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一早,花非梦来得早些。南宫之云因为睡得晚些,因此仍未起身。坐在床边,花非梦不知在想什么。
南宫之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惺忪的睡眼中映入花非梦柔情的笑脸,她的心微微一痛,一闪而逝。她张开笑脸,故意眉飞色舞的问:“花妃娘娘,这么早就来我水秀宫,难道昨夜的**没让你赖床吗?”
听出话里的揶揄,花非梦却丝毫没有笑的冲动,她平静的问:“之云,我看不透你,既然那么喜欢他,为什么要把他推给我?”
南宫之云撇嘴:“谁喜欢他啊?世间能让我南宫只之云交出全部的男人还未出现呢。”
“是么?那为何要哭?”
“哭?”一下被人戳穿,南宫之云片刻闪神,随后夸张的大笑,“谁哭啊?我为何要哭啊?”
“昨夜你就在窗外,我们都知道。”所以玄冥才会意味深长的说了的说了那句话:“既然之云有意撮合,我们就何必辜负她的美意?”,他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也是故意吻她,只不过后来他们都失控了。
“对,对啊。”结结巴巴的应了句,南宫之云道:“我精心策划的一切,我自然要好好侦查一番了,不过你们放心,后面我就悄悄的离去,所以你们的……那个我没听到哦。”说完,窃窃的笑了好一会儿,甚至还趴到在床上,那模样好像笑得肚子都疼了。
花非梦脸上依旧没有笑,淡淡的说:“也好,你远离他也好,总之我们与他不同世界的人。”
南宫之云点点头,拍拍**道:“放心好了,我是不会与你争抢的。”
“好吧。那今天,我们试试七步索命。”
“啊?”笑脸霎时垮下来,南宫之云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可不可以明日?”
花非梦脸一沉,冷然道:“不行,你这样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你如此不争气,大家要怎么跟随你?”
南宫之云愣住了,收起所有的懒散,非常正经的看着她:“你是何人?我的身份又是何人?谁又要跟随我?跟随我做什么?你这样要求我,却什么都不说,我很无措。”
花非梦微微动容,脸部线条缓和下来,劝说:“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现在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这一切绝对不会像你想得那么轻松。总之,按照我说的做,好吗?”说着她执起她的手,轻柔道:“之云,你是姐姐,记得吗?”
南宫之云抿抿嘴,“好吧。希望我能挨住。”
七步索命,只消七步,便可夺人性命。远比想象的还要痛苦,浑身都有剜肉剔骨的痛,五脏六腑时而似被熊熊烈火烤烧,身上的汗滴如雨下,时而又如寒冰冻结,仿若赤。裸裸的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
南宫之云身子蜷缩在地上,不断的抽搐,意识也渐渐模糊。花非梦快速将她扶起来,让她的上半身靠在自己的怀里,快速的把解药塞进她的嘴里。她知道这种痛苦,因为当年她是经受过同样的痛楚的。
将被子轻放在一边,她轻轻的呼唤:“之云,之云,你可还好?”
南宫之云缓缓的睁开眼睛,虚弱的说:“我还……以为我回不来了,阎王要收我当小妾。”
花非梦白她一眼:“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快点,你现在需要盖上被子,方才冷热交替,你很容易患上风寒。”
“经过了那痛,风寒算得了什么?”虽是这样说,可她仍旧是听话的站起了身子,由着花非梦将她扶到了床边。
外面碧痕轻唤:“姑娘,可要用膳?”
南宫之云痛苦的摇摇头,花非梦了然,于是替她回应:“姑娘现在还要睡一会儿,先不用膳。”
“哦。”碧痕凝眉退到殿外,之云姑娘在搞什么?才跟起身就命人不得入内,现在又要睡下。嘀嘀咕咕的出来,迎面见玄冥淡笑而来,她马上施礼:“皇上。”
“之云呢?”
“姑娘才刚睡下。”
“才睡下?她昨夜没睡吗?”玄冥一边往里走,一边问。
“奴婢不知道。”
摆摆手,玄冥道:“行了,你下去吧,朕自己去看看。”
进了房,瞧见南宫之云脸色苍白,嘴唇依旧青紫,他浓眉一拧,“怎么回事?你中毒了吗?”
花非梦起身见礼,却不敢抬眼看他,只淡淡的道:“皇上吉祥。”
玄冥稍顿,淡扫一眼,又转向南宫之云,沉声问:“你呢?怎么中毒了呢?”
南宫之云舔舔唇:“谁中毒了?不过是昨夜染上了风寒?”
半信半疑的看着她,玄冥显然不信,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有些发烫,这才放下心来:“可有宣御医?”
摇摇头,南宫之云道:“梦梦会医,无大碍。”
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花非梦,玄冥未语。这两个人,有些古怪呢。
花非梦道:“皇上,之云需要休息。”她的话外之意便是不希望她人打扰。
玄冥了然,屁股刚刚坐下还未焐热,便又站起身来:“那好吧,朕走了。”
“看样子,为免引起别人的疑心,咱们只能晚上试毒。”玄冥走后,花非梦说。
“也好。”总之晚上好过白日,毒解了就可以睡下。
花非梦不知道,就在她陪着南宫之云的短短半个时辰,她的宫里出事了。李元恩带着人偷偷闯入了花非梦的内寝,从里到外翻了个底朝天,最终在她自认为隐秘的地方找到了她的那些毒药,以及让她日后悔恨不已的东西。
得意洋洋的撤了人马,命人将这里恢复原样,李元恩冷冷的警告:“谁胆敢泄露出去,就看看自己的脖子够不够硬。”
一干人等怯怯的看着这一切,都选择了沉默。
李元恩回去,喜出往外的道:“太后娘娘,果真有所发现,她竟然是花旋的传人。”
上官南霜笑着坐起了身,结果他的手里的东西,打开一瞧,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李元恩,你觉着南宫之云会不会也与花旋有关?”
“这……奴才不敢说,但是花非梦明显的对她不一般。”
摸着自己小指上华贵的护指,她冷笑道:“哀家着实没有想到,当年那场宫变中,花旋竟没有死,女帝怕是在地府也不得安生,这四大女婢不过如此。”说道此处,她猛然凝神:“当年可有四大女婢的尸首?”
李元恩躬身:“奴才也记不清了,想来从花非梦口中能问出些来。”
冷哼一声,上官南霜命道:“先将她抓来问案,南宫之云的身份便也很快就可揭晓!”
“是,奴才遵命。”李元恩高兴的领命而去。上官南霜再次冷笑,心道:你只身闯进宫来,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