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温情脉脉
作者:
二十分钟后,宁随风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
浴袍没系好,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水珠顺着胸膛流下,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泛着晶莹的光泽。
好一幅美男出浴图!
慕容以安吞了口口水。
好想扑上去,好想摸一把啊。
宁随风擦着头发,瞥见自己的小妻子盯着自己的胸膛两眼放光,顿时一阵无语。
平时怎么不见她这样?
果然是有色心没色胆。
若是平时小妻子色迷迷地盯着他看,他早就化身为狼扑上去了。
宁随风无奈的摇摇头,把心里的那点小想法压了下去。
慕容以安抱着被子窝在床头,盯着宁先生光裸的胸膛看了好一会儿,渐渐的便双眼失去了焦距,神游九天去了。
擦干身上的水珠,宁随风换上了一身银灰色的家居服。
头发半干半湿,额前的刘海凌乱的垂下,褪去了平日里的凌厉,倒是有几分小鲜肉的清新。
他还不到三十岁,严格算起来,也不算是大叔,只不过他平日里总是西装革履,强大的气场掩去了那些柔和吧!
宁随风拉开窗帘,阳光顿时争先恐后的涌入卧室,晦暗瞬间被光明取代。
光明突如其来,慕容以安有些不适的抬手遮眼。
“太阳还没落下啊,我以为已经黄昏日暮了呢!”
宁随风走过去坐在床边,好笑的看着她,“睡傻了?”
慕容以安噘嘴,不满地打她。
宁随风握住了那只作乱的小手,送到唇边亲了一口,“再睡一会儿还是起床?”
慕容以安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转头望着大盛的阳光,嘟着小嘴问道,“几点了?”
说实话,宁先生也不知道几点了。
不过看日头,时间应该不早了,至少应该是下午了。
拿起放在床头上的手机看了看,宁随风说,“两点十分了。”
慕容以安,“”
她记得她上来睡觉的时候天刚亮,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啊。
好能睡啊。
都快跟某个动物媲美了。
嘟着小嘴有点不开心了。
饶是两人心意相通,这会儿宁先生也有点猜不透妻子的心。
无奈地叹息一声,宁先生颇觉无力。
女人心海底针,这话果然说得没错。
倏然,“咕噜”一声,不知谁的肚子叫了一声。
宁先生眉眼含笑,看着慕容以安。
慕容以安左顾右盼,装傻,“怎么了?”
宁随风抬手扶额,闷笑出声,“你啊”
在宁随风遮住视线的刹那,慕容以安鼓着小脸,懊恼极了。
然,当他把手放下来的时候,她又一脸无辜,好似肚子咕咕叫的那个人不是她。
“饿了?”宁随风把她圈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小脸,“起床吧,下去吃点饭。”
说话间,他便起身,从橱柜里拿了一套白色的家居服,连带着胸衣。
黑色的胸衣边角是蕾丝的,性感无比。
慕容以安小脸顿时爆红,气鼓鼓的瞪着宁随风,“宁十三,你你流氓”
宁先生很无辜,帮妻子拿衣服而已,他怎么流氓了?
慕容以安捂着小脸,不忍直视,“我不穿那个!”
愣了好几秒,看了看手里的衣服,宁先生才反应过来。
原来他的小妻子矫情了啊。
不过,她说不穿就不穿吗?
