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水心回到龙翔宫,莫元靖已在房中等候她多时,一看她进来,一把将她拉了进来,一副准备兴师问罪的模样。
“你……”
莫元靖只开口说了一个字,水心话闸的水龙头,哗啦一下打开:“莫元靖,我说过多少遍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也不需要别人像对待一只笼中鸟一样的盯着我,看着我,我走两步路,都要别人跟着,倘若如此,我当初根本就不该跟你回来,别人都说,男人的话不可信,我现在才终于明白,男人的话,果然不可信,有句话说得好,男人靠得住,猪都能上树!”懒
莫元靖的脸黑了几分。
“你现在的身体……”
他的话音刚落,水心洪水般的话语再一次流泻了出来:“我现在的身体,我自己明白,孩子在我的肚子里,我比谁都在意这个孩子,我又不是自个儿去寻死,就值得人这样劳师动众,难道我每走一步路、每呼吸一下,都要跟你报备吗?”水心越说越气,气得浑身发抖。
她确实是生气了。
莫元靖仔细的打量着她的小脸,待她的火气消了一些,他方伸出双手,轻轻的圈住她的肩膀。
她生气候甩开她的肩膀,但是当他的双手第二次圈住她的时候,她没有再拒绝,温驯的任由他将她搂入怀中,听着耳边他有力的心跳,火气一瞬间消失无踪。虫
大手轻轻的拂过她的长发,他在她耳边细语:“心儿,我担心你!”
叹了口气,她的小手回搂住了的腰,小嘴儿凑到他的锁骨上,重重的吻了一下:“我知道!”
低头望了她一眼,他更加放肆的低头吻住她的额头,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不生气了?”
白了她一眼。
“你几时见我真的生气了?”
就是因为知道她的性子,他才知晓,在她生气,想要骂人的时候,一定不能跟她顶嘴,在她火气发完,一定要安慰她,简单的一个动作,一句话,就可以让她火气全消。
只是这件事,与以往的事情不同,以往她虽然生气,有根有据,这次无根无据,所以,这次他不打算放过她。
修长的手指,掬起她的一缕一丝,把玩着。
“那你可以告诉我,刚刚你去了哪里了?”
狡诈,这样就想唬住她?
他严肃,看起来很是吓人,莫元靖毕竟很少生气,这次她大概是真的触到他的底线了。
好吧,只当耳朵边上一阵风飘过算了。
“那个……我刚刚只是出去……转了转!”
转了转?只是那么简单吗?事实告诉他,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她想那么容易就蒙混过关?做梦。
“心儿,我们当初说好的,彼此不会对彼此撒谎的,不是吗?”莫元靖诱哄着,这是当初她自己的誓言,总不可能赖帐吧?
太诈了,居然把这一条提出来,当初是她自己说的,两个人要坦诚相待,假如她现在撒谎的话,那就是将自己的话全部推翻,若是她以后再想要让他对她坦诚,那他便可将今天的事情拿来堵住她的嘴。
现在她说谎也不是,说真话也不是。
好一个莫元靖。
灵黠的美眸转了转,闪过狡黠的光亮。
别以为用这个就可以唬住她。
她张了张嘴,话还没有开口,莫元靖却更快的开口,打断了她的臆想:“别想扯开话题!”
“那个……”
看她做势要出门,他的大手飞快的攫住她纤白的皓腕,不给她一丝逃开的机会。
今儿个,她是插翅也难逃,他倒想听听,她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现在想离开,也不行!”他一下子阻住了她的退路。
水心硬着头皮面对她,嘴角露出讪讪的笑容。
“子靖,我们不如打个商量!”退不能退,她只能用拖延政策。
“什么?”他动了动眼珠子,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比如说,难道……你没发现……今天我有什么不同吗?”水心笑眯眯的在他面前转了个圈……不,只半圈,她的手被他握住,没办法转实圈。
莫元靖略沉思一下,好奇她所说的变化,所以他便放开了她的手。
水心眼中光亮倏闪。
太好了,就是这一刻,此时不闪,更待何时?
觑了个空,水心飞快的往门口逃去,头也不回的冲莫元靖挥手:“今儿个不用等我用膳啦!”
莫元靖气结,她总是不顾着自个的身子。
“雷鸣!”他恼羞成怒的朝空中吼了一声。
雷鸣自屋檐上飞下,毕恭毕敬的冲莫元靖拱手抱拳。
“主子!”
“刚刚心儿的话,你都听到了?”
雷鸣千年不化的脸,冲莫元靖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你知道该怎么做了?”莫元靖半眯起金眸,她不让人盯着她,没有说不让他派人保护她吧?
幸亏他前两日找来了神医,给水心服下了保胎药,否则……以她这种跑法,他早押她回去床上躺着了。
她这几日忙得,连去荷花谷的事都给抛诸脑后,他就知道这件事不简单,他非要查个水落石出。
“是!”雷鸣冷漠的答应着,转身离开。
雷鸣刚离开不一会儿,如清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端着药碗,表情让人甚觉怪异。
“药搁下,出去吧!”莫元靖烦躁的挥了挥手。
如清没有立即出去,怪异的向莫元靖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