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拉着玄冥进了内室,眼睛扫着外面可有人跟上来,南宫之云扬着脖子,狠狠的瞪着他:“你是想人尽皆知吗?你就是想让我掩面扫地?”
玄冥背过手去,扬着下巴,桀骜道:“你自找的,乱送香包的后果、”
“你……”知道自己在言语上占不到上峰,南宫之云认命的叹气,扭身从自己的玉枕下拿出了一个未填充的香包,“喏,这不就是给你的?不过是现在还没有装上花尸而已。”
玄冥一喜,一把便抢过来,低着头,像个孩子得了新奇的宝贝一样左右瞧着,脸上挂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天真的笑意,他问:“那现在就填,我现在便要。”
“亲爱的皇上,花尸要晒的啊,你以为说有就有吗?玄文的那个里面的花尸原本也是晒了许久的,现在的花尸只剩下这么一点点了。”捧起梳妆台上几瓣干花,南宫之云有些为难的说。
玄冥不依,凝眉道:“不就是些花尸?去御膳房拿,那里有得是。”
“御膳房怎会有花尸?”
“极品的用来做粥品,稍次一些的都是给各个嫔妃沐浴用的,你就不要管了,让碧痕去拿吧。”
“你很急吗?”像是猴子似得。不过一个香包,何至于如此在意?不过,为何心底这般甜蜜呢?抑制不住嘴角的上扬呢?
“急,我就在此等候。”像是赖定一般,他双手抱胸的坐到了她的床边,笑着说:“快些去吧。”
无奈,南宫之云只得依着他,将桌上的花尸全部装进去,交给碧痕,嘱咐道:“碧痕,去御膳房将此香包填满,用最好的花瓣,告诉他们这是给皇上的。”
“是。”
碧痕褪去,楚香扇才轻慢的摇着手里的圆扇,笑盈盈的问:“那是绣给皇上的?”
无力的点点头,南宫之云趴在了桌上:“是啊,原本是想晚些再给他,却不料他这般猴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便瞧花非梦纤细的眉毛微微耸动两下,旋即起身,不带一丝情感的说:“之云,我先回了,去睡个午觉,记住不要偷懒。”
“哦,”淡淡的应她一声,望着她有些哀伤的身影,南宫之云忽然意识到自己伤了她,遂直捶打自己的头:“我怎么这么蠢呢。”
“无妨,我去瞧瞧。”说着,楚香扇也摇曳着柳枝一般的纤腰缓缓而去,徒留南宫之云茫然的呆坐在一旁,慵懒的垂着眼睑,一手托腮,一手在桌上盛有瓜子的托盘中翻来翻去,可见她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烦乱。一丝丝愁绪多么的恼人啊。
玄冥偷觑这一观景,锐利的双眸中迸出两道寒冷的算计。无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又在算计什么。
碧痕匆匆来到御书房,却见如烟正巧在此候着,扭身想走,可已经来不及,如烟气势汹汹的来到跟前,尖酸刻薄的讽刺:“不会是之云姑娘也要御膳房给做些补品吧?她一个无名无份的女人,哪里来这么大的架子?”
碧痕抿嘴,抬起头,强硬道:“姑娘在皇上心里的位子人人都知道。”将绣着金龙的香包在她眼前晃了晃,碧痕与有荣焉的道:“瞧见没有,这可是之云姑娘特地为皇上所绣,皇上等不及她晒干花瓣,特意命我来御膳房找最极品的花尸,不要碍事,误了时辰,你担待得起吗?”
瞧着碧痕骄傲的进去,如烟眼中闪过一抹不甘,正欲追去,却感觉腰上一个硬物抵住,她一慌,险些尖叫出声。
“别出声。”
刻意变了声调的声音让如烟分不清那人是男是女,更让如烟生出一丝恐惧来。如烟抿抿嘴,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企图用上官美夕的身份恐吓那人,遂扬起脖子,不屑道:“你可知道,我是何人?若我出了事,皇后娘娘定然不会饶你。”
“照我说的做,否则就要了你的命。”
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冷哼后,紧接着便感觉腰上有丝刺痛,想来是那人已经把匕首又刺穿了她的皮肉,如烟吃痛,马上妥协:“大侠饶命,有何吩咐您尽管说。”
一包东西落入她手中的托盘上,那人命令道:“那这些东西混入那女人的花尸中,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此事也要保密,如果敢泄露给任何一个人,你的命我随时会来取走。”
说完,那人便不等回复,“嗖”的一声离去。如烟只觉得像是一阵风从身边过去,仿若方才并未来过任何人一般。
看着怀里的东西,她小心翼翼的瞧了瞧里面,看到那个太监似乎正准备去取干花,遂跟了上去:“公公,皇后娘娘吩咐奴婢拿一些上好的花尸用来熏香的。”
一听是皇后娘娘,那公公也恭敬道:“那正巧,奴才正准备去拿,如烟姑娘随奴才一起去吧。”
如烟大喜:“好。”
足足有一个院落那般大的石板上,晒了大片的花尸,阵阵芳香在夏日的明媚中更加令人沉醉。一眼望去,那侧彩斑斓的尽管让人迷醉。
如烟瞧见他捡了花尸放在托盘上,于是笑说:“多拿些,奴婢一道拿给碧痕。”
“是。”
挑好了花尸,如烟趁着小太监正在整理其他花尸的空荡,把神秘人给的东西混在为碧痕准备的花尸中,顿时便觉得更加浓郁的芳香扑面而来,她不敢想这香的作用,就慌张的瞧了一眼那太监,笑着说:“奴婢觉得还是请公公拿给碧痕姑娘吧,奴婢似乎不讨喜。”
“成,交给奴才吧。”
办妥了这件事,如烟的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正巧御膳房为皇后煮的燕窝已经弄好,她也便端着燕窝与花尸回了清韵宫。
“娘娘,燕窝好了,请您享用,奴婢正巧从御膳房取了上好的花尸,给您放在熏炉里。”
上官美夕端过燕窝,满意的点点头,:“如烟,算你懂事,本宫待会自会有赏。”
“奴婢谢娘娘,”心虚的不敢看她,如烟的心里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