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大家都沉默着吃早餐,悠郁看了歌尽欢贝腾一眼,她感觉,爸妈肯定知道关祁对冷紫珧表白的事情,他们只是忍着没问而已。
她想不到,关祁居然在记者会上那么高调的对冷紫珧表白,还说,不在乎冷紫珧结婚……他就真的那么爱冷紫珧吗?
她到底是哪里不如冷紫珧了。到底是哪里不如冷紫珧了?她自认为,除了家世,其他的地方比冷紫珧强一百倍,她温柔漂亮,体贴。自认为是个好女人,至少,比冷冰冰的,只知道工作,而不知道对自己的男人体贴问候的冰美人强多了。
跟关祁的那段时间,她认真的爱着关祁,关心他,体贴他,什么都听他的,什么都顺着他,他为什么没有爱她?为什么?为什么?
深呼吸一下,悠郁平复自己的怒气,担忧的看着冷紫珧,关心的问:“紫珧,你还好吗?”
冷紫珧抬头看着悠郁……她可不认为悠郁会这么好心的关心自己,自从上次,悠郁陷害她推她撞了腰,她都是离悠郁有多远是多远了,平时尽量不跟她接触。
“我很好。”冷紫珧冷冷的说。
悠郁想了一下说:“你不要在意,关祁……自大惯了,我跟他有过合作,他从来只想自己做什么,不会顾及别人,你要小心一点,你也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也许,把他惹火了,会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来也说不定。”
冷紫珧深深的看了悠郁一眼,淡淡的说:“谢谢你的关心,我知道了。”
哼……
不怀好意!
贝腾和歌尽欢也知道这事,毕竟,晚报出来了,他们今天推掉应酬,回来吃饭,也是想跟冷紫珧说这事的。
不管怎么说,他们认为这件事情,冷紫珧有一定的责任。
“紫珧,关祁……是怎么回事?”歌尽欢问着冷紫珧。
冷紫珧看着歌尽欢,认真的说:“妈,没什么,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
报纸上,关祁黑道大哥儿子的身份也被扒了出来。对于这件事,贝腾和歌尽欢可以说是非常不满意。
“你要拍电视剧,完全可以找身家清白的导演,怎么找了这样一个人……跟这样的人合作,以后会有很多麻烦的。”歌尽欢皱着眉不悦的说。
“关祁很有才华。”冷紫珧淡淡的说。她说的是真的,在《来自月亮的你》选导演的时候,她见过很多导演,包括那些非常出名的大导演,她都见过,可是……他们都不合适!只有关祁,让她觉得,这才是自己需要的导演。
而事实证明,关祁也没有让自己失望,收视率这么好,关祁有很大的功劳。
这个时候了,冷紫珧还说关祁的好话,歌尽欢和贝腾更加不满了。难道……真的像报纸上写的那样,关祁跟冷紫珧有私|情?
他们知道,冷紫珧跟贝勒……完全是没办法才结婚的,两人之前,根本就没有感情,可是,结婚之后,他们都觉得,贝勒跟冷紫珧的感情很不错……难道,这只是表面现象,故意做戏给他们看?让他们放心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这件事,是贝孜对不起冷紫珧,也是他们贝家对不起冷紫珧,再说了,在上流社会,因为这种商业联营而名存实亡的夫妻多的是,各自在私底下,都有自己的爱人……可是,那都是私底下,冷紫珧跟关祁,现在可是闹的全国皆知了!
不管是真是假的。冷紫珧都被怀疑出|轨有私|情,这简直是在打他们贝家的脸。
“我知道他有才华,可有才华的导演很多,他的身份,我想你肯定清楚,在一开始,你就不应该用他,现在就不会有这样的麻烦了。”歌尽欢的语气和神情都不怎么好看了。
冷紫珧抿着嘴唇没说话,她尊敬歌尽欢跟贝腾,但不表示,他们可以插手她公司的事情!
