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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去书房调监控,直奔卧室。母亲的那点心思,他懂。他也相信,芸樱虽然骨子里倔强,但不是那种会玩心机,有城府的人。

卧室里,大床上空空如也。视线逡巡一周,在沙发上发现了蜷缩着的小小身影,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丝质睡裙,怀里紧紧地抱着一个抱枕。

屏息着,一步一步地上前,在她的面前蹲下,大手轻柔地拂去她垂落地发丝,红肿的脸颊,鼻梁上的创可贴让他的心,如针扎般,密密麻麻地疼。

就知道,吃亏的总是她。

轻柔地将她冰冷的身体抱起,浅眠的芸樱在被他抱起的那一瞬,就已醒了。灼热的男性气息将她包裹住,温暖的胸膛,那么近。

“放我下来。”,出口的声音,有丝暗哑,芸樱平静道。

司徒冽沉默着,没有回应她的话,霸道地将她抱上床,让她躺在床上,盖上棉被。起身,走到柜子边,取出医药箱,折身回到床边。

他在床畔而坐,芸樱别开视线,不愿面对她。但转瞬,下巴已经被他的长指扣住,整个脸转了过来,“别动!”,司徒冽沉声道。

芸樱没再乱动,但也闭上了双眼,没有看她。

不一会,原本灼痛的半边脸颊上传来清凉舒爽的感觉,那熟悉的带着薄荷香的药膏味窜进鼻息,与那天早上的,那个味道,一样……

心,狠狠地一颤。

她没有睁眼,一动不动地躺在那,感受着他的长指在自己的脸颊上轻柔的抚触,那温柔的动作,令她心悸,心酸。

不一会,鼻梁上的创口贴被轻轻撕下,“嘶——”,针刺般的微痛,令芸樱倒抽口气。

深眸里饱含着心疼,看着她鼻梁上那道有两公分长的细长的伤口,虽然不是很深,只是浅浅的一道口子,但还是令他心疼了。

许是心境的不一样了吧,以前,将她打得体无完肤时,他都不眨一下眼的。那时是痛恨的,如今是……

“和她顶撞,简直是自不量力,莫芸樱!你就不能学聪明点!”,气恼地咒骂,手上的动作却万分轻柔,为她擦了药膏,贴上创可贴。

“聪明点?让我对她卑躬屈漆吗?我做不到!”,芸樱睁开眼,看着司徒冽,反驳道。让她对穆心慈妥协?除非她死!

“倔强的东西!”,司徒冽低低咒骂一句,起身,将药箱送回了远处,自己也去了浴室,不一会,从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流声。

仰头看着天花板,脑海里回旋着司徒冽的话,大脑在飞速运转。她也觉得,她太一根筋了,所以,总是处处吃亏。

但叫她对穆心慈趋炎附势,卑躬屈漆,她真是做不到。

可能从小司徒冽对她的教育就是如此吧,学不来别人的心机,学不来对讨厌的人笑脸迎合,但芸樱知道,这样下去,除了吃亏,这对她不会有什么好处。

为了妈妈,她必须做一些改变。

“在想什么?”,司徒冽回到床边时,看到的就是芸樱不停旋转着两只大眼睛,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没,没什么。我去睡沙发。”,心思被猜中,令他心惊,慌忙地起身,想要下床,然,腰已经被一只铁臂禁锢住,整个人已经倒在了床上。

下半身被他修长的腿压住,上半身被他的长臂圈住,芸樱动弹不得。

“别乱动,睡觉。”,司徒冽长臂一带,将她娇小的身体拥进了怀里,她的脸撞上他灼热的胸膛,那熟悉的温度和气息,令她鼻头发酸。

司徒冽说话间已经将灯全部熄灭,拥着她小小的,柔软的身子,就如多年前一样,安心地闭上眼睛。

芸樱没再挣扎,她也是贪恋这个胸膛的,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汲取着他身上的味道,安心地闭上眼。

那张照片,是不是在她睡着的时候,偷偷拍的。这些年,他是不是一直将它带在身边?他是真心的吗?想知道答案,又不敢知道。

“莫芸樱?”

许久,头顶上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司徒冽睡不着,因为光是抱着她的身体,他便起了反应。他可以对其他一切女人免疫,但对她,免疫不了!

腹部的灼痛,让他难以入睡。

“嗯?”,芸樱同样没有睡着,开口,咕哝地答应道。

“给我!”,几乎是喉咙刚发出声音,身体已经被司徒冽覆盖住,霸道的极尽魅惑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随即双唇已经被堵住。

“不,不可以——不可以!唔——”,反抗的声音被吞没,芸樱小手挥打着扭动着,司徒冽还未痊愈的手臂在她挣扎时,被碰痛,但他并未因此停住。

深知他对她的影响力,只要他稍稍温柔的挑豆,她便忘情地沉沦在他身下,就如浴室那次。但,她不想再后悔,再被对叶子璇的愧疚折磨,那比狠狠地抽她还难过。

“给我!你不是玩具!”,松开她香甜的小嘴,幽暗里,他看着她,无比认真地道。

他的话,令芸樱停止所有的挣扎,全身都僵硬住,怔怔地看着他,眉头微皱,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记住,你不是玩具,我一直没把你当做玩具!”,他再次看着她,无比认真地回答。

心底,一道防线轰然倒塌,全身的血液逆流而上,化为酸楚,胀满胸腔,鼻头泛酸,眼角,两股灼烫的湿润滑落。

司徒冽没有动作,只是那么深情地看着身下的她,这个折磨地令他痛苦不堪的小女孩,他就是她的软肋,克星。

莫芸樱,你知不知道,说出这些话,我需要多大的勇气与决心!

高傲,霸道的他,竟主动在她的面前,低了头。

大脑在嗡嗡作响,虽然他早上没有明说,但那条吊坠已经让她隐隐地明白了,但这下亲耳听他说出口,心,还是剧烈地震颤了!

沉默着,没有作任何地回答,司徒冽以为她是默默地相信了,再压抑不住体内欲望的叫嚣,双手霸道而颤抖地撕扯她身上的薄薄布料,芸樱在闭眼之际,双眸里闪过一丝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