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樱是听不懂吉普赛女郎说的话,但,司徒冽是听到了,有点不自然地停下脚步,转身拉着芸樱回到了那吉普赛女郎的面前,芸樱一头雾水地看看司徒冽又看看那女郎。
看着司徒冽礼貌地和那女人说话,那女人时不时地看看她,又看看司徒冽。
令司徒冽惊奇的是,芸樱胸口的樱花胎记并没露出来,这吉普赛女郎竟然会知道。记得在电影福尔摩斯里,以及很多西方小说里都有提到过吉普赛女人算命,半信半疑地与之交流。
“她的左胸口处确实有一枚樱花胎记!请问这枚胎记有什么特别吗?”,司徒冽记得第一眼看到那枚胎记时,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种莫名的心悸的感觉,至今还记忆犹新。
紧紧牵住芸樱的手,司徒冽对斯普赛女人绅士地问道。感觉到他的用力,芸樱微微皱眉,继续仔细观察他们。不知他们在交谈什么……
“那是爱的烙印!是你前世在她的胸口烙上的,前世,你们不能在一起,所以,你问她要了下一世!”,吉普赛女人神神叨叨地说道。
“嘶——你弄疼我了!”,芸樱不知道那女人说什么,但司徒冽手上的力道快要把她的手给捏碎了,芸樱吃痛地倒抽口气,小声说道。
前世的缘分……原来,这些年,他一直相信的迷信的说法——人在上辈子错过的人,一定会在今生遇到,遇到了就有一种失而复得地感觉,这种说话,是真的!
回神的司徒冽这才松手,那双饱含情意的深眸,闪烁着绚烂的火花,紧紧地锁着芸樱,这个令他第一眼,就认定属于他的小女人!
“那么,今生呢?今生我和她会不会续上错过的缘分?”,信了,就像一个虔诚的教徒,司徒冽握着芸樱的小手,看向那名吉普赛女人,语气里夹着一丝焦急和不自信。是他太紧张,太在乎!
“既然前世错过,这世就应好好把握,好好珍惜,世事无常,你们的今生,我无法得知。”,吉普赛女郎对他们恭敬地俯身,行了个李,丢下这句话,离开……
“你们在说什么?”,芸樱见司徒冽失神地看着那名女郎的背影,疑惑地小声问道。
司徒冽转首,看向她,嘴角扯起一抹轻柔的笑,深邃的黑眸里,溢满柔情,“她说,你这辈子是我的!逃不掉的!”,轻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司徒冽坚定地说道,随即牵着她的小手,迈开脚步。
他的话,令芸樱的心狠狠地颤抖了下,因为心虚,脸色泛白。
“司徒冽!你肯定在骗我!”,对,是骗她的,一定是!回神后,她大胆地反驳道,那声音里,带着撒娇意味。
司徒冽回首,淡淡地笑了笑,继续拉着她,朝一家高档餐厅走去。
不管今生如何,他一定不会放手!在心里,他坚定道。
想起她胸口的那枚胎记是他前世烙上的,他的内心就悸动不已!原来,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
“我去下洗手间。”,一家环境优雅,高档的餐厅内,芸樱小声地对坐在对面的司徒冽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陪你去!”,司徒冽立即放下手里的刀叉,要带她去。
“不了,我自己找到!”,芸樱见他要跟着,红了脸,立即起身离开。当她是三岁小孩么,她又不是找不到。看着wc的指示牌,芸樱得意洋洋地向洗手间走去。
司徒冽没再管她,只是冲着她纤细的背影,流露出深深的笑意。
芸樱顺利地从洗手间出来,低着头,小手指抠着连衣裙上不知何时沾上的一小块污渍,脚步朝着洗手池的方向走去。
“啊——”,迷迷糊糊的她竟撞上一堵人肉墙了!惊恐地抬起头,惊呼一声,抬首,正对上一张摄人心魄的外国男人的俊脸,尤其是那双蓝色的眸子,好似在放电,令她怔怔地站在原地。
这就是传说中的艳遇?!
芸樱觉得自己真的是被电到了,令她更加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张俊脸竟然逐渐地在视线里一再放大,浓烈的古龙水味窜进鼻息,灼烫的气息将自己包裹住……
高挺的鼻梁正在凑近……
“shit!”,就在她感觉到那男人的嘴唇快要覆上自己的时,一道低沉的熟悉的咒骂声瞬间将她的理智拉回!
天!她做了什么?!
腰被这个外国男人抱住,如果她没估计错,这男人应该是法国人!
司徒冽刚进洗手间,看到的就是法国男人抱着她,要亲吻她的画面,抡起拳头,咒骂出声,长臂一拉,将芸樱从那男人的怀里抽离开。
那拳头直直地挥了出去,不过被那法国男人适时躲开了,男人做着手势,擦着法语和司徒冽理论。
那男人说,是芸樱主动投怀送抱的。
司徒冽黑沉着脸,拉着芸樱朝着洗手间外走去,然后直接结账离开,出门后,已经有房车在等他们,他粗鲁地将她拉上了车。
坐在沙发上的芸樱看着坐在小型吧台边,不停喝酒的司徒冽,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的怒意。
“你,你怎么了?”,难道是因为那个男人要吻她,所以他生气了?她也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莫名其妙地要吻自己,只是不小心撞上了,然后她被那双摄人心魄的蓝眸给勾了魂了,忘记了挣扎了而已。
“闭嘴!”,司徒冽没好气地瞪着她,他后悔了,后悔带她出来了,他也自卑了,自卑自己没有一双蓝眸!
被他这么一吼,芸樱也怒了,瞪了他一眼,“司徒冽!你凭什么冲我大呼小叫,不就是被别的男人人抱了下嘛,你至于这样吗?!管好别人之前,先管好你自己!变态的沙文猪!”,冲着他不怕死地大吼着,怀里的抱枕被她进抓着,变了形。
“啪——”她的话音才落下,司徒冽发狠地将高脚杯摔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那酒渍溅到了芸樱的脸上,她被吓得呆愣着缩在沙发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