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混蛋走了?”杨淮低头,对林拾一问道。
林拾一却挑眉,看着赫煜宁站在不远处,忽然一伸手就挽住了杨淮的胳膊,点点头道,“只是不知道他是去哪了,若不然你送我回去吧,我还怕他半路杀出来,又要来烦我了。”
杨淮却身形一僵,低头看林拾一忽然挽上来的纤纤玉手,心中登时飘飘然了,露出了几分羞涩的笑意,低着头,忙不迭的答应着。
转头,便放慢了脚步,就连语气,也温和了几分。
赫煜宁就静静地看着二人离开,一言不发,紧紧地抓着手中的扇子,身形僵硬。
青羡从店里面走来,道,“主子,东西买好……”
一抬眼,看着赫煜宁阴沉的面容,心中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忽然让赫煜宁这般恼怒。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看到林拾一和杨淮二人正挽着手离开,登时摸不着头脑。
“这……林姑娘她……”青羡小心翼翼开口,有些讪讪。
“回去!”只是赫煜宁却冷声打断了他的话,一转身,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后头的青羡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暗地里怪罪自己乱说话,赶忙小心翼翼地跟上前去了。
一路上倒也没有看到薛礼,看起来是被打跑了。
林拾一松了一口气,等到走到了拐角处,才缓缓松开了手。
杨淮瞥眼,颇为失落地看着林拾一,却忽然心头一动,道,“你说你那个表哥,竟然想打着你的主意?”
“是啊,真是疯了。”林拾一低声说道,且不说她对薛礼是如何厌恶,就是近亲这回事,倒也不能够让二人成亲啊!
听林拾一这样说,杨淮倒是心中一动,侧目看林拾一面色沉沉,当真是讨厌至极了那个薛礼。
心头想着该如何逗她高兴,眼珠一转,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笑道,“我倒是有个法子,能够一劳永逸,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什么法子?左不过又是些旁门左道吧?”林拾一瞥眼,挑眉看着杨淮这般神秘的模样,总是觉得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听林拾一问起来,杨淮嘻嘻一笑,道,“那自然是……让我上门提亲,然后你就答应我!这样如此你就能一劳永逸,你的那个烦人的什么劳什子表哥日后也必然不敢再对你如何了。”
说罢此话,便凑上前来一把揽着林拾一,挺直了腰背,让自己看起来颇为高大,“如何,这些日子,我也算是有些厉害了吧?”
林拾一哑然,听罢此话,倒是觉得好笑,回过头去,一个肘子怼了杨淮,又一把推开了杨淮,笑骂了一声,“你可怪会胡说,我才不要呢!”
听林拾一这么决绝的回答,杨淮撇撇嘴,有些失落。
方才见林拾一忽然挽着自己,心中还欢喜的不行,多了几分期待,便试探着说了这句话来。
可是林拾一还是如此嬉笑着,听起来到好像是并没有将自己说的话当真,便又重复了一回,道,“我可是认真的,你若是愿意,明日我就上门提亲!”
“别别别,别胡闹了!”林拾一赶紧摆摆手,自然是知道杨淮这个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便一口回绝了,“我可还没想这些事情,你还是安分一点吧!”
杨淮一愣,张了张口再不知该说些什么,见林拾一这样强硬的回绝,心中不免几分失望,道,“我就知道,你大抵是看不上我,你……难不成你看上别人了?”
不过这责问的话语从杨淮口中已经不是第一次说出来。
林拾一长叹一声,揉了揉头,只大了一下杨淮,权当没有听到。
二人正好已经到了丞相府。
林拾一心中一动,想到薛礼应该已经跑回来了,便侧过头颇为担忧道,“你今日打了薛礼,没准这会儿她正在我娘房中哭诉呢,你还是别进去了吧,若不然让我娘看到了,还不知道要如何说你。”
“那又如何!我也不怕他。”杨淮听薛礼这个名字就来气,听此话更是不屑,活动了手腕,冷哼一声,一脸怒色道,“就让他去说罢,我可是看在眼中他是怎么对你的,如今他要和薛夫人说什么,也是他没道理!让他说去吧,小爷会用拳头让他闭嘴的!”
听得这句话,林拾一心中一惊,知道杨淮就是如此暴脾气,道,“你可别这样胡说!让人听到了不好!”
