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收了你师尊为二徒弟,你师尊的天赋很高,且不需要我多做指点,修为就一天天的精进,直到有一天他喜欢了一个女孩,而且为了这个女孩付出了太多,最终还是没能在一起。”
“你师尊于是颓废了,直接离开了太白宗,我作为师尊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随他去了,这么一别,终究是五十年的光景了。”
“二十三年前,我因为偷看大天神王的小妾洗澡,被大天神王发现之后,将我杀掉,而我则是灵魂拼命的逃了出去,之后似乎好像立即附身到了一个同名楚暮的身上,但那一段记忆我根本记不清了。”
“我死后的那一刻,就像是有人篡改了我的记忆一般,但唯独我没有忘记的就是我是太白宗的楚暮仙人,我的使命和身份,我都没忘。”
“至于太白宗是如何被灭掉的,我也只是回归仙界之后听几个太白宗弟子所说过,还不确定具体是怎么回事,所以短时间内我一定要去太白城,去那里打听一下!”
楚暮说到这里,满脸都是黯然的神色。
而听到这些,拓跋雷的脸色也有些复杂,而后有些心疼的出声道:“师祖,复仇的事咱们慢慢来,虽然您这是重活一世,但依旧是我的师祖,这一点不会变。”
“师尊当年说过,若无师祖,他将只能做个乞丐!”拓跋雷说到这里,满脸对着楚暮是感激神色,他对马纯阳就像是父亲一般的敬爱,他也是被马纯阳救出来的,若没有马纯阳,他早就成了乱坟岗的枯骨了。
所以如此,他对楚暮的感情也能够理解。
楚暮点了点头,而后接过了拓跋雷手中的这一封信,随即心情沉重的将信封拆开,打开了信纸。
“师尊,徒儿纯阳不孝,离开太白宗几十年,以至于宗门沦陷之日,徒儿却未曾听到消息,但徒儿现在得到消息了,也该为宗门之事考虑了。”
“至于说您身死的消息,我大笑三声,别人不知道,我知道师尊怎么可能轻易的死去那?所以这一封信我交给自己的徒儿拓跋雷,若真的天缘如此,你们必将相遇。”
“若是五十年之内,这一封信没有被您看到,我也交代了拓跋雷,让他拿着信去找五师弟海皇子,以他东海之滨的实力,足够为师尊您复仇!”
“徒儿现在离开烈地谷,谋划未来一切事宜,等待师尊在合适的时机掌控这一切,灭仙庭,建宗门!”
“徒儿马纯阳笔!”
看完了这一封信之后,楚暮很是欣慰,也很是想念马纯阳。
“还是你了解为师!”楚暮眼睛有些红,擦掉了眼角的湿润泪水之后,楚暮将信塞了回去,递给了拓跋雷,沉声喝道:“你师祖没来过,知道么?”
楚暮这么一说让拓跋雷一怔,但很快他就明白了,连忙点头出声:“是的,我师祖没来过,他已经死了!”
“聪明!”楚暮很是喜欢拓跋雷这一点就透的聪慧劲头,和马纯阳差不多,怪不得马纯阳收他为徒了。
“对了,你们烈地谷和清风城是什么关系?随我说说!”楚暮想到了拓跋雷这些人过来寻仇的事,便是问。
他虽然和烈地谷没关系,但是烈地谷这些人可以说都是马纯阳的手下了,马纯阳建立了烈地谷,自然与太白宗有所关系。
自己不可能不管不问,更不要说这拓跋雷是自己的徒孙。
“师祖,啊不,楚公子,我们和城主府之间的仇恨可以说比天高,比海深,当年若不是韩天娇的父亲韩生派出强者,我们烈地谷也不会元气大伤,归隐谷中不敢出来。”
“说一说!”楚暮脸色沉重,望着拓跋雷。
拓跋雷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拥有师尊的烈地谷已经成为了三流势力,丝毫不弱于黑宗以及清风城,自从太白宗被灭之后师尊离开,不知道怎么回事,城主府得到了消息,于是立马派出了强者剿杀烈地谷。”
“烈地谷因为失去师尊的庇护,而我那个时候也还小,城主府强者攻进来,根本就抵抗不住,于是谷中长老将我们这些天赋强,实力弱的弟子都塞到了密道之中,就这样我们躲过一劫。”
“可是其他烈地谷的强者早就化成一堆尸骨了,数千具尸体堆成了小山,我们嚎啕大哭,不知道该怎么发泄怒火,我们也纳闷,为什么城主府会出手?”