“聘用关祁,是公司所有高层决定的,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冷紫珧冷冷的说。放下筷子,站起来说:“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老婆……”贝勒拉住冷紫珧,冷紫珧冷冷的甩开她的手,走出了餐厅……
这……
歌尽欢很生气,她身为一个婆婆,难道不能说媳妇两句吗?而且,媳妇出了这样的事,简直是给他们贝家,给贝勒脸上抹黑,戴绿帽子,她只是这样轻轻的说了两句,她就敢甩脸色给她看了?
真是气死她了!
歌尽欢活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小辈这样对待过。
“贝勒,你看看,你的好老婆……”歌尽欢皱着眉生气的瞪着贝勒。
贝勒无奈的看着歌尽欢,淡淡的说:“妈,我说你也是,人家冷氏集团找关祁拍戏,关你什么事?再说了,关祁会喜欢上紫珧,这也不是紫珧能预先知道的,她又不会未卜先知,我说你也是,管到人家公司的事情去了。”
害的他老婆生气了,他敢肯定,今天晚上,别想把老婆给折腾的欲仙欲死了,还是好好想想,怎样才能哄好老婆吧!
……
贝勒不说话还好,贝勒这样帮着冷紫珧说话,当着她老公和小儿子与儿媳还有家里佣人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这像什么话?
果然,婆媳不可能和睦相处的!
歌尽欢现在就有一种自己辛苦养大的儿子被狐狸精勾走的心酸感。自己怀胎十月,辛苦的生下他,小时候,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他……现在倒好,他跟冷紫珧结婚才多久啊?就完全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了。
这叫什么事?
平时看冷紫珧冷冰冰的,不够温柔体贴,贝勒怎么就被她勾走了魂儿呢?
“贝勒,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还不是为了你好,现在关祁跟冷紫珧传出这样的事,受伤害的是谁?受伤害最大的还不是你,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你的吗?说你被人戴了绿帽子。绿帽子!”歌尽欢生气的说。但她还是克制着自己,没有大吼大叫。她是名门闺秀,最多说一些刻薄的话,是绝对不会大吼大叫丢了形象的。
“外面的人怎么说我能管得着?反正……我名声一向不好,再说这事,能怪紫珧吗?关祁喜欢她,要跟她表白,她能把他的嘴捂着或者胶布封起来吗?我老婆魅力那么大,肯定会有很多人喜欢,我老婆能管住别人,让别人不喜欢她吗?”贝勒的脸色也很难看。
不管外面怎么说他被戴绿帽子,至少,家里人不应该这样说。他跟紫珧结婚也这么久了,家里人也应该了解紫珧了,紫珧是那种人吗?
他完全相信他的老婆!
“你这说的叫什么话?贝勒,你不要忘本,不要有了媳妇老婆就忘了娘,是谁把你生你养你的?现在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才结婚多久,就联合你媳妇来对付我了?”歌尽欢越说越生气。
心里觉得肯定是冷紫珧在她和贝勒两母子之间挑拨离间,贝勒才会这样对她……
她想,也许,在贝孜悔婚的时候,冷紫珧就恨上了他们贝家。这才开始报复他们贝家,让他们贝家在外声名扫地,在内,家庭也不和睦。
原来,冷紫珧打的是这样的心思!
哼……
她现在终于是明白了。
“妈……”贝勒无奈的看着歌尽欢:“您瞧瞧您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忘本?我知道,您生我养我,辛苦了,我也不是偏袒紫珧。只是……这件事,您真的错怪了紫珧,我自己老婆,天天同*共枕的,她有没有给我戴绿帽子,我自己还不知道吗?妈,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我们自家人也应该相信紫珧。”
“无风不起浪。”歌尽欢生气的说:“如果冷紫珧没有给关祁任何回应,关祁敢那么大胆的当着那么多记者媒体的面给她表白吗?哼……依照我说,他们两个肯定早就暗通城渠了,只有你,还傻傻的说相信她。”
“妈……”贝勒很生气,想要发火,但毕竟,那是自己的妈,是一家人,以后都要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的,如果他现在跟妈妈大吵大闹,妈妈一定会说是冷紫珧挑拨的!
