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
秦浥尘吐出秦承宇三个字的时候,燕笙歌的手忽然一抖,咖啡从杯子中洒出来,溅到手背上,“嘶——”
燕笙歌手一抖,杯子瞬间掉落。
“怎么这么不小心。”秦浥尘立刻拿出面纸给她擦手,“红了。”
“没事。”燕笙歌微微咬住嘴唇。
“红成这样了,还说没事!”秦浥尘将她打横抱着就往卫生走。
秦浥尘拧开水龙头,让她冲洗创面,“我去拿药箱,别乱动。”秦浥尘口气颇为无奈。
燕笙歌点了点头,看着通红一片的手背,心里却很不舒服,秦承宇!
这个名字她太熟,这个人她也太熟了。
无数的画面从她脑子里面一闪而过,一种灭顶的感觉瞬间侵袭而来,她强忍着内心的躁动,伸手撑在洗漱台上。
秦浥尘拿着药箱进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回事?脸色这么白?”
“可能太疼了。”燕笙歌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太多的东西在她脑海中略过,那种强烈的感觉,窒息而又压抑,让她呼吸都急促起来。
“笙笙?”秦浥尘颇为不安的伸手抚摸燕笙歌的脸,入手之处,冰凉一片。
“嗯?”
“我给你擦药。”
燕笙歌垂头看着秦浥尘那认真的模样,咬紧嘴唇,“你是说小羽的案子,夏蔚然涉案了,而且是秦承宇举报的?”
“李询没有直接说,不过他和我说了,秦承宇回来的消息,除了他,我想不出第二个人。”秦浥尘认真的拿着棉签,蘸着药膏给燕笙歌擦手,“不过我对秦承宇不是很了解,爷爷在世的时候,见过几次,不是很熟,他话不多。”
“嗯。”燕笙歌点头。
“所以我不太确定是不是他,还得找人问一下,若真的是他,那么就得小心这个人了。”秦浥尘有条不紊的分析着,“之前和燕殊就一直怀疑,到底是谁泄露了老陆的行踪,只是没有一点线索,现在找到了夏蔚然,似乎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的。”
“明显是夏蔚然要除掉秦圣哲,拿我和燕殊做了个局。”
“夏蔚然倒是真有可能。”燕笙歌若有所思的想着。
“你不是一直说她很懦弱么,怎么觉得她有可能。”秦浥尘轻笑。
“感觉吧。”燕笙歌悻悻地一笑。
“如果真是这般,夏蔚然拿我们做局,弄掉了秦圣哲,现在却被秦承宇给挤掉了,只能说这一切都是秦承宇在背后操控,利用夏蔚然除掉了秦圣哲。”
“这个男人心胸狭隘,心肠歹毒,很符合他的作风,隐忍了这么多年,倒是不容易。”
秦浥尘微微挑眉,“你对他很熟?”
“接触过几次而已。”燕笙歌嘴角抽了抽,这家伙要不要这么敏锐啊。
秦承宇这个时候回来,让秦浥尘着实有些不安心,他一向浅眠,睡到后半夜的时候,怀里的燕笙歌忽然不安的扭动起来。
“笙笙?”秦浥尘伸手抚摸她的后背。
“不是这样的,不是……”燕笙歌双手紧紧抓着秦浥尘胸口的衣服,身子瑟瑟发抖,这是梦到了什么?
“笙笙?”秦浥尘试图叫醒她!
“秦承宇……”从她最终呢喃出了三个字,让秦浥尘如遭电击。
她刚刚说了什么!
“笙笙……”秦浥尘能够感觉到自己嗓子多么的干燥嘶哑。
“啊——不要……”燕笙歌猛然惊醒,一睁开眼,入目就是秦浥尘那种俊美的脸,她直接伸手搂住秦浥尘的脖子,“浥尘……”
“做噩梦了?”秦浥尘压住内心的疑问,伸手轻拍她的后背。
燕笙歌大口喘着粗气,后背都被汗水浸透了。
“没事了,做梦而已。”秦浥尘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睡吧。”
燕笙歌在秦浥尘的怀中逐渐冷静下来,许久不曾想起的事情,忽然如同放电影一般一闪而过,心绪难平。
这一夜,夫妻二人,仍旧是交颈而眠,却又各有所思。
另一边
战北捷本来打算留在病房陪沈廷煊的,不过莫正则夫妇过来,他不可能不招待,就跟着一起回去了。
病房瞬间安静下来,沈廷煊伸手侧过头,看着还在看文件的楚蒙,louis隔几个小时就会来换一遍文件,“你有这么忙么?”
