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束胤还是第一次看到郝馨晴出汗的,明显承载着很大的压力和辛苦,来不及想其他,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上次去妖城用完了,怎么?”
郝馨晴眉头一皱,心情顿时也好不起来了,这个时候,其他人是不能进入比赛场里的,就算丹药再多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上次去妖城回来,都已经一年多了,怎么还没有?
郝馨晴不怎么爽的看了看阎束胤,有些话脱口而出:“妖城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不补充一下?你不是大长老的亲传弟子吗?还会差丹药用……”
埋怨这么长一句话,郝馨晴这口气泄了,丹炉差点就出问题,连忙专心的控制起来,后半句话直接吞进了肚子里。
但是,这话其实很戳人心的,阎束胤从小到大本身就是被捧着长大的,几乎没有经历过挫折,自己喜欢的女人却还有别的男人,估计算是他最大的挫折了。
如今,偏偏是他人生中第一个遇见的挫折,又让他继续经历挫折,以后到底还有多少,尤未可知。
实际上,自从跟郝馨晴好上,阎束胤其实失去了很多。
因为蔡雨芹的求而不得,大长老看他也不是原来那么亲了,偶尔还会有更多的刁难任务出现,这些,阎束胤都自己一个人担了,几乎都没有告诉郝馨晴的。
既然是刁难的任务,以他的实力几乎没可能完成,大长老就会用极其失望的眼神看他,分到他手上的修炼资源一少再少。
所幸郝馨晴是个大方的,经常都会给阎束胤很多的好东西,总体说来,比她从大长老处得到的还要多,还要好。
就这样,两人沉浸在美好的爱河中,倒是没有发现不妥,可现在突然被郝馨晴这么一说,阎束胤就有点心肌梗塞的感觉。
妖城那件事情过后,郝馨晴的心情一直不太好,阎束胤因为上了战场,得到不少领悟,回到神雪宗就直接闭关了,一直到药王殿的比赛之前才出来。
他从头到尾就没见过大长老不说,现在大长老根本不给他修炼资源,怎么还会有丹药这东西?
相反,阎束胤还会觉得,这都一年多了,郝馨晴怎么就没想到给他准备点?心思都用到哪个男人身上去了?
阎束胤还不知道,他怨念的猜测还真是对了,要不是他及时出关,说不定就将他直接忘到了爪哇国去。
心中一旦产生了不满情绪,那原本美好的爱情就有了瑕疵,现在还没来得及发现不要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听到郝馨晴说锥心的话了,这次的不舒服感觉尤为明显而已。
张了张嘴,阎束胤本来想说什么的,可看到郝馨晴认真,无暇旁顾的表情,阎束胤还是理智的住嘴了,只是现在的眼神,不再是刚刚那种满满的爱意,不参任何杂质似的缱绻,反而多了一丝自己都没发觉的冰冷,像他对别人的正常感觉。
郝馨晴管不了那么多,更没觉得自己刚刚话有哪里错了,大长老的亲传弟子,连一瓶恢复灵力的丹药都拿不出来,说出去谁信?
郝馨晴可不知道阎束胤跟自家师尊的关系有多紧张,她看到的并不是这些
。
这些事情她也没空去想,现在她正陷入巨大的危机中。
灵力犹如潮水一般消耗了出去,眼看剩下的是不够用了,再不想办法的话,这炉丹药就会失败,她也没有时间再炼制第二炉。
何况,她闹得这么大,却在这个失败了,比赛最初累计的人气和名声,就会彻底败落。
这么久的努力,完全白费。
皱了皱眉,郝馨晴是无比的不甘心,懊悔什么的都晚了,最重要的是解决办法。
看到丹炉下面一直跳跃的美丽异火,郝馨晴是突然灵光一闪,似乎她还是有底牌的,那隐藏起来的异火,威力肯定比佳人粉火大,那用来炼丹,就会在消耗同样灵力的情况下,大幅度的缩短丹药成功的时间。
算一算,缩短时间后,灵力便是足够的。
可是,郝馨晴费了那么大的心思隐藏底牌,在此刻暴露出来,那感觉太憋屈了。
明明可以隐藏好的,却因为自己,不得不暴露这个底牌。
在不甘心中忧郁了一下,郝馨晴心电急转,考虑一圈下来发现,她似乎并没有其他的选择,除非她宁愿失败,也不暴露异火。
这思绪的变化,不过几息的时间,郝馨晴最终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先保声誉,这难得的机会,若是前功尽弃,就成了别人相忘也忘不了的笑话,想来要想找机会弥补就难了,而且还事倍功半。
于是,郝馨晴用了将丹炉一顶,再次让丹炉旋转得更快,现在的情况可不能拖,不然到时候即便拿出底牌,灵力也未必足够。
因此,郝馨晴这是果断的决定了。
众目睽睽之下,郝馨晴控制的丹炉下,那原本粉色晶莹的异火,竟然慢慢在改变。
于所有人的关注中,粉色变成了青色,原本美丽的点点晶莹,化成了一只只若影若现的玉色蝴蝶掠过。
现场这么多双眼睛,明明都看见了,可又好像是一时的幻觉,擦了擦眼睛仔细瞧了瞧,又仿佛完全没有异常,那不就是一朵青色的火焰吗?哪来的蝶影?
“天……天啦,我没看错吧!”
“恩恩,我也眼睛花了。”
“莫不是大家眼睛都花了?我怎么好像看到了异火榜排名十五的青冥蝶玉火?”
“可是,我也看见了啊!”
正当众人沉默了一会儿后议论纷纷,那若影若现的玉色蝴蝶又是出现,以一道玄妙的弧度划过后,快速消失在青色火焰里。
这次,有很多人都指天发誓的看见了,修士的眼神何其利索?看错一次,还能看错二次?何况,如果真的是青冥碟玉火,那特征就一定还会出现的,都别急着否认啊!
“咦,真的是青冥碟玉火,这个女人身上还有这等好东西?”红衣讶异了一声,很有些意外,这女人隐藏得够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