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冥,救命。”
一声清脆的女声响彻御书房,更让严肃议事的几人同时一惊,都惊诧的看着来人。这个覆面的红衣女子他们之前未曾见过,不过似乎并不陌生,想必就是那个住在水秀宫的南宫之云吧?
易黎轩别扭的将脸别到一边,不想她看到自己。
正襟危坐的玄冥,脸色忽然一沉,呵斥追上的来的林宏玉:“宏玉,这是怎么回事?朕不是吩咐过,任何不得擅闯御书房吗?”
林宏玉为难的道:“皇上,属下……”
“不干他的事。”打断林宏玉的请罪之词,南宫之云忽然小跑上前,绕过龙案,南宫之云一副跌脚槌胸的模样,却故意压低银两:“梦梦被太后带走了,我现在需要你去救命。”
大臣们惊诧的看着她大胆的行为,都惊得瞪大了眼珠,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红娘?看样子皇上对她很特殊,能够直呼皇上名讳,还如此胆大。”
玄冥冷冷的盯着她,警告的意味很明显:“之云,不要胡闹,现在朕有要是,此事稍后再说。”
一听这话,南宫之云一口寄货攻心,她忍不住要提高声调:“稍后,她的命就没了,何事不能稍稍等候一下?”
大手重重的拍在案上,发出的声响让大臣们都惊得一跳,玄冥怒喝:“怒喝,朕身为一国之君,首要的是国家大事,莫拿那些琐事烦朕,你跟朕滚下去。”
南宫之云惊耳骇目的瞪着他,他竟然说让她滚?还说那是琐事?抿抿唇,她低吼:“好,我自己去救,若是她有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就做的皇帝吧。”说完,她勃然大怒而去。
玄冥烦躁的扒了把头发,看着仍旧杵在殿上的林宏玉,大喝:“还不出去?”
林宏玉一惊,这才讪讪的拱手离去。他心里甚是委屈,这也不甘他的事,为何迁怒他呢?那之云姑娘也是,皇上怎会扔下花妃不管?
可南宫之云并不知道。先前在御书房的怒气一下子变成了忧心重重。她心急火燎的只身赶到永寿宫。正愁着要以何种名义进去,远远的就瞧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当即猜测到他的身份,顾不得其他,她大喊一声:“公子请留步。”
玄文顿住脚步,微微颔首,笑道:“之云姑娘,真是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南宫之云匆匆一笑,抓住他的手问:“你是二皇子对不对?正好,你帮帮我好吗?”
玄文低笑,丝毫不介意她这样抓着自己,笑问:“你又如何得知我便是文王?”
“二皇子回朝,消息自打早上就传遍了后宫,而寻常人又岂会来拜见太后,你一定就是他,现在只有你能救梦梦了。”
“皇兄呢?你不是已经向他求援了?”
“别跟我提那个臭男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南宫之云大吼一声:“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无礼,知道自己该如往日的南宫之云一般镇定自若,利用自己的聪明却救她,可是想到上次花非梦被打得在床上躺了那么久,她便静不下心来。
对她的怒吼玄文丝毫不恼,邪笑着问:“帮你可以,我又有何好处呢?”
压下恼火,她谄媚道:“哎呀,不是跟你说笑的,我跟你说,你那太后亲娘现在不知道怎么折磨我的亲妹妹呢,为了人间正道,你一定得帮我。快,跟我走。”说完,她拉起他的手就往里面闯。
玄文摇头失笑,其实她大可不必拉着他。他本就准备进去的。不过,倒也不错,被她温软的柔荑紧握,是件不错的事。
永寿宫一处偏房内,无光的暗室内充溢着浓重的血腥味。被捆绑在木桩上的花非梦,此刻已非人样。平日里一尘不染的白衣,布满了斑驳的血迹,大大小小,一块一块,染遍了她的白衣。她低垂着头,长发挡在她的额前,盖住了她所有的表情。
在她的面前,有一把黑漆雕金花的实木椅,上面坐着的正是本朝太后上官南霜,而她边上站着的是太监李元恩。脂粉气过浓的他,脸上挂着得意的浅笑,不知因何发笑。
“花非梦,你还嘴硬吗?还不招供吗?”上官南霜抚弄着自己的护指,惬意的问着。
花非梦费力的喘口气,虚弱道:“臣妾,臣妾无招可招。”
“无招可招?花非梦,你以为哀家会无凭无据的就抓你来问话吗?你跟花旋是何关系?进宫有何目的?南宫之云是不是你的同党?只要你肯从实招来,哀家一定不会为难你,如若不然,你就准备好受死吧。”
花非梦也冷笑,讽刺的问:“既然太后已经查到了,又何须再问臣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大可随意找个借口,治臣妾的死罪,比如……前朝遗孽?”她没想到,他们竟然知道了花旋。姑姑的名字向来鲜少人知道,他们又是如何得知?再者她与姑姑一直住在毒谷,那里人烟稀少,大凡到过的人除去见了阎罗的,大都已成了毒月的教众,旁人根本无从知晓花旋曾住在那里。难道是毒月出了叛徒?他们是否已经知道毒月的存在?
轻蔑的哼了一声,上官南霜道:“死到临头,还敢挑衅?”高深一笑,她继续道:“你的那个毒药,名字叫做逍遥笑对吗?”
花非梦一颤,她知道?她竟然知道逍遥笑?“那又如何?逍遥笑,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毒王。太后娘娘又是凭何断定,它便是花旋或者臣妾所有呢?”
李元恩上前,笑道:“那是自然,不过当年,我是红列女帝的一名**,常常能见到女帝的四大奴婢,花旋便是其中一个。她最擅用的毒药就是这个逍遥笑。我们经过调查,发现在那场宫变中,她竟然死里逃生,还一路逃往了苏州。你也许以为你们隐姓埋名就可以瞒天过海,却忽略了一点,这个。”**着的从袖口里掏出一幅画像,虽然不大,可仍能看清里面的人物,他继续道:“这个人便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