“如果公司和你的一样大,我大可以放假,公司大,事务多,没办法。”
沈廷煊脸一黑,有什么可自恋的,那样子真是欠揍。
“你还不睡?”楚蒙抬头看着沈廷煊。
“睡不着。”
“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楚蒙想起楚衍小时候,顺口一说。
“来,我也想听听,你的睡前故事都是些什么?”沈廷煊倒是来了兴趣。
“你想听什么?”
“你都会什么?”
“楚楚小时候给他讲过很多。”楚蒙合上文件。
“就说你拿手的!”
“美人鱼?”
“楚楚喜欢这种?”沈廷煊一阵恶寒,不过倒是符合他的口味,“你说吧。”
“从前有个王子,掉进了海里……”楚蒙刚刚说了两句,沈廷煊就打了个哈气,“然后就淹死了,结束了。”
沈廷煊愕然,“我的美人鱼呢!”
“忘了。”楚蒙歪着脑袋。
沈廷煊嘴角抽了抽,“你会讲白雪公主?”
“会!”楚蒙说得信誓旦旦,“……巫婆给了公主一个有毒的苹果,白雪公主吃了一口,然后就死掉了……”
“毒死了……”
“不然呢!”楚蒙挑眉。“苹果有毒,不死不合理。”
“我看是你有毒吧!”沈廷煊懒得和他说话。
“你还要听?”
“我想睡觉!”
“你看吧,挺催眠的!”
沈廷煊要不是腰不好,就直接跳起来揍他了好不好,你丫的,还蹬鼻子上脸了。
而此刻莫云旗抱着膝盖坐在地毯上,思绪神游。
本来她是和韩悦睡的,结果母亲把她骗到了战北捷的房间,直接出去把门给锁死了,战北捷还在里面洗澡,门也打不开,这让她如何是好,只能等着。
战北捷的房间她来过很多次,干净整洁,洁白的床单,柔软的蚕丝被,上面没有一丝褶皱,莫云旗根本不敢坐到床上,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东西,她都觉得粘着他霸道的气息。
要死了,真是我亲妈啊,居然还有做妈的把自己女儿往别的男人怀里送的,她是怎么想的啊。
莫云旗叹了口气,里面的水声戛然而止,莫云旗立刻警觉地从地毯上站起来。
战北捷自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慢条斯理的洗澡,比任何一次都洗得干净,甚至还刷了三遍牙,这才过了浴袍走了出来。
两个人面面相觑,战北捷轻轻咳嗽一声,“你在我房间干嘛。”
“明知故问,赶紧让我出去。”莫云旗咬牙,根本不敢去看战北捷。
“我去看看。”战北捷走到门口,象征性的拧了拧门,“打不开。”
“你也弄不开?钥匙?”
“小不点,我在家,谁敢锁住我啊,我拿钥匙干嘛。”
“那怎么办。”
“一起睡呗!”战北捷指了指大床。
“休想!”莫云旗抱紧身子。“我告诉你,你别动我。”
战北捷一笑,慢条斯理的擦着头发,“我不急,你要是不想睡,我就先睡了。”
战北捷的房间干净到令人发指,除却一张床,就是一个几个椅子,一个沙发都没有,他倒是好,直接躺床上了,睡觉!
“战北捷,你……”
“睡不睡?”
“你下来!”
“这是我的床,你让我下来,凭什么?”战北捷好笑的看着莫云旗。
“我这里呢,你也看见了,一张床,几个凳子,还有一张桌子,两个床头柜……你若是不睡床,那就自便吧。”
“你……”莫云旗咬牙,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倒是晕乎乎的睡了十几分钟,腰被抵得难受,今天已经在医院坐了一天,身体实在疲惫,而且空调打得有些冷,她裹紧身上的薄外套,空调按键在战北捷床头,莫云旗看了看战北捷,大床低调奢华,他也只是占据了小小的一个部分,他睡觉倒是很安静,基本不会乱动。
莫云旗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蹲下身子,看着墙上的空调装置。
“冷了?”低沉嘶哑的男声就在耳侧。
吓得莫云旗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你干嘛,吓死我了!”莫云旗伸手拍着胸口。
“上来睡吧。”战北捷往里面挪了挪,莫云旗咬了咬牙,坚定的摇了摇头。
只是下一秒钟,一只手从被子一脚探了出来,霸道而又强势的扯住她的胳膊,直接将她扯入了自己的怀里。
莫云旗的身子跌入床上,柔软的被子瞬间将她整个人包裹,温暖舒服。
那是他的味道。
战北捷手长脚长,手穿过被子将她抱紧,“暖和了?”