只是杨淮固执的想要送她进去府中,林拾一也只能妥协了。
二人一同走到了薛稚芳的苑子前。
可是还没走到苑子门口,就看到守门小侍女有些担忧地站在门口,见林拾一和杨淮来了,赶忙迎上前来,道,“大小姐,杨公子,你们还是……先别进去了吧。”
“怎么了?”林拾一挑眉,心中隐隐已经猜到了什么,“谁让你这么说的?”
侍女低下头去,有些紧张道,“是……紫苏姑姑让我守在门口的,表少爷在里面哭诉呢,他一口咬定是杨公子打了他人,已经和夫人哭诉好久了。”
杨淮冷笑一声,听薛礼果然敢来和薛稚芳告状,偏生暴脾气上了头,就站在门口,冷冷道,“行啊,让小爷去听听,他到底有什么可说的!”
说罢,也不顾林拾一的劝阻,甩手就径直走到了门口处。
林拾一心中一惊,唯恐杨淮又闹腾什么,赶忙追上前去。
只是刚刚到了门口,就听到里面薛礼哭哭啼啼的声音,倒是让人有些反胃。
“姑母,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听起来格外的讨人厌的声音,不是薛礼又是什么人呢?
只是薛礼跪坐在薛稚芳的面前已经许久了,从方才跑回来之后,他就径直跑到了薛稚芳的房中,也不管薛稚芳是不是在礼佛,只管说自己快死了。
薛稚芳心听得这句话,还吓了一跳,出门一看,果然看他满身是伤,心中一紧,喊了一个大夫来看看。
这一会儿闹腾了好久,大夫把了脉,也只说大抵是一些皮肉伤罢了。
可薛礼偏生不愿意,说大夫看错了,他根本就是断了腿了说罢,就只跪坐在地上,说自己已经不能走路了。
“姑母!我受不了了!杨家的二公子看起来就是一个土霸王,一言不合就要打人,何曾见过这样的人!”薛礼一面哭着,如是说道,捶着地板,又擦了擦眼睛。
再抬头看着薛稚芳,还不等她开口,又道,“我好心和表妹去吃东西,他偏生要出来吓人!您说说,这……”
薛稚芳长叹一口气,紧盯着薛礼,上下打量着,看着他如此夸张的模样,心中有些烦闷。
只是面上,还是故作缓和,道,“薛礼,这件事情,我会去问一问的,你先回去休息吧,时候也不早了。”
可薛礼不依不饶,不肯离开,不管薛稚芳说什么,非要薛稚芳现在就去过问这件事情,还一面振振有词道,“他杨家为何这样猖狂吗?难不成不知姑父是什么身份吗?这样大胆,岂非是目中无人!”
这话一说出来,薛稚芳登时沉下脸来,一拍桌子,颇为不悦道,“薛礼,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好在现在是你我在这,这句话无论是让你姑父听到还是让杨家人听到,岂非是故意让我们搞僵了关系吗?”
薛礼一愣,脸色苍白,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去,不敢说一句话,他自知说错了话,薛稚芳生了大火,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讪讪开口,“我只是说……他们不应该这样无理,好歹姑父也是朝中丞相。”
“闭嘴!你还说这事情!那杨公子向来都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我看他倒是不会平白无故的去打人,你且说说你做了什么事情吧?”薛稚芳蹙眉,不悦地说道,打断了薛礼的话。
薛礼心中一惊,想到了那会儿在大街上的事情,知道自己有些理亏,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缄默不语,也不起身离开。
“夫人别生气了,这会儿该喝药了,等会儿还要入宫呢。”站在一旁的紫苏再是听不下去了,薛礼实在是缠人,前前后后,已经有快一个时辰的时间了,让薛稚芳都无法好生礼佛,自己又哭又闹的,又成何体统!
想来,便赶忙开口,声音冰冷,瞥眼看着薛礼。
薛礼还想说什么, 只是看薛稚芳的脸色阴沉,方才说的话已经如此严厉了,张了张口,却也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先回去!”薛稚芳厉声说道,“当心我告诉你爹!好生给我呆着!”
此话一出,薛礼一跃而起,只想到自己的爹若是知道了,不就是要一顿好打。
吓得脸色一慌,自然不敢多说什么,随便说了一声就赶紧离开了,再没有方才虚弱的模样。
哪里想到刚出了门,却看杨淮和林拾一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心中一紧,讪讪一笑,只道,“你们回来了?我来看看姑母,这会儿该回去了。”
“薛大公子,你大抵是来抹黑我来了吧?”杨淮冷笑一声,方才的话他可是听得明明白白的,薛礼可是厉害货色,竟然还敢话里有话想挑起了杨家和丞相府的斗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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