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到阳桃殿,玄冥对宫女们摆摆手,示意她们都下了去。看着倒在桌子上的女人,梨花带雨的模样,他有一丝的烦躁与淡淡的心疼,毕竟是与自己欢爱的女人,若要做到完全无情,那并不容易。
将她的身子捞起来,玄冥不悦道:“大白日的,将自己喝成这个德行?你以为你是之云呢,千杯不醉?”
花非梦的心一颤,眼泪流得更加汹涌,嘴里喃喃的道:“是,是啊,我……我不如之云,因为……她是公主啊,我……怎能与公主相提并论呢?”
玄冥神色倏然一凛,阴鹜着双眼,看着眼前嘴得如以摊烂泥的女人,怒喝一声:“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之云是公主?”
眼泪还在翻涌,可嘴上却上苦涩的笑意,花非梦口齿不清的道:“是……公主,她……一出生……就注定……高贵的身份,我们这些女婢……怎能比?皇上……喜欢她……是理所当然的。”
女婢?公主?脑海中的灵光指引他联想到那个圣旨的残片。不由急急追问:“她是前朝的公主?你们这些女婢有是何人?”
哈哈一阵大笑。花非梦哭道:“原来……四大女婢……不仅仅选了我,还选其他三个人,原本……我是想着……要全心全力……帮助公主……实现大业……可是,我却……我知道我不该动情……不该爱上皇上,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好痛苦,我甚至想……既然有其他女婢……是不是,是不是我可以退出?”断断续续的说完,她再次哭倒在玄冥的怀里,此刻的她已经完全没有意识,她不知道是谁抱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方才都说了些什么,只是一味的哭泣。
这个消息对玄冥的冲击简直不可言喻,曾经混乱的思绪在这一刻终于完全清晰开来,原来那几个关键词:女婢、长公、宝藏,复国……是指四大女婢的传人找到红列国最后的长公主,利用宝藏,伺机复国。难怪这三个女人除去外表出众都身怀绝技,难怪她们见到南宫之云都一副奴才见了主子的恭敬模样,难怪南宫之云那个女人要把这几个女人都弄进宫来,原来是打着这样的目的。
嘴角噙着嗜血的冷笑,幽魅的黑眸里熊熊的燃烧里赤红的火光,玄冥的胸腔一片沸腾,除去兴奋,还隐隐的有着痛楚,心脏每一跳动一下都会有撕心的痛楚,痛得好像被人勒住脖子般的难以呼吸。
他忽然发出一阵狂笑,笑的眼泪都落了下来,原来他一直低谷了南宫之云那个女人,被她惊天的美丽与澄澈的眼底骗耍的团团装,天哪,她到底是多么高深莫测的人啊?而他,自以为英明却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这真是太可笑了。瞧见花非梦已经哭得睡下,玄冥一把将她扔在床上,转身欲走,可旋即又转过身,让她躺好才离去。
出了殿,他一脸淡笑,嘱咐绿桃道:“不要打扰花妃。”
说完他直接回了御书房。瞧见他脸色阴鹜,林宏玉甚是不解:“皇上,惹您生气了?”
睥睨他一眼,玄冥将所有的人都遣退,将他招致跟前,小声道:“朕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
听完,林宏玉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半天合不拢嘴。
“朕也很震惊,但更多的是心痛。”
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林宏玉问:“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处置?”冷笑一声,玄冥神秘的挂起冷笑:“朕自然要好好利用,来个将计就计。”
“但是……”微微的迟疑后,林宏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皇上何不试探一下?臣觉得之云姑娘不是那样的人。”
林宏玉的话触动了玄冥心底一刻柔软的弦,他内心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他也希望只是自己的揣测而已。猛得起身,玄冥二话不说朝水秀宫而去。
一路上,他深深的吸气,使得自己看起来是若无其事。见他去而复返,南宫之云笑问:“梦梦如何?”
玄冥撩衣坐定,淡笑:“不过是喝了点酒,醉了,现在已经睡下。”
“哦,”点点头,南宫之云的黯然一闪而逝,马上又扬起笑脸:“那你怎会又来呢?”
玄冥没有看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他敛着睫羽问:“之云,我一直都没有问过你,当初你为何忽然想要进宫呢?”
面对他的突然发问,南宫之云并未多想,淡笑着说:“宫里有知道我身世的人。”
“你的身世?你不是南宫家的千金吗?”不着痕迹的偷觑她,玄冥佯装不知的问。
摇摇头,南宫之云双臂交叠,有些慵懒的趴在手上,她喃喃的说:“我是爹娘的养女,不是她们亲生的。”
“那你可有找到?”
愣怔一下,南宫之云点点头:“嗯,找到了。”
眼里寒光迸射,玄冥的心一下子沉到底部。看来一切都是真的。他可以想象到,十八年前的那场宫变,也许红霓裳已经意识到了危机,故而她早早的下了圣旨,一旦发生变故,就让四大女婢带着长公主逃离,时机成熟时,就找到宝藏,伺机复国。而四大女婢,那时候为了保护好公主,便将已经两岁的她送到了可靠的人家—红霓裳的亲妹妹练红菁那里,由他们夫妇抚养。四大女婢为了掩人耳目就分散生活,选择最合适的女婢人选作为将来辅佐公主的人选。于是,今日,这些人都聚集在这里。
他可以理解,她们会选择进宫的目的,一方面可以知己知彼,一方面可以从内部瓦解青玄,这几个女人,利用自己出色的外表成功的掩人耳目,甚至不惜牺牲色相。连南宫之云都宁愿舍弃自己的贞洁也要取得他的信任。
他不得不佩服这些女人了,只不过,他不会任由这些人摆布,自今日起,他会好好与这些女人玩一场追逐与被追逐的游戏,自此,他没有感情,而眼前的女人,也不再是特别的
猛然起身,他冷笑一声:“朕御书房还有事,先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