莫云旗不自然的别过头,是挺暖和的。
战北捷忽然伸手将她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莫云旗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看我做什么?”战北捷轻笑。
“你一直没睡?”难怪如此安静。
战北捷并未否认,只是手指从发烧穿过,落在她的耳垂,她很瘦,耳廓十分明显,不过耳垂却异常柔软,手感很好。
“你别动。”这个地方太敏感了,莫云旗试图伸手护住耳朵,可是手臂在被子里面,自己又被战北捷锁住,莫云旗此刻才发现自己的处境,根本无法动弹。
战北捷看着她挣扎却又无奈的模样,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虽然长期风吹雨打,不过她的皮肤仍旧细嫩光滑,莫云旗大气不敢喘。
整个房间安静极了,安静得能够听见战北捷变得越发急促的呼吸声。
战北捷似乎并不急着做什么,粗粝的手指,不断地滑过她的皮肤,莫云旗一颗心随着他噗通乱跳。
“小不点……”
莫云旗又不是傻子,他这口气和平时大不相同,像是在压抑着什么,那双眸子灼热滚烫。
“战北捷……”
下一秒钟,战北捷忽然翻身,直接欺身在她身上。
虽然隔着一床被子,她还是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的重量,因为动作幅度有些大,他的腰带微微松开,从莫云旗的将角度,锁骨,胸肌,腹肌……甚至可以隐约看见那黑色的内裤边缘……
“我刚刚一直下思考一个问题。”他的声音染上一丝浓郁的情欲之色。
“什么?”莫云旗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
毕竟她现在就像是砧板上的肉。
“我在想,要不要今晚把你办了。”
莫云旗睁大眼睛。
“我想着,如果我拉你,你不反抗,那今晚……”
“你冷静一点。”莫云旗试图把手拿出来,可是两侧的被子被战北捷死死压着,动弹不得,她试图动一下腿,她刚刚挪了一下,战北捷直接压制住她。
“你的许多格斗技巧都是我教的。”战北捷轻笑。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做!”
莫云旗睁大眼睛,而下一秒钟,压在自己身体的重量忽然离开,莫云旗还没反应过来,被子已经被人一把扯出,那炙热的身体就直接压住了自己,他们之间只隔了莫云旗身上的一件背心,莫云旗没来由的心慌。
战北捷已经快速的扣住她得手腕,“你还是喜欢我的吧!”
那口气笃定异常。
莫云旗扭动身子,“你打算用强?”
战北捷忽然低头,灼热的唇瓣忽然吻住她的耳垂。
莫云旗身子僵硬,心脏狠狠抽动了一下,浑身的力气就像是瞬间被抽干了。
战北捷的吻从耳垂,耳廓,侧脸,眼睛,到嘴唇,莫云旗呼吸变得急促,知道一个灵活的东西钻入他的口腔,她才瞬间反应过来,可是主动权已经完全不在自己手上了。
莫云旗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衣服被脱了,有些冷,可是他的是很烫,身子也很烫,她一直努力和自己说,战北捷比自己大了十几岁,自己不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大叔,而是冷硬的身子却在他的撩拨下,逐渐柔软。
她咬紧牙齿,不然那羞人的声音从口中溢出。
战北捷很急,他迫切要将她变成自己的人,他的动作生猛激烈,恨不得要将她整个揉碎。
他的力气很大,莫云旗几乎只能被动的承受着,他霸道的撬开她的嘴巴,霸道的抓住她的手,还要和他十指紧扣,霸道的入侵她的一切……
那种感觉过于陌生,莫云旗无力反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除了喘气,就只能任人宰割。
她试图反抗,可是双手接触到他湿热的胸口,就推不开了。
他就像个野兽一般,一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直到衣服尽数褪去,战北捷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边咬着她的嘴唇,一边开口:“继续?”
“我能喊停么?”
“不能!”
“那你问我做什么,你特么的能不能快点——啊——”
那一声嘶吼,楼梯口的感应灯都瞬间亮了起来。
而整个战家人几乎都被吵醒了。
战北捷伸手按住她的脑袋,低头吻了吻她的嘴唇,“你太大声了……”
莫云旗差点昏死过去,脑子一瞬间都是空白的。
战北捷不断地亲吻着她的嘴唇,试图安抚她,可是他等不及了……
莫云旗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这个男人太强势了,强烈的气息裹挟着她,她的脑子有很大一部分时间都是处于混沌状态的,她双手死死扣紧他的后背。
男人的呼吸沉重粗苯,还在压抑着什么,她觉得自己如果今夜不被他弄死,明天也会疼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战北捷压抑低沉的嘶吼声,一切才归于沉寂。
莫云旗伸手推了推他,“走开。”她嗓子已经喊哑了,透着说不出的疲惫。
战北捷伸手擦了擦她额头的汗水还有眼角的泪水,“你是我的了!”
