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俊脸,她眯起如水的瞳眸,狠狠的瞪着封凌天,该死的色胚!
封凌天亦是睁着恶狼一般的双眸,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而后他忽然笑着放开了她。
得了自由,南宫之云扬起白皙的玉手,扬手就要打下,却被封凌天稳稳的接住。他冷冷的甩过她的手,“没有人敢打我,你亦然。”
“谁让你吻我!”不甘心的收回手,南宫之云不由一声低吼。
长身站起,封凌天讽刺的勾了勾嘴角:“我即将成为你的夫君,为何不能吻你?”
“你……”一时语塞,她恼恨的一拳打在矮榻上,随后竟有些委屈,垂眸间闪烁着泪光。她怒吼一声:“你们究竟想要我如何?”
为什么都要如此对她?无助的趴在矮榻上,她默默的流着泪。先前被玄冥伤到的痛此刻才更加清晰,她不知道要如何来平复这些镌刻在心上的伤痕。
封凌天微微一怔,难道是因自己唐突了?看着她娇弱的身躯一颤一颤,他又坐了下来,大手放在了她的发顶:“你……”
“滚!”低吼着甩开他的手,南宫之云未抬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小小的世界中,让那一抹孤单的身影独自立于黑暗之中。
一个“滚”字,让封凌天瞠目结舌,好个烈女子。讪讪的收回手,他撇嘴道:“你心中有何烦恼,大可与我说来。”
“与你说了又能怎样?能减轻我的痛么?”闷闷的说着,她偏过了头,露出了自己被泪水浸湿的脸颊。
“说出来,心中会好过一些。”
说出来是会好过一些,可南宫之云却不知要从何说起,她与玄冥的种种,让她大脑混乱,爱恨交杂,她摇摆不定。唯有积压在心中,而最后折磨的不过是自己。
他此刻定很着急,因为没能将她杀掉。他一定不会如她一般,恨着的时候,还有一点点的思念;恨着的时候,还会忆起两人嘻笑的瞬间,还会想念两人每夜的缱绻缠绵。想到此处,她的的眼泪更加汹涌,如何都收不会去。
瞧她眼神迷离,封凌天又撇撇嘴,酸酸的道:“因为那个男人?”
“嗯。”重重的答应一声,她哇哇大哭,似个孩子一般,忽的将头趴在了他的腿上,嘴里含糊不清的骂着:“都是那个……该死的男人,呜呜,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他了……呜呜……我……我恨他……呜呜……”
因她的忽然靠近让他的身子一僵,而见她哭得厉害,只能安抚的摸着她的发顶,他第一次诱哄的语气对一个女子说话:“好好好,恨他,不哭了,好不好?”
她的身上随处都是伤痕,那些深深的疤痕,定是先前皮开肉绽留下的。他尤记得这一连数日,她时不时就会发烧,嘴里喃喃呓语,却都是关于那个男人。她是一个极为脆弱的女子,那个男人怎的忍心将她折磨成这般模样?
想到此处,他狠狠的握拳,狼眸也紧紧的眯紧,为了她,他也定要将他打败!
腿上的人儿哭声渐渐变小,合上的睫羽也安静下来,想来是睡着了,封凌天轻轻的将她抬起,却听她竟发出一声嘤咛。
苦笑着摇头,他躺下身子,将她瘦小的**搂在了怀中,看样子,今夜,他会是个无眠的夜。
早上,一阵士兵的操练声将吵醒了熟睡中的南宫之云。她缓缓的睁开眼前,看到熟悉的两张面孔,嘟起嘴,哼哼唧唧的问起:“你二人一大清早跑来这里作甚?”
姚绯樱撅着嘴,语气不善的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的就与他圆了房呢?”
南宫之云愣住了,隆起眉心,茫然的问:“你在说什么?”说着,她又将目光转向了纪凝雪。
纪凝雪脸上有一抹可疑的红潮,她支支吾吾的道:“今早……二皇子从你的帐中出来的。”
那模样是神清气爽,心情极好的模样,故而她们不由猜想,这二人昨夜是做了什么让羞人的事。
瞬间明白了两人的想法,南宫之云白皙的脸颊登时爬上两朵红云,她嘟起嘴,语气不自然的道:“你们两个**,想到哪里去了?想是昨夜我哭得太厉害,将他当成了寄托,故而……”
她此话一出,两个女子的娇颜红得更加娇艳,都惊愕的瞪圆了双眸。
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南宫之云猛的坐直了腰肢,急急的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是……”越是着急,便越是口吃,她急得不知如何解释,只能恼恨的道:“总之,我与他是清白的。”
姚绯樱不满的道:“总之,你与他尚未成亲,不可有肌肤之亲。”
“是是是。”
纪凝雪收起笑脸,脸色忽而变得表情凝重:“公主,有消息。”
“什么消息?”凝雪极少这般凝重,定是大事。
“楚香扇与花非梦弑君不成,已被压入天牢。”
此话一落,南宫之云便神色一凛:“你说什么?”
“早上刚刚得到的消息。”
“不行,我得回去救她们。”说着。她急急的从矮榻上起来,模样似准备出发。
伸手拦下她,姚绯樱一脸的恼怒:“她们那样对你,你为何还要去救?”而后,她又将目光转向纪凝雪,埋怨道:“与你说了,此事莫要告诉公主,你偏偏不听。”
纪凝雪抿嘴:“隐瞒公主,我做不到。”
南宫之云在姚绯樱的额头上轻敲一记:“你若当真瞒我,我会生气。”
说完,她匆匆的出了帐子。
“你要回怀柔皇宫?”听了她的话,封凌天震惊无比。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不是才刚从那个地狱中死里逃生,怎的又要回去送死?
南宫之云点点头,没有任何玩笑之意,她道:“我的姐妹被压入了大牢,我必须去救她们。”
她更要问清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若当真是背叛了自己,与玄冥联手,又为何落得被压入天牢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