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还有些红润的脸,瞬间惨白无血色,水眸中的所有怒火与怨恨也都一并散去,黑漆的眼眸瞬间暗淡无光。她的唇抖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因为心在痛,痛得她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
外界的一切声音都好似消失了,她的眼前是黑暗的一片,寂静的黑暗中空无一物,她似乎进入了自己的内心世界,无光,无声,只有一滴大颗的血珠从头上滴下。落在她的发上,粘稠的一片,抬手摸去,不是温热的,是冰凉的,于是她沉默了。
看到她木然呆滞的眼神,玄冥心里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随后快速**几下,泄去了火热的**。他一刻不多留,快速的抽身出去,看也不看她一眼,穿衣离去。
他没有看到她的**有些殷虹的血色,他也没有看到她一如木偶般的面容。
夜风依旧吹着,凉凉的吹在她的身体上,感觉到刺痛,她的魂魄一点一点的回归。而后她木讷的下床,木讷的换好衣衫,木讷的拿着书信,游魂一样荡去雪莲殿。
深夜,门被叩响,纪凝雪披衣下床,开门一瞧,竟然脸色苍白,眼神呆滞的南宫之云。她快速将她迎进来,而看到她白衣下的血色,不禁一惊:“之云,孩子……”
低头一看,南宫之云讷讷的说:“若是没了,就没了吧。”反正他不想要,他不想认,那么她也不愿留下这个孩子。
纪凝雪凝眉,扶着她躺下,随后径自检查她的身体。她在这方面略知一二,一见还有救下的可能,遂快速的翻找自己的箱子,从里面拿出几颗药丸:“吃了它。”
不疑有他,南宫之云乖乖的张开嘴巴,将药丸都含入嘴里,喝了一口水,将所有的药丸都吞进嘴中。
忙活完,纪凝雪坐到她身边,将锦被披在她身上,这才问道:“出了何事?”
南宫之云抿紧唇线,先前麻木的大脑也忽然有了思考的能力,她缓缓的从怀里抽出那封信:“你看。”
二话不说,打开信,粗略的一看,纪凝雪的手有些抖:“这是从何得来的?”
南宫之云低下头,轻轻的道:“是梦梦,她从边关归来了。这封信许是那人要她交给我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她在见我之时没有交到我的手中,反倒被玄冥发现,之后……”
不用想,纪凝雪许是知道了。男人有时候很是残忍,折磨一个人,要从身体上的凌辱与心里上的**,这便是男人的无情之处。想来,公主也是经过了这一番。
她轻轻的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公主,如果痛苦,就忘记他吧。”
南宫之云默默的点了点头。忘记他,一定忘记他。
这一晚,南宫之云与纪凝雪几乎坐了一夜,二人谁都不语,默默的坐到了天大亮。宫人们进来伺候着洗漱,纪凝雪亲自伺候她,南宫之云却摇头:“我想睡会。”
“那就在这睡吧,有我在,你放心,无人能伤害你。”
南宫之云微微一笑,当真躺了下来。有纪凝雪在,她无比的安心。
花非梦回来的消息传到清韵宫,上官美夕坐不住了,匆匆的来到香扇殿,见她便问:“花非梦回来了?”
楚香扇笑着点点头。
一屁股坐到一边,她急道:“你还有心思笑么?她回来了,南宫之云便又多了一个帮手,现在要除去她腹中的孩子就更加不易了。”
楚香扇诡谲的笑着,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什么,便瞧上官美夕眼睛一亮,大喜道:“当真么?”
“自然。”
眼珠转了转,她两手一拍:“现在有好戏好了,我有一人,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哦?是何人?”
上官美夕如她一样勾起诡谲的笑意,轻轻的吐出几个字:“知道她怀孕的药童。”
晌午,南宫之云慢慢的睁开眼睛,纪凝雪就在床边温柔的看着她:“醒了?”
南宫之云淡笑着点点头,起身伸了个懒腰后下了床。一瞧外面明媚的阳光,她笑道:“到水秀宫去可好?去映水池中坐坐。”
纪凝雪笑笑:“你便走吧。”
水秀宫一片喧闹,前殿的花园中围满了人群,许多不曾见过的女子,各个都笑着,是前所未有的热闹。
二人狐疑的走进去,瞧见玄冥等人竟也在此处,更是不解。
花园中,跪着一个还男孩,十四五岁的模样,手里高举着血书。南宫之云眯起眼睛看着,这孩子是谁?为何会在水秀宫?这些人都为何出现在这里?
玄冥危险的眯着黑眸,瞧着她走进,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你终于是回来了。”
南宫之云心头一颤,这难道是在等她?
那药童回头,忽然激动的大叫:“还我师傅来。”
“你师傅?你师傅是谁?为何要管我来要人?”南宫之云愣怔的问。
那药童忽然愤怨的看着她道:“我师傅便是中秋那日为你诊脉的御医,他诊出了你有了身孕,你怕被人知晓,就杀了我师傅。”
一口急火忽的涌上,南宫之云恼怒的大吼:“我何时杀了你师傅?他不是溺水而亡吗?”
那药童忽然大哭起来,转向玄冥,不断的磕头:“皇上,您一定要为奴才做主。那日师傅被绿桃请去诊脉,结果发现之云姑娘有了身孕,遂回去告诉奴才煎熬一副安胎药。小的煎药送来之后,师傅说是有事未嘱咐,便又到了水秀宫,结果这一去就再未回去,次日便发现他的尸体出现在映水池中。”
玄冥阴鹜着双眼,踏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她,咬牙怒问:“你有身孕了?”
南宫之云抿着嘴,木讷的点了点头。
忽然一阵狂笑,玄冥猛然捏进她的下额:“你害怕我知道?”
“我……”
“所以你杀了御医?”
摇着头,南宫之云惊道:“不,我没有杀他!那御医从水秀宫走后便无再折返。”
玄冥手上更加用力,另一只手狠狠的握拳背在身后,他阴恻恻的笑着:“你怕我知道,因为这孩子不是我的,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