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路128号,果然如k所说,是一套旧旧的小院子,破败不堪,看上去足有一甲子的历史,门被反锁,只是围墙低矮,乔宇将乔烨抽上去,乔烨直接翻过院墙,落在地上,从里面将门打开,一行人就这么进了别人家的院子!
k看着走在前面的乔烨,自从乔烨知道找他的真正原因后,就对自己不理不睬地,他快步上前,叫道:“喂,小家伙,你生气了?”
“这不是废话吗?”乔烨冷冷地说道:“不要欺负我不到四岁,我知道的事情,经历的事情可能比你更多。”
“死人味出来了。”黄轩闻到那股子腐臭味,说道:“应该叫肖丽过来的。”
自从她从殡仪馆离职后,一直嘀咕看到的死人越来越少,院子好进,但房间就没那么好进了,又是从里面拴住的,乔宇绕到外面的窗户边上。
玻璃是毛边的,不透明,里面的情景看不真切,但一凑到窗户边上,腐臭的味道就更浓重了,窗户是老式的对开式,乔宇捡起脚边的石头,二话不说,一只胳膊护住大半张脸,尤其重点保护眼睛,另一只手拿着石头便狠狠地砸过去,哗啦……
玻璃碎了,窗户也砸歪了,黄轩打趣道:“有什么仇,什么怨,下手这么狠。”
“少废话。”乔宇透过砸开的缝隙,已经看到怨线,正从k的背上直直地飘进去,牵引在房间的角落里,而那地方,分明还有几个显示灯在亮,“快进去看看。”
黄轩抬起一脚踹开已经破破烂烂的窗户,那些碎玻璃落得到处都是,他钻进去的时候份外小心,唯恐碎玻璃碴子划伤自己,双脚刚刚落地,对面趴着的人影就让他叹息一声。
虽然只是看到背面,但是这家伙的死态已经一目了然,裤腿空空荡荡地不说,地上已经有一滩尸液,而脖颈后面,一只蛆虫正探出头来,蠢蠢欲动。
黄轩捂住口鼻,回头道:“人死了至少一周以上,尸体都开始融了,这屋子里的温度也高,加速了尸体的腐化。”
身后居然无人,敢情自己自言自语来着,黄轩这才反应过来,打开房门,乔宇没好气地说道:“你一个人自言自语,也不看看咱们最需要的是什么,脑子退化了。”
“滚。”黄轩说道:“快想办法,我怎么没看到这家伙的魂魄?”
那条怨线分明k背后延伸到角落里的电脑桌前,当k一进去,那条怨线陡然变粗,背上的蜘蛛越来越大,居然高高隆起,已然要超过k的头顶!
那些触角也越来越粗大,马上就超过k的双耳,开始往前,大有捂住他口鼻架势!
乔宇不敢再耽误,迅速上前,那青年的尸体已经满是尸水,乔宇也是无处下手,只有先找他的三魂七魄先,尸身里的确没有,房子里也清静,“真是邪气了。”乔宇嘀咕着,眼睛却落到电脑屏幕上,机箱的灯是亮的……
乔烨已经按下回车键,电脑屏幕亮了,“爸,你看。”
电脑屏幕里正缚着一只魂,他正坐在一堆乱码里,头扎进去,却拔不出来,十分痛苦的模样,这家伙果然成了缚灵,生前为了代码苦苦奋斗,死后也被困在其中。
突然,那原本背朝众人的鬼魂猛地转身了,虽然隔着电脑屏幕,那张惨白的脸却是触目,k在这瞬间看得清清楚楚,哇了一声,突然后退:“不要过来。”
“少吓唬自己了,他现在是一只缚灵,没有外力的帮忙,根本出不来。”乔宇得意道:“显然我之前的推测是正确的。”
黄轩连连摇头,此时,k突然眼前一黑,那只蜘蛛的触角已经捂住了他的眼,而另一只触角则探向他的鼻孔,乔宇一惊,掏出月牙刃,嗖地砍过去,那触角断了,落到地上就消失,但受伤的地方马上生出新的触角,这东西是斩不断的!
它由那怨线提供能量,现在,里面的缚灵见到k,愤怒到达极点,这怨念的蜘蛛正以飞速成长,如今,当真要威胁到k的生命了。
月牙刃在乔宇手里飞速运转,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罢了,乔宇便喝道:“乔烨,拉他出来。”
乔烨应了一声,迅速上前,试图将里面的怨灵扯出来,那家伙却被一股无形有能量缠住,无法脱身,乔烨突然灵机一动:“我知道了,边堆代码是他临死前写的,现在弄乱了,只要我把代码重新编排,恢复正常,他就可以出来了。”
“说这么多做什么,行动力最重要!”乔宇一声喝斥,乔烨也顾不得那具沾着尸液的尸体,就准备上键盘,那家伙是一头扎在键盘上死的,导致键盘上也满是尸液。
黄轩见状,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上面:“能隔空盲打吗?”
“摸着键盘就可以。”乔烨看了一眼屏幕,不禁犯难:“糟了,这个代码超过我的能力了。”
此时,那只蜘蛛的触角被乔宇砍得七零八落,k见乔烨手足无措,将心一横:“小子,我来说,你来做,但是,要保证我的眼睛可以看到。”
“好主意。”乔宇话音一落,又扬起月牙刃将那蜘蛛重新长出来的触角斩断,k开始借着看得见的空隙指导乔烨进行代码编写,乔烨的领悟力极佳,手指啪啪地,虽然键盘的触感不是很好,但是,总算有了进程。
那混乱的代码被纠正,被重新编写,而那个被缚的灵终于转身,看着屏幕外的人,乔宇也在此时发现,那只蜘蛛扩大的速度减缓了!
最后一条代码写进去,乔烨如释重负,马上将一根红绳抛进去,那红绳就像自己能找着方向一样,马上拴住了那青年的手腕,紧紧系上,乔烨一拉,那只鬼便扑出屏幕,落进自己的尸身里,却马上扑出,停留在空中,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出来了。”
k此时看到了他,面色铁青,那鬼看到k,突然咧开嘴,牙齿缝里都是血,沾得牙红红地,他冷冷地说道:“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