莫云旗咬牙,背过身不去看他。
战北捷忽然瞥见床单上的血迹,自从之前莫云旗来例假闹了笑话之后,战北捷恶补了许多女性生理学知识,他翻身下床,去拧热毛巾。
莫云旗懒得动弹,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小不点,要不我带你去洗澡?”
“不要!”
“我给你擦擦身子?”
“走开!”
“你不难受?”
回应他是莫云旗均匀的呼吸声。
战北捷给她擦了擦身子,坐在床头盯着她看了半个多小时,然后默默掏出手机,在他们的群里,发了几句话。
“老子终于有媳妇儿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燕小二:不要脸,你肯定用强了,可怜的小莫同志啊,遇到你这头饿狼,估计骨头渣都不剩了。
燕持:自动脑补饿虎扑羊的画面。
沈廷煊:禽兽!
楚楚:禽兽不如!
最炫酷的轩少:比禽兽还禽兽!
老战:你瞧瞧,这说话酸不溜秋的都是一些单身狗……
燕殊嘴角抽了抽,这家伙还能再不要脸一点么!
战北捷在群里聊了一会儿,起身准备下楼,这才想起门被反锁了,只是他的手刚刚拧了一下门锁,居然华丽丽的开了……
他轻轻咳嗽一声,抬脚往楼下走。
战霆和莫家夫妇都穿着睡衣,正在聊天。
“爸,莫叔叔、莫阿姨,你们怎么还不睡?”战北捷那一脸的春风得意,嘴角还有一处咬伤,浴袍露出的胸口,还有几处抓痕,着实惹眼。
“你俩动静太大。”战霆自然十分高兴,“你和小旗的结婚报告,我都帮你弄好了。”
“呃……”战北捷差点忘了这一茬。
“我们刚刚看了一下日期,你们赶紧订婚吧,过年的时候,还有一点休假,你们再请个婚假,过年就把婚事给办了。”
“会不会太急了……”战北捷嘴角抽了抽。
“我本来打算中秋的,不过看着没什么好日子,你俩这工作性质肯定得速战速决啊。”韩悦急不可耐的说道。
“总要和她说一下吧,难不成我们就私下决定了?”战北捷其实现在还觉得有些飘飘然,一切来得太快,美得有那么一丝不真实。
“也是,不过她的意见仅供参考,不起决定作用。”莫正则说得一本正经。
这到底是多想嫁女儿啊。
“要不就先去睡吧,明天老爷子出院,你不是还要去燕家?”战霆起身,看向莫正则。
医院
沈廷煊抱着手机和群里的几个人聊得正嗨,忽然有人敲门,房间灯光昏暗,透过玻璃,燕持那张冷峻的脸瞬间出现在他的眼前。
吓了沈廷煊一跳。
燕持已经推门进来,楚蒙合上文件,他和燕持在生意场上打过不少交道,私底下的接触不算很多。
“我说燕大少,你丫看病能不能挑个好时候,这都十一点了。”
“白天比较忙。”燕持直接坐在沙发上。
沈廷煊叹了口气,“其实您也可以不用来,我也没什么大病。”
“本来我也没打算来!”
“你……”沈廷煊气结。
好了,深呼吸,你要冷静。
沈廷煊勉强从嘴角扯出一抹微笑,“那请问您来这里做什么!”
“你是不是知道一些繁繁和莫家的事情?”
沈廷煊似乎并不是很诧异,伸手扶着腰,试图从床上爬起来,“楚蒙,你丫死人啊,过来扶我一下!”
楚蒙拧眉,第一次有人敢使唤他!
------题外话------
咳咳,忽然觉得这一章信息量有些大啊……
你们看嘛,这别别扭扭的两个人,还是需要用一些强硬手段的,比如说,直接……可算是成事了!
老战:你是亲妈!
我:那是当然!
楚蒙:我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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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擒住她的下巴,让她被迫抬起脸。“你叫什么?”
她星眸带着倔强,下巴被他捏的生疼,咬牙道:“简折夭。”
他听言,竟勾唇一笑,轻笑道:“折夭?”
她不解的看着他。
他恶劣一笑,“你怎么不叫夭折?”
她眸子一瞪。
纵使高高在上,受万人追捧的他,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为了她尽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