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儿临时凑对一起的姐弟俩,便开始了第一次创业合作。
苏臻投资的是技术和场地,苏恒投资的是一百两银子,还有他的推销能力。
“姐……”有着现代后世灵魂和年纪的苏恒,叫起姐来一点都不觉得尴尬,更没有违和感,反倒是顺口而来,语气是那么的亲切自然,“姐……我觉得吧,您和卓雅两个人做这个太累了。”
“累?”苏臻倒不觉得有多累。
再说了,累点也充实,省得脑子里时不时地就想起了朱喜妹这个很要好的表姐。道,“我不觉得累啊。
只是,你说的对,只有我和卓雅两个人做这个,有点手忙脚乱的感觉,人手少了,忙不过来。”
苏恒眼珠子转了转,“姐,那……咱们招聘几个帮工吧。”
“招帮工?”苏臻想了想,道,“也不是不行,可咱们的银子不多,这招帮工的话,蛋糕作坊的费用就不够用了。”
“姐,这事儿啊,其实也好办。”苏恒一脸小算计,奸笑道,“咱们人小力薄,不是还有咱老娘吗?姐,我去找咱娘借人手,再借点银子来。”
苏臻被他说的心动了,只是不确定地迟疑道,“娘她……能借给咱们人手吗?娘教我做糕点的时候,可是说了,什么事情让我自己解决,她不会帮的。”
苏恒嘿嘿一笑,“姐,你这就不懂了吧?这做生意嘛,在商言商,亲母子俩也得讲究商业规矩不是?”
“啥规矩?”苏臻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感到很惊奇,就瞪大了眼睛,一副乖宝宝求教的架势,洗耳恭听状。
苏恒也不卖关子,直接捻了一下手指头,做出数钱的样子,道,“当然是给咱娘好处啊。
这世上的确是没有白捡的午餐,所以嘛,要想请娘帮忙,怎么地也得给点好处不是?这老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是钱到位,咱娘肯定能帮咱。”
苏臻一听,喜出望外,但是,还是沉着小脸,拍了苏恒一巴掌,“你以后说话注意点儿,咋啥话都敢往外说?你是过得舒坦了,找打呢吧?”
苏恒愣了,“我咋了就找挨打了?我也没说啥啊?姐……你不带这么冤枉人的,我刚才说得都是咱们生意上的事儿,那句话不对了?”
苏臻瞪着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请咱娘帮忙就说请的话,该怎么给分红,就怎么分红,咋就有钱能使鬼推磨了?
那是咱娘,不是……不是……哼,你以后再敢胡言乱语,看我怎么揍你?”敢说娘是鬼,老姐揍不死你个嘴欠的。
苏恒气息一滞,差点被自己的话给噎住了。
是啊,他娘不是大铭朝的鬼,不知道是打哪来的厉害鬼,而且他苏恒也是。
好吧,这个家里,三口人两个鬼,也不知道老姐要是知道真相,会是个啥心情。
唉,造孽啊,丧良心哟。
苏恒挨了老姐的训,很是虚心接受,并且表示以后再也不敢啥话都胡咧咧了。
苏臻这才算是放过了他,道,“那……你去找咱娘借帮手,还用得着咱们再付一份工钱不?”
苏恒见她小老姐一脸肉疼的可爱模样,顿时就乐了,“哈哈哈……哈哈哈……姐,我的好姐姐,你说这用人帮工,不给工钱,娘会不会揍咱们?”
苏臻小脸一红,有些羞臊,气得瞪了苏恒一眼,“你不是说要请娘帮忙吗?那帮忙哪有拿工钱的?我这不是被你给误导了,想法左了?”
苏恒见可爱的姐姐娇恼,知道自己不能再放肆了,不然,最后受苦受难的恐怕是自己的臀了。
他止住笑,道,“姐,工钱嘛,该怎么给,还得怎么给。只不过,这用人嘛,可就有讲究了。”
“什么讲究?你快说。”苏臻无意中,已经将自己的主权交给了弟弟,还一脸的信赖之色。
苏恒道,“这用人的讲究可就大了。不过,咱们只是个蛋糕作坊,暂且不用深究细挖。
姐……这招帮工做蛋糕的话,也等于是变相地培养你的一班人马,将来要在你的事业和生意上做个坚实的商业团队了。
所以姐啊,招收那些能进蛋糕房的工人,你呢,大可以找一些家庭贫困,又心思纯净,家里人也不是那种贪婪奸诈的。
最好是未出阁的小姑娘,这样的话,她们能死心塌地在蛋糕房做工,你和她们两下惠利,这才是你的商业开始的一个重要步骤。”
一席话,说到苏臻的心坎儿里去了,她低头沉思片刻,琢磨了又琢磨,当下点头采纳了弟弟的建议,决定亲自去找娘亲商量商量。
“姐,我这一百两银子,给你五十两入股,余下的,我要去组建自己的销售团队去了,嗯……最好弄一个外卖团,嘿嘿嘿……省时省力又赚钱。”
苏恒一边说,一边就从书包夹层里,取出了一锭银子,大约重五十两的样子,递给苏臻,美滋滋地走了。
苏臻没想到弟弟这么信任她,还这慷慨,一时间很有感触,下定决心要把这蛋糕房做大做好,方不辜负弟弟的这份沉甸甸的信任。
苏恒要做销售,就想到了现代后世一直兴盛不衰的外卖团。
所以,他要组建一支自己的外卖团队,将来不管是做外卖,还是做其他生意,都是自己的班底了。
“背上我的小书包,蹦蹦跳跳上学去,我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我是我娘的乖宝宝。”他出了门,就仰天唱起了自己随口编织的歌曲,南腔北调,这叫一个开心大乐透了哟。
苏恒在现代后世头一次做人,没人疼,没人爱,孤儿一枚,到了大铭朝再次重新回炉再造,穿成了七岁多大的孩子,他这回可有经验了,可劲儿个的挥霍着属于这个年龄段的小可爱。
“虎子,虎子……你来一下,我……我找你有点事儿。”苏恒的好心情,没持续到苏家新宅门外,就被一道怯怯的,又柔弱无力的声音给打破了。
苏恒猛然收脚,闭上歌喉,站定之后,朝那声音看去,不禁皱了下眉头,“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