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泰秀本来想向高相佑爆料。利用媒体的力量来打击崔国泰。
因为,一旦张泰秀公布了这则消息之后。他所面对的就是与崔国泰所领导的党派为敌,一旦落入到这种境地,张太秀虽然身为检察官,对调查犯罪嫌疑人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是对方也同样会利用各种手段来调查他。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圣人,张泰秀虽然承认自己自从穿越以来没有什么把柄值得对方调查的,但是有几件事情却处于不能说的境地,就比如他的财产问题。
虽然张泰秀也如实申报了,而且他的财产也大部分和李恩妍有关,两人身为即将结婚的夫妻,这些事情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问题就是张泰秀的第一笔启动资金来自于韩泰运输,而在这之前他还和东海帮有过牵连,至于东海帮的帮主,现在已经下落不明,就算张泰秀没有做过什么违法的事情,也难免不会有人调查到这些之后,利用这些事情来为难他,给他扣上一顶黑道检察官的帽子。
这就是舆论战的风险了,如果张泰秀真的这么刚直接把调查抛出去,那就是螳臂当狙不自量力。
这些职业的政客,在这种斗争方面有着难以想象的经验,就连财阀都要避其锋芒,更何况大检察厅也不是铁板一块,虽然有一部分检察官秉持正义,但是其中也有不少人依附于权贵,甚至依附于财阀。
总之,高相佑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他不要做这个承受攻击的靶子!
一旁的朴太柱在旁边听了半天,所以一直没有说话,不过他听完高相佑的建议之后,却暗自点头,然后也对张泰秀规劝道:
“泰秀,虽然我和高记者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很有道理!我当检察官也已经几十年了,虽然还没有经手过像崔国泰这种级别的对手,但是我也见过其他一些宁死不屈的检察官,在经手类似这种嫌疑人背景深厚的案件之后,反倒让自己身败名裂的案子!说实话,一般的检察官遇到这种案件往往大事化小,你能追查到这一步,我已经很欣慰了!但是,对付一个党派的元老级别的议员,绝对不能脑子一热,就意气用事!高记者说的对,对付政客最有效的对手永远是政客!”
朴太柱的话,说到张泰秀的心里了。说实话,一开始接到检验人员的回复之后,张太秀确实有一种想要把崔国泰斩于马下的冲动,但是冷静下来之后,他却知道这家伙和自己曾经对付过的地方派系的国会议员是不同的,人家是执政党的元老,各种门生故吏,还有依附于他的那些议员,全都不好对付,而且这些人全都是因为利益的缘故才聚集在一起,反倒是大检察厅这边,一旦出了事往往是一盘散沙。说不定到时候还有某些检察官,想要借着自己的人头往上爬,转过头来接受政客的指挥,对自己展开非法调查,以求把自己赶出大检察厅,甚至送进监狱。
这种事情不得不防,而且张泰秀考虑事情也往往希望从最坏的角度开始考虑,所以他内心里已经认可了二人对于自己的建议。
“所以,请两位前辈来,不如听听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就知道,我们说的这些泰秀你都能明白!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首先当然是保住任尚植的命!我打算向法庭申请,提交新的证据,证明手环上存在着除犯罪人员之外的第3人的dna,这样一来,有了舆论的支持,外界恐怕也不会同意法务部的决定,轻易的处决任尚植了!”
“不错,这方面我会推波助澜的,到时候,我会动用我的关系,联合其他几家媒体,利用舆论的力量向法务部施压!”
“如此一来,我和智勋两个压力就小多了,想必大法院也会同意我们的主张,因为出现了新的证据,就意味着这起案件还有可能有其他的犯罪嫌疑人,想必到时候,我们在列举其中其他几点嫌疑,案件很可能会被打回,然后重新调查,这样一来任尚植的命就算暂时保住了!”
“是的!那接下来呢?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谈条件了!我手上握有这么重要的证据,如果去找崔议员的话,想必他也很想知道我会开出什么样的价码吧?金钱吗?我的未婚妻是韩国最有钱家族的女性成员,一般的金钱还真难以打动我,而且我也不认为崔国泰会认为我是个贪财的人,更何况他也出不起收买我的价码!所以他必然会在权力上给我一定的回报!”
“你是想,利用这个东西,和崔国泰做交易,然后调任到首尔北部地方检察厅去?”
“是的!前辈您说的对,大检察厅虽然高高在上,但是这里不知民间疾苦,所以反而像是悬在天上的宫殿,如果我想在检察官的体系中有所发展,最好的办法还是重新回到地方检察厅,当然一旦离开首尔,我之前的奋斗就全没有意义了,倒是北部地方检察厅,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可是,这只是你为了自己达成目标所设下的价码,那任尚植呢?他的事情怎么办,你总要给他一个交代吧?”
“当然?这件事儿就要交给我们刚直不阿的权雅中市长了!还记得当年他的形象吗,一手把自己的丈夫送进了监狱!从而赢得了很多选民的支持,被认为是一个正直的人!这几年她担任首尔市长了,虽然也有不少反对的声音,但是支持者却始终认为他并没有改变当初的那种形象!我觉得这件事儿如果报出来之后,与其说给我这个检察官增加一些无谓的名望,倒不如把这份人情交给权市长,想一想他已经担任过两届首尔市长了,也是时候去更大的舞台了,这个时候把执政党的元老拉下马,似乎是一份不错的履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