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弃一手揪住北冥寒的衣襟,另一只抬起的拳头,倏尔停滞半空,血红
的眸僵直片刻,才缓缓垂落,松开手,站在一边。
北冥寒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他用手背拭去,眯起根极的眸,“萧弃,我会记得今天的一切!”
萧弃连看都没再看他一眼,周身张狂的杀意,瞬间收敛,与刚才那个恶魔似的他判若两人,冷冷的,他说,“她在哪?”
北冥寒吃力的扶着墙站起来,睨紧他,神情急剧变化,直到现在才敏锐的觉察到了什么,“亦依怎么了?”
拓接口,“夫人的尸体被盗了。”
“尸体”这两字,似把尖锐的利刃,瞬间便将他整个人从中劈开,一分为二。剩下的,只是一颗残缺不全的灵魂。
拓深深看一眼北冥寒,将他脸上迅速变化着的震惊与绝望收尽眼底,现在等于说是完全排除了他的嫌疑,淡淡的说,“对方手段很高,屏蔽一切线索,能做到这一步的,绝不是普通个人。”微顿,“如果,你发现线索,联系我们。”
“她不会死……”北冥寒根本就不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倏地咆哮一声,“我已经找到抑制毒素的方法了……她怎么可以死呢?”
萧弃一点点抬起冷漠的视线,冷若千年寒冰,即便,她已不在人世,他也不允许任何男人肖想她!她是他的,永生永世,只能是他的!
感觉到萧少身上又泛起狂肆的杀意,拓忙朝丁骞递了个眼色,丁骞会意,和拓两人一前一后挡住萧弃,“萧少,我们要尽快赶回去,没准他们已经有了消息呢!”
一句话,萧弃眸光微变,不再浪费一分一秒多余的时间,拉开门就走。
两人松口气,临走时,拓回眸,看着仍处于巨大悲痛中的男人,意味深长的说,“我们不杀你,却不包括与獬豸堂为敌的人。”
门关上,一片狼籍的客厅里,只剩下北冥寒怔怔的站在原地。
殷红的眼眸,覆着让人深刻的悲伤,那股锥心之痛,来得又凶又猛,刺穿了他的脾肺,汩汩冒着血。
手僵硬的抚上胸口,他仿佛听见心底嘹唳,那样悲切,绝望……
◇◇◇◇
a市位处隐蔽的酒吧里,虞俏双手抄在西装裤的口袋里,拢着剑眉上了楼。
皮鞋在楼梯间发出刺耳的烦躁声,她拐了个弯,推开休息室的门,里面一片漆黑,她伸手摸上墙想要找开关。倏地,手腕被人一把捏住,在虞俏刚来得及反抗时,对方将她一把拽进了怀里。门在此时闭上,房间里再次陷入黑暗。
“俏儿,我们又见面了~”
听到他沙哑得暧昧的声音,虞俏冷下脸,“不想手废掉,就给我拿开!”
“呵呵,”男子轻笑,一手捏住她的手腕,将她的胳膊扭到身后,另一手则毫不客气的抓上她的胸部,使劲的捏了一把,“咦,又大了?”
虞俏的火气噌地窜起来,右腿猛然抬起,直接越过头顶,踢向身后男人的脑袋。
男人懒洋洋的一笑,只手拔开,就跟拔一只棉花棍似的,“我可帮了你好大的忙,这可不该是感激的表现。”
虞俏趁机挣脱开他,摸到墙上的开关,房间里瞬间变得透亮。
而那个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大刺刺的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一腿抬起,乱没形象的搭在了沙发扶手上。
男人穿着一件军式风衣,敞开了怀,里面的黑衬衫,扣子解开三颗,露出了他健硕的古铜色胸膛。黑色紧身裤,脚下一双军靴。他一脸的络腮胡,从鬓角到下巴上,乱糟糟的胡茬,显得十分粗犷。一对慑人的眸,紧攫住虞俏,眸底闪烁着可怕的**。
虞俏瞪着他,保持安全距离的倚在书桌前,“千魔,你下次再敢碰我,哪只手碰的,我就剁哪只!两只手碰的,我就剁一双!”
对面的千魔狂肆的笑了一声,下身十分se情的朝前耸动两下,“那要是它呢?”
虞俏咬着牙,就知道这个变态死性不改!
“那就掰断你的棍,砸烂你的蛋!”
闻言,千魔兴奋得大笑,“敢这么对我说话的女人,也只有你了!”笑声渐渐敛下,睨向她的眸光,愈发的灼热,半开玩笑的说,“想要那个女人,你就陪上一次床,怎么样?很划算吧,包你爽翻了天!”
虞俏狠狠的瞪他一眼,半晌才说,“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千魔眯起精睿的眸,换了个坐姿,改把另一条腿搭上了扶手,慵懒的说,“想救他的女人,干嘛还偷偷摸摸的?怎么,怕救不活,会把他刺激成真正的精神病?”
虞俏一皱眉,没好气的说,“关你屁事?赶紧把人交给我!”
“我冒着被你们洪门集体追杀的危险,帮你做了这么大件事,你就这种态度?俏儿,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作势,他还捧着自己的玻璃心。
“少废话,想怎样,直说!”虞俏失了耐性,再跟他这样墨迹下去,章亦依那女人的药效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千魔好像有些犯难,“这个嘛……”扬起浓眉,狼一样犀利的目光瞬间直抵她,“不许你再接近萧弃!”
此刻,他霸道,他强势,尤其是在对待被他列为自己的所有物上!那感觉就像会尿尿圈地的小狗,只要沾上了它的味道,其它公狗就得有多远,滚多远!
虞俏一怔,拧紧了眉,她懒得猜这变态在打算些什么,只想尽快让他交人,敷衍的一摆手,“把人给我。”
见她妥协,千魔终于满意的点头笑了,起身,张开双臂,“俏儿,临别前给个拥抱吧!”
“滚!”虞俏厌恶的别开脸,随即想到什么似的,忙叮嘱道,“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
千魔耸耸肩,“我暂时可不想招惹洪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