算了!为了以后,还是忍了!
哎……难道,他也要悲催的面对婆媳问题了?
自古以来的婆媳问题,最倒霉的就是夹在中间的儿子!哎哎哎!!!!
“算了,我不跟您争了,我也吃饱了。你们慢慢吃。”贝勒擦了擦嘴,也站了起来,谁也不理会,走出了餐厅。
歌尽欢气的半死,贝勒这是完全站在冷紫珧身边了,丝毫没有把她这个当妈的放在眼里……
“好了。”贝腾皱着眉看了歌尽欢一眼:“不要说了,吃饭。”
他很不满今天歌尽欢的所作所为,她可以说冷紫珧,毕竟,冷紫珧只是媳妇……严格说起来,还算是一个外人,但她不应该为了冷紫珧跟自己的儿子争吵。她这样,完全是把儿子往冷紫珧那边推……
贝勒以后可是要继承贝氏集团的,他不想,跟儿子的关系弄的太糟糕。
歌尽欢,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歌尽欢愣了一下,看着贝腾……贝腾刚才那个眼神,是在责怪她了?难道,贝腾也被冷紫珧那个狐狸精给迷倒了?觉得自己说错了?
“我……”歌尽欢生气的想说什么,却被贝腾制止了:“吃饭!”
看贝腾的神色明显的不耐烦,歌尽欢乖乖的闭嘴了!虽然她和贝腾两个在一起,看上去是她强悍一些,因为贝腾平常不怎么爱说话,但其实,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一直是贝腾主导的!
她根本就不敢惹贝腾生气,贝腾那火爆脾气……一旦生起气来,她就觉得非常害怕!
乖乖的不甘心的闭上了嘴,心里把这一切都归在了冷紫珧身上……都是冷紫珧那个狐狸精的错。
悠郁小心翼翼的看了歌尽欢和贝腾一眼,低着头,眼里闪过一抹歼计得逞的神采,她知道,歌尽欢最在乎的就是名声名誉面子了,她之所以一直讨厌自己,就是觉得自己小明星的身份和她*了好闺蜜的未婚夫这事让贝家丢了面子。现在冷紫珧发生了这样的事,她肯定生气,肯定会责骂冷紫珧的。
而冷紫珧那样骄傲的人,怎么能被歌尽欢给欺负了?肯定会反击……婆媳关系闹翻,在她的意料之中。
只是,想不到贝勒也卷了进来,贝勒为了冷紫珧而跟歌尽欢两个斗嘴吵架,他这般的在乎冷紫珧,倒是出乎悠郁的预料之外。
不过,这意料之外,却是不错的收获!
如果贝勒一味的袒护冷紫珧的话,势必会跟歌尽欢和贝腾两个闹翻,就算不闹翻,贝腾和歌尽欢也会生贝勒的气,矛盾加剧,说不定以后连公司的股份都不会分给贝勒,这样子……最后的赢家不就是贝孜了。
贝孜赢就是她赢!
…………………………………………………………………………………………………………
冷紫珧回到房间,坐在*上,皱着眉叹了口气……她以为,贝腾和歌尽欢都是讲理明事理的人,不会相信关祁的片面之词,而且,她不是已经澄清了,她根本就不喜欢关祁吗?
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睿智聪明的歌尽欢会相信外面报纸上写的,那些记者,抓着一点点就发挥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各种添油加醋。
歌尽欢应该早就喜欢了,怎么还会相信?还是……歌尽欢根本就不喜欢自己,所以这只是趁这件事来打压教训为难自己?
她跟贝勒的关系,才刚刚有所缓和,可现在她又跟歌尽欢吵架了……贝勒,会不会生她的气?会不会认为,她不尊老,同时也打了他的脸?
如果贝勒真的那样认为,那她也没办法,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是爸妈生养的,爸妈都从来不会对她说一句重话,她凭什么来到贝家要被歌尽欢教训?如果她真的做错了,歌尽欢要拿婆婆的架子,要教训她,她无话可说。可她自认为没有做错。她站得正行的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