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乐奶奶就给大儿子打了电话,“从明儿起,来接送果粒上幼儿园,连着接送一个星期。”
乐益民接到妈妈的电话很高兴,一听是这事,脸就垮下了,不敢直接拒绝,就委婉的说:“妈,您看我公司挺忙的,您和爸不是没事吗?不是还有江雪吗?果粒和果橙是判给江雪的——”
“判给江雪就不是的种了?”乐奶奶立刻就炸了,“是不是觉得有乐雨菲和程雅肚子里那个小的,就不打算认乖橙和果粒了?个畜生,他们是的孩子,不是桌子椅子——”
乐益民被亲妈中气十足的声音震得耳朵疼,不由把手机拿远一些,心里十分委屈,“妈,我什么时候说不认果橙和果粒了?”
“连接送果粒上幼儿园都不愿意,这是想认孩子的样子吗?”乐奶奶叉着腰吼。
乐益民连忙解释,“不是不愿意,我这不是忙吗?公司里一摊子的事。妈,自从江雪分走一半的财产,公司就走下坡路了,还有程雅,她那肚子里的小的不大安稳,我两边跑,哪里还有时间?妈,江雪天天闲着没事,让她去接送果粒不就行了?”
乐益民很委屈,他觉得他现在的不顺都是江雪造成的。要不是江雪非要离婚,要不是江雪执意要那么多的财产,他的公司能因为缺少资金而陷入困境吗?
“该,活该!”乐奶奶踩起儿子来是好不留情,“这说明什么?说明果橙妈是个旺夫的,是个带财的。看一和她离婚,公司就不行了吧?那个程雅长得一脸尖酸刻薄相,一看就是个克夫的,看把给克的,连肚子里没生下的孩子都跟着遭殃,还当她是个好的。老大,不信咱走着瞧,哭的时候还在后头呢。”
“妈,那都是封建迷信。”好像他多坚信科学似的,是谁上个礼拜还去庙里拜拜的?不仅拜了,还求了平安符,花了三万多块呢。
“我不管,都是的孩子,凭什么对乐雨菲和她妈肚子里的那个尽心尽力,连接送果粒一下都不愿意?做爸爸的得一碗水端平,不然等老了甭想有人孝顺。”乐奶奶很霸气的说。
乐益民焦头烂额,“妈——”
直接被乐奶奶喝住了,“知不知道果粒班上的小朋友都说他是没有爸爸的野种?乐益民,我不管多忙,明天必须来送果粒去幼儿园,听到了吗?”
乐益民见她妈都下最后通牒了,还能怎么说?只好不情愿的答应了,“好,好,好,妈您别生气,我去还不行吗?”心里呕的要死。
乐奶奶还在不放心的交代,“果粒八点半之前入园,八点要到楼下来接果粒。他下午是四点二十放学,四点就到幼儿园,然后告诉他班上的小朋友们,是果粒的爸爸。如果遇到他们的家长,尤其是他们班那个小胖子的家长,必须告诉他妈妈,是果粒的爸爸!记住了没有?”
乐益民,“——”他这是去接送孩子吗?是去耍猴的吧?
放下电话乐益民无比心累。
一旁的程雅关切的问,“是妈打来的电话?我听着是让接送果粒上幼儿园?要我说也是应该,虽然和江雪离婚了,可果粒也是的孩子,要多关心他,多陪伴他。”
顿了一下,“还有果橙,我仔细想过了,果橙之所以这么叛逆不听话,就是因为缺爱。益民,要多和她沟通交流,只要多关心她,她会变得懂事起来的。”
对上程雅真诚的眼睛,乐益民心中还是很有触动的,“雅雅,谢谢这么理解我。只是这样一来,我未免就不太能顾得上了。”他一脸歉意的看着她。
他妈总觉得是程雅害得他和江雪离婚,其实这根本就不关程雅的事,是江雪作,非要跟他离婚的。他妈还老说程雅包藏祸心不是个好的,可程雅在他面前从来没提过一句他们不好,相反,还劝他要多理解他们,多大度贤惠呀!有时他都为程雅觉得委屈,只能以加倍对她好来弥补。
程雅温柔的笑,“看,是我老公,我能不心疼吗?至于我这边就放心吧,我这么大的人了,还能照顾不好自己吗?再说了,医院里还有医生护士护工呢。就安心的去接送孩子吧。”
“雅雅。”乐益民动情的捧着程雅的脸,“这是咱们的儿子,我不亲自看着能放心吗?把小崽子送到幼儿园也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很快就赶回来陪们娘俩。”
“老公真好。”程雅顺势就偎进乐益民的怀里,眼神闪烁了一下,像忽然想起似的,说:“老公,有一件事——”
乐益民随口问:“什么事?”
程雅,“上个礼拜,有个朋友给我推荐了一位大师,本事特别高,开始我是不信的,可他张口就把咱家的事情说的特别准,连我从来没对人提起过的事都说准了。”
顿了下又接着说:“是知道的,我妈其实根本就不是我亲妈,我亲妈在生我时大出血去了,现在的这个妈是我几个月大时我爸又娶的,这事在我家那边也就老一辈知道,其他人都以为我现在的妈就是我亲妈。可大师只看一眼,就说我生母早逝。”
“这么准?”乐益民也诧异。
“嗯,就是这么准,所以我才觉得这位大师有真本事。”程雅点着头,“我那位朋友说,这位大师是玄门高人,我就求他帮我看看肚子里的孩子。”
“大师怎么说?”乐益民急忙问。
程雅说:“他说咱们的儿子是个有来历的,将来成就肯定不小,所以这才没出生就劫难在身。益民,仔细想想,大师这话说的可真对。看,跟卢倩争执,我被送到医院才知道有了他。刚满六个月我险些被卢倩那个疯女人推下楼梯,再就是前不久又路遇抢劫的,可不就是劫难重重吗?”
乐益民缓缓点头,“还这是,那大师有没有说怎么破解?”即便最后没事,这么隔三差五来上一回,他早晚得得心脏病。
“说倒是说了,就是——”程雅犹豫的看向乐益民。
乐益民急,催促,“说什么了?说呀!”
程雅这才又接着说:“说来也简单,就是找个八字硬的人镇着就好了。大师还掐算了一番,说咱家果橙八字最硬,而且她和这个孩子有缘。可是也知道果橙对我——”她脸上带着苦笑,“而且也快高考了,要是因为我影响了她的高考成绩,爸妈和江雪那里——”
大女儿对程雅有深深的敌意乐益民当然知道,所以乐益民也觉得有些棘手,至于成绩不成绩的倒是无所谓,女孩子学得再好最后还不是要嫁人?好成绩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益民,要不就算了吧。”程雅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落在乐益民眼里心疼极了,“怎么能算了呢?我决定了,就让果橙白天到医院里来陪着,这也是她的弟弟,她作为姐姐,出点力怎么了?至于说学习,在医院里也能学。行了,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就让她过来。”他扬了扬手,一副能当家作主的样子。
程雅脸上仍是担忧,“益民,这样行吗?先和她好好说,她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千万别逼孩子,她就快要高考了,带着情绪进考场可不好。”
程雅越是这样说,乐益民的心越是往她这边偏,“没事,是和孩子重要,还是她考试重要?她都这么大了,也该懂点事了。我是她爸爸,她敢不听我的。”乐益民大包大揽着,早就忘记了上一次被怼得怀疑人生的是谁了。
“老公!”程雅感动无比的看着乐益民,乐益民拍着她的手,感性的说:“是我的女人,我还能不为着想?”
程雅更加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