宁先生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他走过去,掀开被子,双手扶着慕容以安的肩膀,“乖,穿这个好看。”
“不穿!”慕容以安态度坚决,她讨厌一切带蕾丝的东西,缩着脖子挣扎。
“乖,我帮你穿。”无视慕容以安的抗议,宁随风扯着她的睡衣,微微一用力。
霎时,“刺啦”一声。
上好的蚕丝睡衣成了两半。
光洁如白瓷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大概是因为冷了,肌肤上起了层层的小红点。
慕容以安,“”
如此冲击暧昧的一幕,宁先生的眸子幽深了些许。
压下心头的邪火,宁先生拿起那件黑色的胸衣,就像给小孩穿衣服一样,握着慕容以安的手给她穿上。
黑色的胸衣和白色的肌肤相互映衬着,黑与白的冲击,就像是恶魔与天使,处处充满了诱惑和罪恶。
宁随风喉结滚动,眸子越发幽深暗沉。
双手忍不住游离,他倾身而下,薄凉的唇落在了肌肤上,所到之处星火燎原,留下了串串的红痕。
“你做什么?”慕容以安推他,感冒还没好,全身无力,此时的推搡对宁先生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宁随风亲吻着她精致的蝴蝶骨,一枚枚精致的吻痕跃然其上。
慕容以安,“”
眼见越吻越过火,慕容以安有点急了,她抓着宁随风的头发,声音里带了几分哭腔,“十三我冷”
宁随风立马停下,整个人都紧绷着,仿佛一用力就会崩断。
他极力的克制着,才堪堪把那股邪火压下。
把脸埋在了她的肩窝里,粗重的呼吸炽热无比。
好一会儿,他才平复下来。
不能再撩了,撩来撩去,最先受不住的还是他自己。
宁先生黑着脸,拿起衣服给慕容以安穿上。
见宁先生来了**,慕容以安也不敢太闹腾了,她怕自己万一过火了,惹了宁先生,化身为狼,到最后受罪的还是她自己。
就她现在这副软啪啪的样子,无论如何也受不住如狼似虎的宁先生啊。
想通了这一点,慕容以安老实了,任由宁随风帮她穿衣服,就连她最讨厌的蕾丝穿在身上,也没了脾气。
实在不是她想穿,而是化身为狼的宁先生,活脱脱就是一禽兽。
就穿了个衣服的空档,两人都出了一身汗。
宁随风是隐忍的,慕容以安是忐忑的。
总之,穿好衣服后,两人都齐齐舒了口气。
慕容以安下床,直接踩在了地上,白嫩嫩的两只脚丫子泛着莹光,宁先生当即皱起了眉头。
四处巡视了一下,没有看到拖鞋,他直接把慕容以安抱了起来。
“呀——”惊呼一声,慕容以安下意识地圈着他的脖子,“宁十三,你做什么?”
“你没穿鞋。”宁先生一本正经,“我抱你下去。”
慕容以安,“”
她只是没穿鞋,又不是腿断了,他去帮她把鞋拿过来不就好了?
非要折腾这么一出。
猜出了慕容以安的小心思,宁随风淡淡道,“麻烦。”
慕容以安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声道,“抱着也麻烦。”
“我不觉得麻烦就行。”
慕容以安,“”
好像被撩到了。
突然发现,宁先生的情话技能很在线。
小墨虽然很想守着妈咪,奈何爹地妈咪一起睡觉,他怕自己在一边会影响两人,只好跟着齐月眉离开。
他在客厅里等啊等啊等,不曾想一等就是一上午。
直到午饭后,两人依旧紧紧相拥睡得安稳。
小墨摇摇头,只好退了出来。
午饭过后,两人还没睡醒,恰好有人来串门子,齐月眉怕吵着两人睡觉,就带着小墨出去了。
他们刚离开没多久,慕容以安和宁随风就下楼了。
家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宁随风把慕容以安放在沙发上,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新拖鞋,单膝跪在地上,执起她的脚,把拖鞋套在她的脚上。
随后,他起身,俯身在她的唇角亲了一口,“坐着等一会儿,我去做饭。”
慕容以安点点头,目送着宁先生进厨房。
宁先生高大的背影满是安全感,她忍不住双眼冒小星星。
此时此刻,慕容以安没法形容自己。
不过是小感冒而已,她突然觉得像个小女生一样,矫情无比。
只想让宁先生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只要一秒看不到他,她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这样想着,她便站起来,往厨房走去。
全身酸软无力,可即便如此,她依旧想跟宁随风在一起,哪怕仅是看着他。
油烟机嗡嗡的工作着,宁随风手执菜刀,在砧板上切菜。
他的动作很潇洒,行云流水般,令人移不开眼睛。
慕容以安看了好一会儿,慢慢地走了过去,从背后抱着他。
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闷闷道,“十三,我是不是很粘人?”
切菜的动作微微一顿,生怕误伤了背后的人,宁随风连忙把刀放下,微微叹了口气,“没有,我很喜欢。”
他很喜欢她粘着他,他甚至希望两人分分秒秒都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可他知道,她不是金丝笼里的金丝雀,她是翱翔九天的凤凰,她有自己的广阔天地。
所以,他一直纵容着她。
慕容以安突然这么说,他出了感动,更多的是心酸。
原来,战战兢兢,犹怕自己在梦里的人,不只他一人。
原来,没有安全感的人,还有她啊。
电饭煲里煮着小米粥,刚刚开锅,还差些火候。
趁此,宁随风转身,把慕容以安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眉眼,“安安,我喜欢你粘着我。”
慕容以安攥拳捶打他的胸口,“胡说!你们男人不都是最讨厌粘人的女人么!”
