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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还不如早作准备,趁早斩断和慕容如歌所有的牵连,就算只是一个虚名,自己也要做到和慕容世家再无瓜葛。

秦惊羽等了很久,也不见慕容如歌出来,心念一动,何不自己去取?难道还等着人家送出来?

★★★

书房里面,慕容如歌定定地看着磨好的研磨,迟迟没有动笔,这两个字似有千斤重,从来没有觉得这般艰难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夜幕都开始降临了,慕容如歌还是一言不发,想到外面等候着的那个寒公子,想到母妃,忽然,慕容如歌狼毫蘸了笔墨,飞快地在宣纸上面龙飞凤舞,只短短一刻,便就完成。

书房已经点上了灯,慕容如歌久久地凝视着最右边的两个大字,“休书!”只觉得万般痛楚,休书?秦惊羽曾经想过要得到他的休书?他曾经做的到底得有多无情,才让秦惊羽那样的女子决绝地萌生去意?

又想起西夏皇后的那封信,爱女阿羽,终究是自己让她失望了,或者是绝望了。

连父王都不让他在秦惊羽的墓前刻上萧王妃,那秦惊羽的师兄来要一封休书去祭奠秦惊羽又有何妨?总归是和她无缘。

他知道,这封休书要是给了秦惊羽的师兄,从今以后,他就和秦惊羽再没有任何关联了,连虚名都没有了。

慕容如歌放下狼毫,拿起那张刚刚写好的休书,手势颤抖,忽然,俊眸一沉,将休书伸到了火苗之上。

可是一个白色的身影风一样的闪过,他手中的休书已经到了那位寒公子的手上,他的关节握得泛白,因为急促与愤怒,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他手指着秦惊羽,因气愤而说出来话,“你!”

秦惊羽眸光轻轻一扫,就看完了手中的休书,笑道:“久闻萧王爷书法乃当世一绝,千金难求,果然名不虚传!本公子在此谢过!”

白影一晃,人就不见了,慕容如歌捂住自己的胸口,心中的痛不断蔓延,直至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

寒公子清朗的声音从夜空中传来,“我师妹在天之灵一定会感谢萧王爷的,萧王爷放心,本公子一诺千金,半年之后定当为令堂彻底根治顽疾!”

慕容如歌如风般地追了出去,外面哪里还有寒公子的影子?只能渐渐变黑的夜空,启明星一眨一眨地闪着耀眼的光芒。

慕容如歌颓然坐下,失神地望着夜空,回答他的只有越来越浓的夜色寂静。

秦惊羽站在西夏公主的墓前,对自己说道:“慕容如歌,永别了,死生都不用再相见了,我们从此咫尺天涯,都是陌路人,我不需要再自欺欺人,你也不用勉强委屈自己,无论以后我是什么,都和你毫无关系了!”

秦惊羽回到自己的秋荻山庄的时候,阿让,慕容静怡,还是金氏三兄弟们都很高兴,虽说秦惊羽在山庄的时候,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可是秦惊羽真的不在山庄,大家都会感到一种浓浓的失落,思来想去,还是秦惊羽在比较好。

慕容静怡见到秦惊羽归来,非常高兴,一直站在秦惊羽的身边,欲言又止,秦惊羽知道她想问什么,到底是母女情深,舒老王妃在京城牵挂着慕容静怡,慕容静怡在秋荻山庄也牵挂着母妃,秦惊羽忽然想到自己,母后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寒大哥,我母妃…”慕容静怡迟疑着问道。

阿让道:“静怡,我师兄的医术你还不相信啊,只要是师兄肯出手,保证药到病除!”

秦惊羽看了阿让一眼,冷冷道:“半年之后再施针十日,便可根除了!”

慕容静怡大喜,“谢谢寒大哥!”

秦惊羽不语,慕容静怡难掩娇羞之色,对秦惊羽说道:“寒大哥累了吧,我这几日跟夏荷学做了几样菜,等会…”

慕容静怡还没说完,秦惊羽就起身离去,扔下一屋子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阿让又来缓和气氛了,“静怡别在意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我看师兄啊,肯定是累了,不如我们先让师兄休息一会,等师兄起来的时候,看到静怡做的色香味俱全的才,必定胃口大开,静怡你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慕容静怡将信将疑,“真的吗?”

