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叹了一口气,神色几分严肃,想到昨儿的事情便有些讪讪,刚想开口,却忽然变了脸色,赶忙站直了身子。
“怎么了?快说吧,我倒也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让赫煜宁那人这样的害怕。”
林拾一笑道,刚想开口在说什么,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沉沉的声音,道,“你倒是闲散,来这里做什么?”
她大惊失色,赶忙回过头去,正发现赫煜宁神色不悦地看着她,原是出了门,身后正跟着神色复杂的青羡。
二人的神情看起来都不大好,林拾一轻咳一声,赶忙收敛了方才的笑意道,“我自然是来找你呢,没想到你的王府成了这个样子,让我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进去。”
赫煜宁叹了一口气,收回了方才冷淡的神色,推门而入,“昨日发生了一些事情。”
“我知道,只是什么事情能让你这样警觉?”林拾一跟上前来,赶忙问道,“我还想来问问你,你说那些黑衣人是南晋的人,那到底是什么人?你可知道?”
赫煜宁瞥眼,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林拾一,眼中带着几分深沉的意味。
末了,又淡淡道,“不知道。”
“昨日有人夜闯王府,差一点儿就要到了主子的书房了,要不是侍卫追得快,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一侧的青羡如是说道,长叹一口气,有些懊恼地看着赫煜宁,“到底是属下的过失。”
昨儿本想着奔波了这么久,便好生的休息一个晚上,哪里想到自己不再外面守着,便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林拾一大吃一惊,没想到竟然有人这样大胆,胆敢夜闯襄王府,脱口而出道,“那人岂非是不想活了?竟然敢跑进来,后来呢?”
“跑了。”青羡双手一摊,无奈道,“他们早已经做好了准备,看起来并不是只有三两个人。”
听罢此话,林拾一的神色严肃起来,抬眼望着赫煜宁冷淡的背影,疾步匆匆走上前去,抬眼看着赫煜宁,“你的意思,是你觉得这件事情和追过去的黑衣人脱不开干系?”
赫煜宁缄默,神色淡然,并未表露出过多地情绪,想来喜怒不形于色,只是道,“不知道,大概吧。”
“什么叫大概吧?这件事情可不一般啊!要是有人蓄意谋害,岂不是要早点做好准备!”林拾一一听,皱起了眉头,赶忙大声说道,“你还是多找几个人看着吧,若是真有什么事情怎么办?”
听得林拾一这样着急的言语,倒是真的在关心自己。
赫煜宁轻笑一声,瞥眼看着她模样急切,垂帘缓缓一笑,道,“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
说罢,二人已经走到了书房门口。
林拾一瞥眼看着眼前的布局好像是有些变动,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儿,总是觉得这样的改变有些别扭,眼前的假山到好像是故意要移过来一般,不知有什么意义。
“你这个假山从何而来,倒是格外的别扭。”末了,林拾一又如是说道。
心中思忖着夜闯王府这件事情,若是这件事让你赫煜夙知道了,没准他还会怎样讥讽一番赫煜宁呢。
想着想着,不知为何,便想到了拿到手的密旨,赶忙道,“对了,那个密旨你可放好了?”
“不必担心。”赫煜宁淡淡地说道,勾起嘴角,“但凡是有人想要打这个注意,只怕是也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听着意思,倒像是胜券在握了。
林拾一撇撇嘴,心中几分疑惑,忽然又道,“只是这个密旨到底写了什么东西,竟然你如此小心翼翼?”