“安安,不能以偏概全。”宁先生有点头疼,生病的慕容以安,还是像小时候那么难缠,有时候甚至是无理取闹了。
不过,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抓着她的小手送到唇边亲了亲,她的手十指指腹略带薄茧,那是常年敲击键盘所致。
她敲起键盘来,十指飞舞,就像是在上演一场视觉盛宴,令人眼花缭乱。
宁随风轻笑,“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男人跟女人一样,都希望她粘着自己。”
慕容以安皱着眉头,摆明了不怎么相信。
再次亲了亲她的唇角,宁随风温声道,“厨房里油烟大,出去吧,一会儿饭好了我喊你。”
宁随风很喜欢亲她,亲额头,亲眉心,亲脸颊,亲唇角,甚至是亲手指
浅浅淡淡的吻,就好像雪花落唇一样,清浅淡然,却又缱绻深情。
“好吧!”慕容以安刚刚松口答应,宁随风就把她抱了起来,“我抱你出去。”
她大病还没好,走路太累。
若是慕容以安知道他此刻的想法,肯定会喷出一口老血。
她就是感冒了而已,还没到断腿断脚的地步。
大病初愈?
亏他能想到这个词。
病人不能吃得太油腻,清粥小菜倒也好做。
二十分钟后,宁随风便做好了饭。
把小米粥盛在碗里,宁随风去喊慕容以安,“安安,吃饭了。”
等待总是无聊的,慕容以安拿着手机打王者。
彼时,她正打得火热,宁随风喊她,她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随后一个大招放了出去,拿了一个人头。
见慕容以安没过来,宁先生不开心了,又喊她,“安安,过来。”
慕容以安依旧没动,拿着手指,双手飞快的舞动。
远远看着这一幕,宁先生有点无奈,叹息一声,只好走了过去。
挨着慕容以安坐下,宁随风一手托着她的后背,一手托着她的双腿,微微一用力,就把她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吃饭,嗯?”
慕容以安很敷衍,“嗯。”
头也不抬,继续放大招。
“我帮你打,你去吃饭。”摊上这么一个妻子,他也是很无奈啊。
“不!”慕容以安果断拒绝,“你太菜了。”
宁先生,“”
被妻子鄙视了,这种滋味,真不好受。
有时候宁先生也深深怀疑,他明明做什么都能很快上手,唯独打游戏,怎么练都很菜,就连他儿子都打不过。
一家三口一起打王者,宁先生没少被儿子吐槽。
慕容以安以安玩虞姬,绿色的虞姬很是妖娆。
宁随风低头看她玩了一会儿,有些头晕眼花的移开眼睛,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安安,那么多英雄,为什么独独玩虞姬?”
小墨还喜欢铠和亚瑟换着玩呢,唯独慕容以安,从来都是只玩虞姬。
慕容以安随口说道,“虞姬好看啊,妖娆妩媚,尤其是那一对大胸,看着就想摸一把。”
宁随风,“”
嘴角抽了抽,硬是没能接上一个字。
饶是他想了无数种理由,都没想到如此直白得想法。
他的妻子啊,脑回路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慕容以安绝对是个敬业的游戏玩家,从来不挂机不恶意从人头,只要开局,无论输赢,都很认真对待。
宁随风了解她,所以没有硬逼她。
还好,一局游戏不过二十分钟就结束了。
把手机拿过来放在一边,宁随风抱着慕容以安去了餐厅。
滚烫的小米粥凉了不少,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
许是饿了,也许是太好喝了,慕容以安一口气喝了两碗。
宁随风怕她光喝粥,主食吃不下去,她再想喝第三碗的时候,被他制止了。
主食是鸡蛋羹,金光色的蛋羹,滴上几滴香油,很是美味。
慕容以安吃了一口,幸福的眯起眼睛。
两人都没吃饭,一时间胃口大开,没一会儿就把所有的饭都消灭殆尽了。
吃饱喝足后,慕容以安靠在椅子上,惬意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委屈巴巴的瞅着宁随风,“吃撑了。”
宁随风,“”
“等我一会儿。”麻利地把碗筷收拾了,放在水池里,擦了擦手,“走吧!”
慕容以安笑眯眯的站起来,挽着他的胳膊,满足的往外走。
京城的空气好了很多,九月的天空,澄澈如镜,湛蓝如洗。
慕容以安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惬意的眯起眼睛。
说是出来消食,她却是整个人都靠在了宁随风身上,懒懒散散的,宛若一只慵懒高贵的波斯猫。
宁随风乐意纵容她,对她的一些小性子十分包容。
在他的眼里,正是因为这些小性子,他才觉得她越发可爱。
情人眼里出西施,大概就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