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蛋同仇敌忾,气愤说:“师傅,这些太坏了,昨天我们救下来两个孩子。那么之前每个月都有祭祀,那就是四个童男童女,这可不是骗财,这是杀人啊!”
杜青雪眼露同情,“应该把孩子还给他们,但不是现在。等我们把那些人解决了之后,才可以。”
杨观主点头,“正是如此。先吃饭,直接去娘娘庙看看。”
掌柜子和店小二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把米粥面条和大饼端了上来。看着挺多,但他们一行二十几人,不一会儿就吃光了。
就在他们准备去娘娘庙之时,见到很多人奔走呼号。
“有人在娘娘庙撒野呢,赶紧抄家伙,保护福气娘娘。”
“福气娘娘一直庇护大家,现在该是大家保护福气娘娘的时候了。”
听到这些话,周围的铺子里的掌柜子和店小二,眼神闪烁,像是同仇敌忾,但内心巴不得有人惩罚那个欺压他们的福气娘娘。
“谁来砸场子啊?”有人忍不住问。
“不知道,反正看上去挺厉害的。”那个人大喊,“快去了,福气娘娘说了,只要有人帮忙,以后供奉减半。”
众人听了这话,心里更是千回百转,巴不得这个福气娘娘被打死拉倒,就不能盘剥他们了。
不过,在福气娘娘被打死之前,还得表现态度。
客栈掌柜子拿着扁担,对身后的店小二说:“你们看点,我去看看。”
毛蛋诧异问:“掌柜子,你这是为何?难道不希望福气娘娘被抓到,以后你们就不用叫供奉了?”
掌柜子压低声音说:“当然想,只是现在事情不明,万一那些人打不过福气娘娘的人,我们还要继续被福气娘娘欺压。我没有去,岂不是成了福气娘娘惩罚的对象?如果福气娘娘输了,那也无所谓,我就当看热闹了。”
镇子上的商铺,跟客栈掌柜子有一样想法的人多的是,这些人拿着榔头,或者扁担,从各家的铺子里出来,前去“帮忙”。
这些人喊的声音挺大,但脚步就不快,一看就是做样子的。
杜青雪等人也随着人群,围了过去。
等到她们围上去,就看到数十人被绑得像是粽子一样,扔在娘娘庙的门口。
“哎呀,那不是福气娘娘身边的左护法吗?”
“你说的是不是那个胖得快要圆了的人吗?”
“对,就是那个胖子,喝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能不胖吗?”
看到人被绑住,外面的人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响,不再害怕。
“哪个是福气娘娘啊?自从她来到我们镇子上,我是一点福气也没了,家里赚的钱,都供奉给她了。”
“我家也是,我不答应,我们一家子拉肚子拉得爬不起来,直到我们交了银子,这才被放过。”
“我也更惨,我脑袋上的头发,被剃光了,大半个月不敢出门。”
“你们哪有我家惨?我家做的是绸缎的生意,库房都被搬空了。那个福气娘娘每次出行,坐的那个高大的花车,用的绸缎就是我家库房里的!”
······
最后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子,也被捆成粽子,扔了出去,摔在地上。
有眼尖的人大喊,“那个就是福气娘娘!也被抓住了。”
所有人都十分兴奋,巴不得把这些人全部抓住,以后就不用上交供奉了。
这时候官府的人来了,县太爷带着二十几个衙役,“让开,周大人到!”
周大人这几个月也过得憋屈,他也要上交银子。不给银子,那些人居然能把官印偷走。即使他把官印藏起来,也不行。
几次三番,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呈报上去,希望上面派来高手,处罚这些招摇撞骗的人。
之前祭河神的时候,周大人想派人救两个孩子,但牺牲了几个衙役之后,无能为力,只能按兵不动。
这时候,一个白衣男子从里面出来,拱手对大家说:“这些人都是苦禅教余孽,利用迷魂药迷惑众人,并不是有神通。这些人愚弄百姓,伤天害理,残害幼童,当诛。
县令大人,娘娘庙的这些作恶多端的人,已经全部被抓,还请周大人利用大周律法,对他们进行审判。最后,提醒广大百姓,生病了就要吃药,那些符纸根本就没用。即使减轻疼痛,但只能保持几天,反而对身体有莫大坏处。”
周大人上前,拱手感谢,“多谢少侠仗义出手,敢问少侠高姓大名?”
白衣男子拱手,“我乃名门正道白少侠,查明此事,铲奸除恶。”
周大人以前很忌惮江湖中人,但这次这个白少侠做的事情,是好事。毕竟他们官府对这些娘娘庙的人,没有办法。
“多谢白少侠。”周大人感谢,“今天本官就是开始公判,让我们黄婆岗老百姓,都不要迷信这些妖言惑众的人。”
白敬轩拱手,“周大人秉公执法,在下佩服。事情已经解决,这苦禅教余孽,还在其他地方作恶,在下还要前往下一个地方。”
周大人神色凝重,“白少侠行侠仗义,急公好义,本官佩服。”
白敬梓摆手,然后带人离开。
出走不远,就看到了站在路口不远处的杜青雪等人。
“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最近才新婚吗?”白敬轩问道,颇为不解,“哎呀,这位老者?”
白敬梓自来熟,见面就喊姐,比杜青山喊得还甜。
“这是我师傅。”杜青雪介绍,“此番来西北,自然是为了苦禅教的药谷。我们想去那里寻找一些药材,加上我师弟想出来云游,我们就过来了。”
白敬梓听到这话,赶紧行礼,“师伯在上。”
毛蛋顿时不乐意了,冲上来说:“你谁啊?我们师门可没有你这个徒弟,可别乱喊。”
狗子拽着毛蛋,“师傅和师姐还没说呢,毛蛋,你别冲动。”
杜青雪挑了挑眉,“你叫我姐就算了,至于我师傅,你称呼杨观主就好,莫要乱了。”
杨观主摆了摆手,笑呵呵,“如果非要按资排辈的话,他的确能叫我一声师伯。哎,当初阳明观和苦禅教的建立,就是一对师兄弟。咱们阳明观祖师爷是师兄,苦禅教的祖师爷是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