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的一切都紧张无比,一个倔强的王爷,怎么也不愿意接受治疗,伤口的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锦袍,经过五日的战斗,敌军已经被逼退了,同时也在最后的时刻,重伤的沐阳最后精神恍惚的时候,被敌人的一支箭正中左肩,沐阳倒在了战场上。ww w.『.
另一边,苍梧国的军队在沐阳的疯狂的斗争下,节节败退,已经退回了苍梧国的国界内,“国主,目前形势对我们极其不利,是否先退兵休养一些时日?”
“不用,这几日我看得很清楚,天宇国的沐阳王确实是个勇士,但是他的战斗完全不像战斗,而是像在寻死,孤在最后一刻,给了他一箭。”苍云卿依旧懒洋洋的躺在软榻上。
“眼下,我们该做什么?愚蠢,当然是修养啦,然后等,等天宇国战神战死沙场的消息,然后一举进攻,拿下这枫榆城。”苍云卿摇着折扇,嘴角勾起了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
“是,末将这就吩咐下去,休整实力。”
“嗯!”苍云卿闭上了那双妖魅的丹凤眼,假寐。
沐阳被天宇国将士抬回营帐,看着浑身是伤的沐阳军医一时半刻竟无从下手,丁念赶到营帐里,将沐阳身上的锦袍全部剪开,看着沐阳身上的伤口,丁念都忍不住打寒颤,是什么让他忍受着这样的痛苦,“快准备消毒药酒,清洗他身上的伤口,一定要把他救回来。”
“不要管我……”沐阳虚弱的声音还在抗议着丁念的治疗。
“我告诉你,丫头派我来的目的就是给你们治病,虽然我不知道丫头在信里和你说了什么,但是我一定会完成对她的承诺。”丁念唧唧歪歪说了一堆,沐阳全都没听见,因为他已经昏了过去。
“丁先生,给王爷一些麻醉药,然后将剑拔出来。”说话的正是当时离月在清风城的那位李大夫。
“是你?”丁念转头,认出了这个军医。
“正是在下,眼下还是王爷的伤要紧!再拖下去会有危险。”
“我知道,但是这支箭太深,我没有工具,丫头也不知道何时会到,眼前我们能做的,就是吊着他的命,等真正的大夫过来。”
“真正的大夫,是清风城那位?可是我们现在去请,如何来得及!”李大夫也急得在军帐里踱步。
“已经去了,有五日了,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会着明后两天到。别说那么多了,替他清洗其他伤口吧,希望他能撑住。”丁念皱着眉头看着沐阳身上深浅不一的伤口,肩上那之间也没法下手。
离月挥舞着长鞭,在路上飞驰,扬起一地的粉尘,弯弯的柳叶眉快拧成一字眉了,沐阳,等着我。
丁念守在沐阳的营帐里,寸步不离,午夜时,沐阳又烧了其他伤口得到了有效的治疗,但是拖的太久,并炎症,又加上肩上的箭没有取,所以烧了。
一整夜丁念都在给沐阳降温,到早上才稍稍好一点,有退烧的迹象。
丁念出了帐篷,望着远方,“余浩,你找到人了吗?丫头,你能赶过来?这不要命的小子是真的已经危在旦夕了。”
这一天显得格外的漫长,沐阳的情况虽没有恶化,当时肩上那只箭今天一定要取出来。太阳落山,丁念也没有看到离月的影子。转身看着帐篷,视线去仿佛透过了帐篷,看到床上躺着的人,“赶不来了吗?没有工具取箭风险太大了。”丁念握着双拳,神情也极其凝重。
“丁先生,王爷身上的箭必须取出来,已经不能再等了做决定吧!”李大夫再一次从帐内出来,看着丁念。
“行吧,准备取箭。”丁念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子现在没办法了,只有我帮你取箭了,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也不关我的事,反正是你自己寻死。
沐阳躺在床上,苍白的脸色,紧皱的眉头,尽管昏死了过去,伤口的疼痛还是扯痛着他的神经。
丁念还是有些担心,尽管给了自己一个借口,还是会紧张害怕,这一刻他都后悔答应了离月,为什么来边疆,之前肯定吃错药了。
慢慢腾腾的做好了一系列准备,丁念走到床前,“小子,出事也别怪我!”
丁念做好一切防护措施,开始动刀取箭。
离月这时已经进城,在街上拽了个人,“说,军营在那边?”
“城外往北五里。”被拽的人吓到了,支支吾吾开口,离月得到信息,松开人,立刻上马飞驰而去。
“丁大夫,找到了吗?”李大夫看着丁念额角的汗,还担心着毫无头绪和紧张的手术。
“太深了,这些工具刀不合适,我也不敢太深入。”丁念抬手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水。
“可是,再不弄出来……”
“我知道,你别在这嚷嚷。”丁念现在也正烦着。
李大夫也知道手术需要安静,可是已经很久了还是没有找到箭头,眼看 麻药的药效也快到了,那只箭还是笔挺挺的插在沐阳的肩上。
就在这时,离月终于赶到军营,“什么人,竟敢私闯军营重地。”
离月见有人拦,本想直接骑马进去,岂料马匹也已经精疲力尽,刚到军营门口就倒地了,离月一踏马背,落在刚刚那守卫面前,一抬手将守卫的兵器打飞,再一伸手将守卫来了过来,“沐阳在哪个营帐?”
“你是什么人?私闯军营重地可是重罪!”
“重不重罪,本王妃不在乎,我只想知道沐阳在哪?”离月扫了一圈,看到了一顶最高营帐,没等侍卫再回答,离月就快步走向那顶最华丽的营帐。
揭开营帐的帘子,离月就看到床上包裹着纱布的男子,苍白的脸色,肩上还插着一支箭,伤口血肉模糊,离月眼睛瞬间湿润了。
丁念一刻也没有放松,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伤口都快被他剐出个窟窿了。
离月平复好心情,走到床前,冷静的说道:“我来!”
这是追上来的侍卫也进了营帐,看到的却是丁念那充满希冀的眼神。
离月坐近后,现伤口像个窟窿,就知道丁念没做好,回过头瞪了一眼,拿起自己的手术刀,小心翼翼的寻找那只箭的箭头,感觉到沐阳微弱气息,离月心里直打鼓,“沐阳,你给我听好了,你想在还不能死,你给我坚持住。”
“我不准你死!”离月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在颤抖。
沐阳迷迷糊糊,在一个满是乳白色的空间里,还早不到出路,没有方向,却迷迷糊糊听到有人的呼唤,他循着那个声音走啊走。
离月不停地换着手术刀和镊子,终于在两个小时后找到了箭头,箭头很深,离月小心翼翼的将箭头旁的肉稍稍拨开,看到了是三角的箭头,而后花了一个小时将三角槽的地方做了一下处理,离月松了一口气,用镊子将箭夹了出来,缝合一下伤口,看着先前丁念剐出来的的窟窿一阵心疼。
亲自包扎好伤口,再看到已经被包成木乃伊的沐阳,眼里只剩下温柔,纤纤玉手抚摸着沐阳苍白却依旧俊朗的脸庞,离月笑了。
“都下去吧,让他好好休息。”离月没有转头,视线依旧停在沐阳身上,但是篷子里的人都知道离月在和他们说。
“丫头……”丁念欲言又止,还好,还好她在千钧一的时刻赶来了。。
“没事的,他会没事的,我相信他。”离月像是说个自己听,轻轻地替床上的人儿掖好被子,刚一起身,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耳边是会回荡着丁念急切的呼唤声,“丫头,丫头。”
但是她真的好累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