阿让拍着胸脯道:“相信我,我最了解我师兄了!”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不过在慕容静怡的面前,这份颜面还是要撑的。

慕容静怡也是个单纯的女孩子,激动地点点头,便兴致勃勃地和夏荷准备晚膳去了。

自此之后,慕容静怡每天都找各种借口来接近秦惊羽,这丫头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也不似刚进山庄时那样的惧怕秦惊羽,经常给秦惊羽做各种好吃的,秦惊羽也想不到金枝玉叶,养尊处优的小郡主为了她都肯亲自下厨,平心而论,厨艺还不错,反正是比那个阿让强多了。

也不知道慕容静怡在哪里学到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要抓住男人的心,就的抓住男人的胃,在厨艺上狠下功夫,厨艺日益见长,吃得阿让和金氏兄弟们恨不得一天吃五顿。

秦惊羽故意躲着慕容静怡,可是慕容静怡总有办法找到秦惊羽,秦惊羽真的是烦不胜烦,慕容静怡美其名曰多谢寒大哥仗义出手诊治她的母妃,百善孝为先,她自然应该会寒大哥涌泉相报。

秦惊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慕容静怡口才变得这么好了?花样百出,总能找到接近秦惊羽的办法,秦惊羽都快招架不住了,连躲的地方都没有了。

阿让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不知道静怡是听那个不长眼的下人说的,秦惊羽外冷内热,只要她坚持自己的仰慕之情,总有一天,可以打动寒公子的。

看来静怡是下定了决心,要融化秦惊羽这座冰山。

怎么办呢?这样下去,静怡只能越陷越深,不能再拖了,一定要想个办法让静怡发现秦惊羽是个女子,早日收回妄思。

他深知秦惊羽个性,要是他直接告诉静怡,有可能静怡不信,也有可能他被秦惊羽痛揍一顿,从此再也别想见到秦惊羽了,背信弃义之人,秦惊羽砍死他的心都有。

★★★

人就只何。已是盛夏,听阿让说慕容熙越近日也在秋荻山庄,秦惊羽接连挡驾,谁都不想见,在山庄总能碰见他们,在自己的房间总行了吧,也不知道慕容熙越走了没有,秦惊羽吩咐阿让,不要再将慕容世家的人的任何消息告诉她,眼不见为净。

秦惊羽虽然不出门,可是每日黄昏之时,都会在山庄深处的温泉沐浴,感受这潺潺流水划过肌肤的感觉。

那温泉是自己独享,这里是山庄禁地,只有秦惊羽一个人可以进去,任何人不得入内。

远近高低,树木枝缠藤绕,密不分株,沉甸甸的湿绿,犹如大海的波浪,一层一层。

黄昏金黄色的光芒倒影在泉水中,美得令人触目心惊,每当这个时候,秦惊羽都会卸下面具,披散下长发,脱去所有的负累,静静地躺在泉水中,小鱼在一旁嬉戏,秦惊羽闭上眼睛,听着流水清越的声音,长发随着流水飘动,感受着至宁至静的这一刻,那个时候,仿佛天地之间只有自己一人,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这日,秦惊羽如往常一样,躺在泉水中的岩石上,动中取静,没有比现在更惬意的时候了。

忽然,秦惊羽眼眸蓦地睁开,双眉紧蹙,有人来了。

在这个地方,无论是练功,还是沐浴,都是天然绝佳的地方,在这里,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也能听到远处有人走来的声音。

是谁呢?居然敢来这里?秦惊羽沉入水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只见水面上的一圈圈涟漪。

慕容静怡一边走,一边道:“想不到这里竟然还别有洞天?我还不知道秋荻山庄还有这么美的地方!”

晚霞满天,映得整天天空都是绯红色,气势恢宏的山庄沐浴在夕阳之中,美得醉人。

慕容静怡停不下脚步了,这里太美了,前方还传来泉水叮咚的流水声,似唱着一曲欢快的歌曲。

慕容静怡抗拒不了这种you惑,便一路向前走去。

面前出现的一幕让慕容静怡瞪大了眼睛,蓦然捂住了双眼,脸颊也变得和天空上的霞光一样嫣红。

竟然是寒大哥在这里洗澡?

