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起身,带着花非梦来到最大的帐篷前,封凌天沉声唤道:“皇兄!”
帐内无声,封凌天敛眉又唤一声:“皇兄。”
怀里的女人嘤咛一人,推了推身侧的男人:“大皇子,似是二皇子在唤你。”
不耐的皱眉,他搂紧怀中的女人,封凌霄不悦的应道:“何事啊?这么晚了,有事明早再说。”
隐忍着怒气,他咬牙道:“皇兄,你最好马上起身,否则延误战机,休怪我未提醒你。”
闻言,封凌霄猛得坐起身,匆匆忙忙的穿了衣服,便衣衫不整便出了来:“开战了么?”
他语气慌张,封凌天不由轻蔑瞪他一眼,未答,径自道:“到我帐中说吧。”
花非梦知道他为何要到自己的帐中,因为她方才也听到了女子的声音。这大皇子其貌不扬,没有半点二皇子身上的霸气,实在难做主帅。更荒唐的是,他竟在交战当下还有心沉溺温柔乡,若是将来他做了皇帝,羌兰必灭亡。
感觉到有人打量自己,封凌霄狐疑的扭头,待看到这白衣女子,登时惊呆了,好一个绝**子。
冷冷的瞪他一眼,花非梦警告:“再看便毒瞎你的狗眼。”
下意识扭过头,他一边走一边搂过封凌天的肩膀,手向后指了指,淫、荡问道:“那女子是谁?”
拿掉他的手,封凌天冷喝不语。
三人进入帐篷,花非梦直接说明来意。封凌霄大掌重重的拍在案上,高兴道:“竟然有如此好事?太好了!”
花非梦冷哼一声。果真是个草包。相较而言,这个二皇子就要镇定的多,看来对他的那些传言,未必都是虚传。
只见他眉宇间浮现一丝疑虑,探究的看着花非梦问:“我不懂,你以什么身份与我国合作?作为青玄人,青玄战败对你们有何好处?将玉佩交与你的女子又是何人?”
于他看来,想帮助敌军战胜,无非是争权夺势,然,印象中,那双澄澈的清眸绝非一个善攻心计的女子所有。
凤目淡扫一眼,花非梦轻声道:“我们是何人无可奉告,我们确是有意助羌兰打败青玄。信与不信,端看二位是可那个胆量,堵上一把了。”
封凌天尚未说话,封凌霄便不耐的打断他:“凌天,收起你的疑心吧,她没有欺骗我们不是?再说,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又怎敢之身闯入敌营欺骗我们嗯?”说完,他淫邪的看着花非梦。
封凌天冷笑,却未道破她对自己下毒之事。将视线放在玉佩上,他对当日救了自己又被自己所救的女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见没有多留的必要,花非梦忽然起身,蒙上蒙布:“那么,请将那玉佩还与我,回去我还要跟公主复命。”
公主?凛然抬头,封凌天将她方才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在耳里。而她似乎尚未发觉,想来是平日里叫惯了。遂,他起身,并未直接将玉佩还回去,而是起身送她出去。
在帐篷外,他状似无意的问:“公主可还好?”
花非梦眯起凤目,防备的看着他:“你知道?”
封凌天笑而不语,继续向前走了几步,才道:“当日她救了我,我只想知道她的名姓,其他的事,与我无干。”
花非梦站在原地犹豫片刻,终是告知了他:“南宫之云,她叫南宫之云。”
南宫之云?如此美好的一个名字。俊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他道:“你且先回去,下次见面我自当将玉佩给你,届时还需要你带封书信给她。”
闻言,花非梦恼怒的冷哼一声,跃然飞身,快速消失在夜色中。封凌天攥着玉佩,招来一个守卫,轻声交代了什么。而后,便抬首望着夜空,不知所思。
青玄的大军在三日后终于驻扎完毕。于此同时,毒月与绯缨带领的武娘子也先一步到达边关。两批人马集合在一起,数量不算庞大,但各个都是武艺高强,比起那些官兵,这是致命的打击。站在女子大军之前,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皆是微微一笑。
上官靖驻扎好,便与随行的大将商议作战计划,作为护卫的花非梦与姚绯樱二人,都守候在帐外,细细的听着。
是夜,花非梦潜入上官靖的帐篷,将地图与作战计划中一并偷了去,又一次潜入羌兰军营,并交到了封凌天的手中。之后,她伸出手:“玉佩。”
似是做好了准备般,封凌天将一封书信以及玉佩交到她的手上:“交给之云。”
看也不看,花非梦直接揣入怀中:“稍后还劳烦主帅写一封书信,给青玄的主帅上官靖。”
封凌天似是明白了怎样一回事般,了然一笑。
花非梦快速消失在月色中。
看着她的背影,封凌天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没想到,她竟然是青玄皇帝的女人。从怀里掏出那封匿名书信,上面娟秀的字迹肯定是出自一个女人之手,她又是何人呢?
……
八月十五,中秋节。今日的皇宫尤其的热闹。宫内各处都挂满了美丽的花灯,看起来好不热闹。
御花园内,人们脸色各有不同,但最为惹眼的便是那身穿龙袍的玄冥与蓝色华服的楚香扇。他二人并肩而坐,脸上笑意盈盈的聊着什么。
南宫之云似是被冷落了一般,心头也因此缠上一丝烦躁。看着桌上的美食,总是阵阵反胃。
终于忍受不住,她盈盈起身,轻声道:“太后娘娘,皇上,之云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上官南霜无所谓的摆摆手,她正好也不想看着她倒胃。玄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是身体不适,还是心里不适呢?”
知道他是有意讥讽,南宫之云恭敬的应道:“胃部不舒服,还请皇上恩准。”
“也好。”玄冥未做阻拦,轻轻一笑。
绿桃扶着南宫之云离席,没走多远蹲下身子,呕吐不止。绿桃拍着她的背,急道:“姑娘,你到底怎的了?最近呕得厉害呢。”
“没事,许是着凉了,如今入了秋,我入睡后向来不安份,怕是昨夜被子没盖好,着了凉。”
绿桃越想就越觉得不对,猛然道:“姑娘定是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