她不敢对你怎样?刚刚的话,我就当什么都没听到,我们还会像在法国时那样,那样幸福快乐。别任性了!”,司徒冽微笑着,一字一句道,说罢,又将她拥进怀里,紧紧拥住,仿佛这样,她才是存在的。

他在抵制,抵制她说的那些绝情的话,他当她是叛逆,是任性。

“不是!司徒冽!我没有跟你在任性!你妈也没来找我!就是我自己受够你了!我真受够你了!”,芸樱奋力地推开他,冲着他嘶吼道。

说话间,一颗心在滴血。

刚刚他说那番话时,那隐忍着的痛苦的表情,她不是没看到。

司徒冽的胸膛被她微微地推离,而那双铁臂还想要抱住她,“啪——”随即,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应声而落!

她扬手,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手心传来的灼痛,示意她,她打了他!她真的打了他!

“莫芸樱!你这个畜生!不知好歹的畜生!我司徒冽瞎了眼了!想逃?休想!”,切切实实的一巴掌仿佛打在了他的心口,那颗心,在狠狠地颤动!

那双深眸里,盛满了控诉,他并未反手打她,只是愤恨地瞪视着她,控诉地低吼道,那语气里,夹着痛苦!

低吼完,他迈开脚步,大步朝着书房走去。

“嘭——”的一声,书房的门被重重地甩上。

在他离开后,芸樱冲进了卧室,然后直奔浴室,打开水龙头,蜷缩在墙角,放声痛哭。脑海里浮现的,尽是他刚刚那痛苦的表情。

书房里,司徒冽大口大口地喝着烈酒,高大的身体颓败地倚靠着墙壁而坐,地板上,躺着数只酒瓶。似乎只有究竟才能将心口的痛苦麻痹掉。

脸颊上,清晰地印着红红的五指印。

在心里,他说服自己,不要相信她的那些任性的话,他也忍着还手的冲动,只当她是叛逆。

可亲耳听到她说的那些话,本就没有信心的他,心还是痛了,狠狠地抽搐着,绞痛着。

芸樱躲在浴室里哭了很久,然后随意地洗了个澡,上了床,一夜无眠,一夜也没等到上床休息的她。

早上,在胃痛中苏醒。

这段时间,为了反抗他,她逼迫自己不吃阿姨做的饭菜,还叫阿姨买了一箱方便面回来,这一个多星期,她用方便面折磨着自己。

她想表现出自己的任性,将自己的各种缺点展现给他看,让他厌恶自己,然后,放了自己……qda7。

洗漱好后,天还未完全亮,忍着胃绞痛,她拿着包包,打算偷偷出门,去见妈妈。

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在客厅逡巡了一周没有发现司徒冽的身影,她才放心地出门……

出乎她意料之外,直到她从疗养院回来,也没有接到司徒冽的任何追踪电话。

回到公寓后,舒了口气。

看着依旧狼藉一片的餐桌,芸樱走到餐桌边,开始整理。一切收拾好后,又将厨房打扫干净,无所事事后,她去了书房。

谁知,刚推开书房的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烈的酒精味,皱着眉,视线在逡巡到坐在地上的司徒冽时,一颗心倏地收紧了起来。

他竟然在家?!她以为他早就去上班了的。

一步步地,小心翼翼地走近,在他的身边,她蹲下身子,“司徒冽!”,试探性地喊了句,然,他似乎睡着了,那不正常的脸色,令她的心,狠狠地收紧,颤抖着小手,探向他的额……

“司徒冽!”,他发烧了!一颗心狠狠地揪紧,颤抖,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