赫煜宁顿了顿,微微挑眉,却也不说话,只是缄默的看着远处。
林拾一知道赫煜宁不想说,自己再怎么问他也不会说出口来,撇撇嘴,也只能懊恼地别过头去,冷哼一声,不再多说。
二人就在此处各怀心事的站了一会儿,忽见青羡前来报信,说是赫煜夙听赫煜宁已经回来了,让他入宫一趟。
“原来你刚刚出门不是入宫啊。”林拾一瞥眼,有些诧异。
赫煜宁颔首,只是听到赫煜夙的名字,脸色微微一变,却也只是一闪而过,末了,又道,“这会儿已经快午时了,你先回去吧,若有什么事情,我会再同你说的。”
“最好是你会同我说有什么事情了,反正你这个人平日最是喜欢欺瞒我了。”林拾一哼了一声,抬起头来不悦地说道。
又看赫煜宁已经准备出门了,便匆忙跟上前去,若有所思地回过头去看了看王府。
此番过来匆匆,倒是出乎林拾一的意料,出门还没有多久就回到了王府。
刚进门,就听得东厢房之中一阵嘈杂的声音,林拾一心中一动,听那声音隐隐有几分熟悉,赶忙加快了脚步走进去。
刚一进门,便看到珈蓝和锦葵二人神色复杂地站在门口,有些讪讪地看着门外,似是欲言又止。
“发生什么事情了?”林拾一站在门外问道,颇为疑惑地朝着里面看过去。
只听得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时不时传来,还有敲桌子的声音,像是林时晴和杨淮二人的声音。
“杨淮过来了?二人怎么吵起来了?”她探出头去看,见二人面红耳赤的,像是吵得不可开交,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锦葵长叹了一口气,只道,“小姐不知道,刚刚杨少爷过来了,听闻小姐出门了,便想着等等小姐,见林姑娘在此,二人不知为何就说要一同下棋,下着下着便开始吵起来,这会儿都快打起来了,小姐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
“下个棋还能吵起来,真是奇怪了。”林拾一哑然,只觉得好笑,匆忙走近了屋子里面,果不其然看着桌子上七零八落的黑白棋子,下棋的路数已经看得不甚清楚,想来是方才二人拍打桌子造成的。
“你怎么耍赖呢?你这个……要不是我看你是个女人,我现在就要打你了!”杨淮梗着脖子怒道,许久未见,倒还是衣服狂傲不羁的模样,红色的披风正曳在身后,一脚踩在一侧的椅子上,怒气冲冲怒道。
林时晴冷哼一声,亦是气得不行,“我何时耍赖了,只是这棋本就不是这样下的!”
“我师父可是宫里面的棋师,师父说可以下,凭什么这会儿就不能了?我看你便是根本就不会下棋!”杨淮翻了个白眼,更是怒不可遏,瞪眼看着林时晴。
林时晴哑然,说不出话来,怒火中烧中握紧了拳头,只道,“你这个混蛋……”
林拾一听得不明白,见二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样子,也不知二人为何忽然吵起来了,轻咳一声,打断了二人之间无休止的争吵。
听得林拾一的声音传来,林时晴回过头去,看林拾一正抿嘴笑着看着他们二人,一时之间便委屈了神色,三两步便跑上前去,带着哭腔道,“拾一!你可算回来了,你若是不回来,只怕是这个人便要动起手来了。”
说罢,一把伸出手勾着林拾一的脖颈,便贴着她不愿离开。
杨淮翻了个白眼,看林时晴同林拾一的关系这般亲密,又看林时晴这般说法,生怕林拾一会觉得他是小肚鸡肠之人,便赶忙道,“胡说八道,我看你这个人倒是嚣张的不行,方才还直言不讳要打便到外面去打,如今到还说我会打你呢!”
“你们二人到底吵什么呢?”林拾一哑然,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林时晴的肩头,出声道,“我不是让你别理睬他吗,他这个人便就是这样一个性子。”
林时晴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的趴在林拾一的肩头,抿着嘴不说话。
原是方才自知坐在林拾一的房间里面喝茶的时候,正听得外头传来好生响亮的说话声,继而就看到一位身着艳红色大氅的少年大步流星地从外头走来,头戴红缨,面色白皙,神采奕奕,看起来便不是俗人。
林时晴想着这边是林拾一所言的杨淮,便打定了主意不理睬他。
哪里想到杨淮听说林拾一已经出了门去,也不回去坐在这儿就等着她,见林时晴在此,便有一句没一句的攀谈起来。
林时晴本想着这个杨淮一看便是一个世家子弟,带的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公子哥,自己可不能在他面前露怯丢脸,便隐匿了平日的性子,而杨淮看林时晴说话温温柔柔,有礼有节的模样,想来也是一个大家闺秀,便也收敛了平日嚣张的性格。
二人看桌上有棋子,便说定了下棋,没想到杨淮的棋艺甚好,总不过十步,林时晴便被杀得片甲不留,气得她着急了脸色,就连说话也越发的不客气起来。
这会儿,二人才发现原是方才的模样都是装的,便撕破脸皮,开始大吵起来。
原是这样一件小事情。林拾一听罢,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拍了拍林时晴的脑袋道,“原是愿赌服输,你这样耍赖,自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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