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接着就“扑通扑通”两声,争先恐后地跪在了他的面前,接着就撅着屁股磕起了响头,一边磕还一边说着:“亲姑奶奶,我们不是人,求你看在我们曾经是同学的份上,饶恕我们吧!”
陈艳问:“你说你们不是人,那是什么?”这么问着,还抬起手照着他们的头打了几下。
“我们是畜生、是坨屎、猪狗不如、早就该死的,姑奶奶,看在我们被打的不像人样子的份上,你也应该饶了我们啊!”
陈艳说:“你们罪恶滔天,简直就是无法饶恕!如果不是我哥哥赶到的及时,我就死在你们面前了。我死了,你们就成了杀人犯知道么?”说着,对他们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拳打脚踢。
打够了,陈艳问:“以后还对姑奶奶不怀好意吗?”
两个人磕头如捣蒜:“不了,不了,谁要是再招惹你,让我全家都死绝!”
这个誓言算是毒,陈艳踢了他们一脚:“滚吧!”
两个人屁滚尿流地走了,陈艳这才仰起头看着彭雷:“哥哥,你难道是专门保护我的天使,为什么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你都会从天而降?哥哥,你救了我两次,让我该怎样报答你啊!”
彭雷有些冷淡地说:“好了,你回家吧。”
陈艳就问:“哥哥,这么黑的天,你让我一个人回家?”
“怎么,不可以么?这么黑的天,你不是照样被他们约出来么?你如果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还会被他们欺负么?”彭雷说。
“哥哥,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被他们约出来的。本来今天下午就应该返校的,可是我感冒了,发烧、头疼,我妈就带我去村卫生室看病,医生说我的感冒很严重,需要输液才能退烧。于是,我就没有回学校,而是留在了卫生室输液。结果,一下子输了四瓶,从下午五点就开始输,一直到那两个人来。他们打听到了我家的大门,我和妈妈回家的时候,他们正站在那里等我。”说到这里,她又看了看彭雷,以为他没有听。
见彭雷听得很认真,她接着说:“我看到说昨天中午送我回家的那两个人,担心妈妈会给爸爸打电话,让爸爸回来收拾他们,不是都说冤家易解不宜结么,以后我每个周末都要回家,他们若是报复我,会在车站那里找我的麻烦的,而且他们知道了我家的位置,平时我和爸爸都不在家,他们会来吓唬妈妈的。于是,我骗妈妈,说他们是我同学,因为我没有回学校,是老师让他们来家里问问发生了什么情况的。这样,我妈就放心的回家了,我刚想要把他们骂走,他们就逼着我坐在了电动车上,不然的话,他们明天晚上带几个没有媳妇的光棍汉来找我妈妈。于是,我就跟着他们出了村。我也知道他们的企图,可是我想只要我不同意,他们也不能得逞。我想的太天真了,哥哥,如果不是你,我就真的不在人世了。因为我已经横下一条心,无论怎样,都不能让他们玷污我的身体!”
听完陈艳的一番话,彭雷就瓮声瓮气地说:“那好吧,我送你回家。”
在去彭家庄的路上,小姑娘依靠在彭雷的身上,真像是她的亲哥哥。她的嘴不闲着,问他很多的问题:“哥哥,我爸爸怎么说你是个傻子?你这么精明,有胆有识,我爸爸为什么这样说?”
彭雷就咳嗽了一声,说:“你爸爸有病!”
“我爸爸有病?什么病?”想了想又说:“你说我爸爸有病,我爸爸就说你是傻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彭雷就不再说话了,因为他不想把自己和他爸爸之间的恩怨告诉她,免得将来陈梓峰有事,自己会成为第一个嫌疑对象。
陈艳见彭雷不解释,也不说话,就一会儿搂着他的胳膊,一会儿又贴在他的胸前,调皮而又可爱。她仰起头又问:“哥哥,昨天我就问过你,你和我爸爸是不是有仇,你也是没有告诉我。哥哥,不要紧,你们就是真的有仇,我在你们中间就能把仇变成爱,会让你们成为好朋友的!”
彭雷心想,杀父之仇,是不可以化解的,除非陈梓峰死了,否则他们之间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状态。
陈艳还是听不到彭雷说话,就面对面地站在他的前头不走了:“哥哥,你快点说话呀,若是不同意,我就不让你走。你是我的恩人,他是我的爸爸,都是给了我生命的人,我不能让他们成为仇人,而是让你们成为永远的朋友!”说着,还伸出双手,试图搂住他的脖子撒娇。
彭雷把她的双手拿开,说:“好好走路吧。”
就在这时,一束手电筒的光亮照了过来,接着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艳艳,你这是和谁在一起?”
陈艳立即回头,说:“妈,你怎么来了?”说着,跑过去拉着她的手回到彭雷的面前,说:“妈,这位大哥哥昨天救了我一次,今天晚上如果不是他,你们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了!”
陈艳的妈妈立即看着女儿,问:“艳艳,你怎么了,那两个人不是好人么?他们把你怎么样了?”
陈艳说:“妈,你不认识这位大哥哥么?他也是彭家庄的,他是一位很正常、很理智,而且有胆有识的一个人,可是我爸竟然说他是个傻子,真是有眼无珠!”
陈艳的妈妈走到彭雷的面前,彭雷对着她就是几声“嘿嘿”地干笑。她说:“傻二,我认识你,你难道不认识我么?我是艳艳的妈妈,陈梓峰是艳艳的爸爸。”
彭雷只是摇头和不停地“嘿嘿”地笑,并不说话。陈艳妈妈紧抓住彭雷的手,说:“傻二,谢谢,谢谢你救了艳艳,你是我们全家人都对你感激不尽的人。艳艳,你要记住,这是给你第二次生命的人。以后不管走到哪里,也不管是贫穷还是发达,都不能忘记他。”
艳艳说:“我会的。”
彭雷转身要走,可是艳艳跑到他的前面,说:“大哥哥,你无论如何也要去我们家坐一坐,喝杯水,不然,我是不让你走的!”
彭雷小声说:“我必须要回家,回去晚了家里人会不放心的。”
彭雷面对着艳艳妈妈的时候,“嘿嘿”地一副傻相。昨天要是知道陈艳是陈梓峰的女儿,他也是会装傻的,后来真的是来不及了。这时,一辆车亮着大灯拐弯往彭家庄开来,艳艳妈妈说:“你爸爸也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