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末桃扯着谢予的胳膊,想要一起进去。
见他一动不动,抬头看他。
“怎么了?”
谢予面色如常,语气平淡地说。
“律所还有会议。”
谢末桃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松开手。
“那你去吧。”
转身正要离开,手腕处一紧,被一只大手抓住。
“我有东西给你。”
“出差的时候买的,觉得跟你长得很像。”
谢末桃接过他手里木制娃娃,是手工雕刻的,涂的颜料还不是很均匀,手边写着一串文字,不是中文。
仔细一看确实跟她很像,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样子。
“我很喜欢。”
这个礼物让她很惊喜,她不记得自己四五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可能跟这个木制娃娃很像吧。
七岁之前的照片因为一次搬家都弄丢了,只知道七岁之后的样子。
“明天再来看你。”
谢予大手揉了揉她的黑发,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到她手里的木制娃娃上,转身离开。
谢末桃望着他的背影,垂眸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刚刚看着这个木制娃娃的眼神很不对劲,若有所思,不像是在看一个玩具。
可能是因为这个娃娃跟她长得太像了吧。
也没有多想,乐巧还在远处等她,转身快步走过去。
乐巧正在低头看手机,回复什么人的信息。
看到谢末桃走过来,放下手机。
“末桃姐,导演刚刚说投资人临时有事要晚些时候才到,咱们先回酒店吧。”
“好。”
谢末桃轻声回应。
乐巧注意到她手里的木制娃娃,好奇地问。
“这个是你丈夫给你做的吗?好别致呀。”
“不是,是他出差买的,说是觉得跟我很像。”
谢末桃伸出手,毫不吝啬地给她看。
“你们真恩爱,他是做什么的呀?”
乐巧突然这么问,只是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刚刚那个男人。
“他是个律师。”
谢末桃漫不经心地说,谢予的职业也不是什么秘密,告诉她又如何。
乐巧悬着的心放下来,原来她的老公是律师。
她虽然没有见过谢二爷,但是堂堂谢二爷是不会闲的没事去当律师的。
心里打消了奇怪的想法。
不一会,两人回到酒店。
谢末桃一推门,看到程佳宁坐在床上,低头看手机,脚边放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
听到门口的动静,抬头。
“末桃!我刚要给你打电话,你就回来了。”
声音清脆响亮。
激动地把手机一撂,拔腿跑过去,一把抱住她。
“哎呀,又不是十年没见,你才走了一个月。”
谢末桃被她紧紧地抱住,打趣地说。
程佳宁松开手,挑眉一笑。
“十年不见?哪可不行,我以后可赖上你了,谢大明星。”
“好呀,以后让程大小姐端茶倒水,我的福气在后头呢。”
谢末桃轻轻一笑,开玩笑地说。
“对了,你刚过完生日就着急去英国,也没跟我说是什么事,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话落,程佳宁好似没反应过来,杵在原地,两只手背在身后,只是傻笑。
“也没什么事,就是......有个朋友找我聚聚。”
说话的时候眼神不自主地看向另一侧,撩了一下头发,转身走进房间。
谢末桃耸肩,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程佳宁一转身,好似想起什么,有意开启一个新的话题。
“快跟我说说跟你搭档的男明星是谁?”
她一点都不奇怪谢末桃会被导演看中,出演电影。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有人用相机无意拍到了她的照片,放在杂志上,一下就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
林书明那个渣男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追她的,死缠烂打,装作神情。
“霍一峰。”
谢末桃语气平淡地说。
“霍一峰!”
程佳宁瞪大眼睛,几乎是尖叫出来,立刻站起来,用手捂住嘴。
紧接着用力推了她几下。
“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以为这就是个小电影,没想到影帝也会参演。”
她并不了解这个电影,红色文艺片,想想就没意思。
“你赶紧掐我一下,告诉我不是在做梦。”
“天哪,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我要合照发微博。”
谢末桃轻叹一口气,无奈地看着她。
就知道她会是这个反应,她虽然不追星,但娱乐圈的帅哥没有她不喜欢的。
实名花痴小迷妹。
“你今天晚上就能看到他,拍夜场,是大学生晚上游街反抗官僚压迫,被警察打散,岁月救了受伤的甄华。”
“太好了,我要画个精致的妆容去见影帝。”
程佳宁直奔梳妆台,翻出化妆品。
“你这衣服收拾到一半就这样放着呀?”
谢末桃嘴上说着责怪的话,却已经蹲下来替她收拾散在地上的衣服了。
程佳宁微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回头,一只手掐着粉饼,另一只手上掐着四五个刷子。
看到她蹲在地上,整整齐齐地叠着衣服。
“谢大明星,我也不想啊,可是影帝实在太帅了。”
“我晚上请你吃夜宵,想吃什么都行。”
一转身,手上的刷子碰到桌子上的东西。
哐当——
桌子上的一个木制娃娃掉在地上,弯腰捡起来,瞥了一眼放到桌子上,随意问了一句。
“这是你刻的吗?”
“什么呀?”
谢末桃放下手里的衣服,看向她。
“你说这个木头娃娃吗?是谢予出差的时候买的。”
嘴角微微上扬。
程佳宁听到是谢予送的,又拿在手里仔细端详。
“怪不得呢,我看着跟你长得还挺像。”
“等等。”
目光落在一串文字上面,眉头微皱。
“有什么问题吗?”
谢末桃走过去,疑惑地问。
“这上面用法语写着一个人的名字,我以为是你的名字,刚刚没仔细看。”
“谢予不会是......”
程佳宁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异样的眼神看向她。
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两人心照不宣。
谢予不会是出轨了,送错礼物了吧。
周围一下安静了起来,呼吸声都变得轻薄。
“不能吧,这个名字应该是刻这个木头娃娃的人的名字,在艺术品上留个记号。”
谢末桃并没有拿起桌子上的东西,只是凝视着,若有所思。
谢予怎么可能跟法国人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