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风火火回到水秀宫,南宫之云一屁股便拍在摇榻上,结果一个踉跄,摇榻竟张了过去。
“哎呦!”一声娇呼,南宫之云四脚朝天的躺在了地上,似王八一般,起不来身。
宫女们发出咯咯的笑声,一边扶着她起来,一边问:“姑娘,你与谁生了这么大的气呢?”
不满的拍拍自己的屁股,又**了自己被包裹的手指,只听她“嗷”的一声,便跳起脚来,呲着牙嚷嚷:“还不是玄冥那混蛋?”
早已习惯了她对皇上的称呼,宫女们也只是摇头失笑。绿桃浅浅的弯起红唇,“姑娘,您即便是气也不该拿自个儿的身体开玩笑啊。”
嘟着嘴坐在摇榻上,她闭目养神片刻,又睁开水眸,“最近怎的不见香妃来水秀宫呢?”
宫女们脸色微微变了,假意忙碌起来。
发现她们闪躲的情绪,南宫之云狐疑的蹙紧娥眉,看向绿桃:“绿桃你们有事瞒着我。”
绿桃眼神闪过,抿唇不语。
南宫之云忽然起身,学着玄冥的模样眯紧双眸,逼近绿桃,严肃的问:“说,到底发生何事?”
绿桃为难的唤了一声:“姑娘”便再无言语。
抚着下巴在原地踱步,她猛然间瞠圆了双眸,惊到:“该不是被太后或者皇后那毒妇找了麻烦吧?那日她为我求情,定是惹怒了那老女人。不行,我得到香扇殿去瞧个究竟。”话落,她忽然提步,准备到香扇殿。
绿桃倏然拦住她:“姑娘。”她怎的如此后知后觉,若是当真因为那日的事情便得罪太后,此刻怕是已经没了性命。
南宫之云有些恼怒的拍下她的手臂,急道:“你拦我作甚,香扇可能出事了。”
绿桃收起怯意,坚定的道:“姑娘,香妃没事。”她过得很好,得了皇上的恩宠。只是,这样的话她着实没有勇气对姑娘说。
“绿桃,你今日跟平日里不太一样呢,似乎是……”
绿桃柔静一笑:“姑娘,绿桃是不一样了。”似乎心里有某种感情正在转变呢。
不理解她话中的含义,南宫之云摇头笑笑,依旧是迈开了步伐,不去瞧瞧,她如何都难以放心。
绿桃无奈,只得跟了上去。只希望她能经受着这打击才好。
香扇殿。
凉亭内,女子坐在男人怀里,娇媚的脸上时不时得显露出一抹娇羞,男人笑着在她的唇上轻吻一下,那模样好不缠绵。两人此刻不知道在说什么,女子的小手竟撒娇似得捶打在男子的胸膛上,惹来男人的轻笑,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身体僵在原地,南宫之云的面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可手垂在两侧,狠狠的攥紧了拳头。明明是秋日,阳光正好,却感觉到异常的冰冷,仿若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妖媚笑着的楚香扇似是发现了她,从玄冥的腿上挣扎下来,有些慌乱的抚了抚自己微微凌乱的发丝。
**的薄唇微微勾起,玄冥漫开高深的笑意,仅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端起茶水,闲适的轻啜起来,似乎压根不介意被她瞧见。
这便是宫女们纷纷躲闪的原因么?这便是绿桃千般阻拦的原因么?她真是没想到,楚香扇竟会与玄冥搞在一起?心里暗暗嘲讽,当她是傻子么?他清早竟然还指责她与玄文暧昧不清,而自己此刻已与另外一个女子卿卿我我?
僵硬的迈开莲步,南宫之云姗姗走向二人,若无其事的坐于他的身边,她拉出嘲讽的笑意,声音中透着清冷:“皇上真有闲情逸致呢。”
玄冥笑而不语。
楚香扇尴尬的笑了笑,坐在她身旁,问:“之云,你身上的伤完全都好了么?”
南宫之云抿嘴一笑,意味深长的道:“是啊,必须好了,否则许是会错过更多的好戏。”
表情微微变化,楚香扇笑中带有几分尴尬:“你错过了什么好戏?”
定定的看着她,南宫之云径自说起:“我还在想,有些时日没见到你,可是被太后与皇后找了麻烦,没想到是我多虑了,你看样子过得不错。”语气顿了顿,未给她回话的机会,她又将脸转向玄冥,嗤笑一声,才道:“我还在想,自我被太后施了刑法,那两日无微不至的照料之后,皇上便不见了踪影,之云还在想,皇上定是为了国事烦忧,却不想您有如此闲情,在此处与妃子**,看样子之云又多虑了。”
听出了她的讽刺,玄冥微微一笑,挑衅的看着她道:“朕与妃子**难道不可以么?”
南宫之云忽然绽放一抹无比艳丽的笑靥,羞涩了满庭的花儿,可入眼,却刺目的疼,她道:“之云可不敢越距呢?只是倒也庆幸一点,自此似乎是解脱了呢。”
是他先背叛了她,遂,她放开了他。
玄冥收起笑脸,不带一丝感情的问:“此话何意?”
优雅的起身,掩嘴咯咯笑了,南宫之云笑问:“皇上如此英明又怎会不知道之云的意思呢?既然皇上与香妃娘娘还有事,之云便不多打扰了。这便告退了。”话落,她侧身,施了一个标准的宫女礼节才起身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玄冥紧紧的眯起了黑眸,搁在桌上的手也狠狠的握紧了茶杯,指节泛白间似也发出了响声。
楚香扇掩嘴笑问:“皇上心疼了?舍不得了?”
岂料,玄冥忽然兴起一抹俊朗的笑意,轻快道:“怎会呢?朕后宫佳丽如云,原本就不该对她太过专注。”
她与他终究是要走向不归路,又为何要在情爱上纠缠不清?加之,如此一个背叛他的女子,何德何能得他青睐?
然,为何在见她故作坚强之时,心头竟会有一抹心疼挥之不去?
楚香扇轻笑,一双妖媚的凤目透着诡异与得意。她又一次坐入他的怀里,娇声细语的道:“皇上,您还有臣妾不是?将来臣妾定会帮助你。”
笑着搂紧她的腰肢,玄冥的眼底一片冰冷,视线依旧延伸在南宫之云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