“后来我们多方打听才知道,韩生是看上了我师尊留下来的御灵诀!”拓跋雷说到这里,脸色狰狞了起来,愤怒到了极致。
楚暮听到这里之后,脸色也是一变,忍不住出声:“御灵诀可是仙灵宗的功法,你师尊因何得来?”
“师尊救了一位仙灵宗的妖族强者,那位强者据说是仙灵宗的副宗主,为了感谢师尊,就把御灵诀赠给了师尊!”拓跋雷老实的回答着。
楚暮脸色难看,对城主府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如果这事实属实的话,自己又该怎么对待和韩天娇的关系?
一边是自己徒儿的势力险些被灭掉,另外一边自己刚刚答应去做城主府的太上长老和副城主,而且联合黑宗已经是八九不离十的事情,是自己的谋划第一步。
但是这两边,自己都不会不管的。
拓跋雷似乎发觉了什么,脸色有些紧张的问:“师祖,你和那个韩天娇什么关系?”
“算是朋友吧,而且我现在是城主府的太上大长老和副城主!”楚暮不隐瞒这个真相,直接告诉了拓跋雷。
拓跋雷听了之后,没有愤怒和警惕,只有满脸的疑惑:“为什么?”
楚暮简单的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拓跋雷脸色凝重起来,陷入沉默之中。
许久之后,拓跋雷抬起了头来,望向楚暮,语气透着无奈的苦笑:“师祖,您若是不想让我们复仇,我们就放弃,毕竟复辟宗门重要!”
“不,不是这个意思!”楚暮摇了摇头,而后目光紧盯着拓跋雷,再问:“你说御灵诀被城主府得到了,那么可有调查城主府可有使用过御灵诀?”
“这个…”拓跋雷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楚暮脸色沉重的呢喃起来:“御灵诀是操纵灵兽和妖兽的要诀,如果城主府使用过这个功法的话,这几十年不可能没有消息传出来的。”
“但是城主府始终没有使用过,你还确定这是韩生做的吗?”楚暮问到这里,看向了拓跋雷。
拓跋雷摇了摇头,经过楚暮这么一说,他冷静了下来,没有被仇恨蒙蔽头脑。
“师祖,我们该怎么做?”拓跋雷沉声问着,他渐渐将楚暮当成是主心骨,而且师尊留下一封信不也是这个意思吗?
若是见到楚暮,便以楚暮号令为尊,师尊之命可以听,师祖之命更不能抗。
“你们先回去,这件事我要亲自问一问城主府的所有知情人,我要看一看,到底是城主府做的,还是有人栽赃嫁祸!”楚暮目光一寒,但是不管是谁做的,他都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拓跋雷见楚暮这样,也就放心了,而后他从腰间取出一枚令牌,递给了楚暮。
“师祖,这是我烈地谷的客卿令牌,为了不泄露你的身份,你暂时以客卿身份吧,我们有事就用令牌联系您,这令牌能够感应到我们烈地谷的人方位!”拓跋雷说到这里,转身便上了十楼。
但是很快,十楼所有人都撤离了这里。
众人看到楚暮走向十楼,都满脸的疑惑之色,但既然少谷主不追究了,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拓跋雷带着人离开了,楚暮则是自己一个人走了上来。
韩天娇的浑身依旧发软,满脸潮红,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别说是拔剑,就算是说话都觉得累。
但韩天娇还是忍着痛苦牵动嘴角笑了。
“谢,谢谢!”
“我先背你回去吧!”楚暮摇了摇头,随即将韩天娇背在后背之上,直奔城主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