慕容静怡羞得满脸通红,双手通过指尖的缝隙又不经意地看见了躺在岩石之上闭目养神的寒大哥,长发披散,流水从他身边淙淙流过。

慕容静怡不敢再看,心下奇怪,难道寒大哥连洗澡都不肯脱下面具吗?。

想不到竟然会误闯到这里来?

慕容静怡不敢多待,要是让寒大哥发现多尴尬,女儿家的清白和矜持都让自己丢尽了。

低头就跑,一转身就撞到了一个结实的身体上面,慕容静怡惊愕抬头,“越哥哥!”

要是她偷看寒公子洗澡的事情传出去了,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慕容熙越也看见了那一幕,话语僵在唇边,眼眸里面藏着深深的失望。

原来真的是个男的,人家寒公子没骗他,真的是秦惊羽的师兄,不是令他夜夜魂牵梦绕的秦惊羽。

“越哥哥!”慕容静怡见哥哥手指微微颤抖,难掩伤痛之色,又叫了哥哥一声。

慕容熙越声音低沉沙哑,惨淡道:“走吧!”

慕容静怡应了一声,一边走,一边偷偷回了下头,刚才那一幕真是羞死人了。

慕容熙越原本只是在山庄闲逛,他是想见寒公子,可是寒公子几乎闭门谢客,谁都不见了。

忽然,他远远地看见静怡往一个人往后山走去,心下奇怪,静怡去哪里干什么?

跟上静怡,才发现这山庄的后山风景绮丽,引人入胜,比前山的风景更为诱人。

谁知,他也和静怡一样看到了寒公子在洗澡的一幕,这一幕彻底让他心中的希翼之光彻底幻灭,痛彻心扉,宁愿永远都不要看到这一幕,有一种痛叫绝望,深入骨髓。

丝丝的寒意从脚底袭来,密密在心底滋生蔓延,心底只剩下一片空茫。

宁愿从来都曾看见这一幕,也宁愿心中永存一个不愿去触及的幻想。

忽然想起曾经秦惊羽说过的话,世间万物都很美好,美好的让不想去破坏,去触及,可是当你把手伸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没有那么美好,与其这样,还不如心存一个美好的幻想,总比现实残忍地展现在你面前要好得多!

原来是真的,自己为什么要来秋荻山庄,为什么要看到这一幕?如果不是,自己还可以自欺欺人地骗自己,这位寒公子就是秦惊羽,就是自己无法忘记的秦惊羽。

现在呢,真是自作自受,慕容熙越步履沉重地往回走,该离开秋荻山庄了,静怡要留下就留下吧,不过那清冷的寒公子也未必会接受静怡的情意,看他那个样子,似乎谁都无法走进他的内心,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子?

★★★

沈之让在一片朦胧中醒来,一醒来就看见了一脸阴沉,眼眸如冰的秦惊羽。

如同被雷击到了一样,他的脑子立马就清醒了,马上弹跳了起来。

秦静怡危险一笑,笑得沈之让毛骨悚然,“小师弟,你总算醒过来了!”

沈之让装糊涂,“大小姐,你怎么会在我房里啊,圣人云:男女授受不亲啊!”

“少跟我来这一套,你心里打的什么鬼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秦惊羽冷冷道。

“师姐,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懂啊!”沈之让做迷茫状。

秦惊羽抽出袖中长笛,这支沈之让在山崖下面送给她的粗制滥造的长笛,她倒是一直没忍,不过成了惩罚沈之让的专用武器,沈之让一见那笛子就浑身发憷。

“小师弟,跟师姐这里就别装了!”秦惊羽嫣然一笑,不过笑得沈之让后背发凉。

还是不解道:“师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看沈之让还装糊涂,秦惊羽也不急,“好啊,看你的脑子最近是不够用了,那就让我来提醒提醒你吧,是你引慕容静怡前去后山温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