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滴个神啊。
这位美妇谢菲竟然是主任大人管云飞的老婆!
主任夫人。
巧他爹打巧他娘——巧急了。
“怎么年龄差别这么大。”我不由自主说了一句。
“差别多大?”秦露说,“哪里差别大了。”
“谢老师看起来不过也就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嘛,管主任好像没这么年轻吧?”我说。
“哼,看起来而已,她可是接近40岁的人了,只是会保养懂得调理而已。”秦露说。
“那也比管主任实际年龄小好几岁吧?”我说。
“那倒也是,不是原配的,小几岁自然是难免的了。”秦露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
“不是原配的?”我说。
“是哦,原配的早就被鹊巢鸠占挤走喽。”秦露说。
原来谢菲是管云飞的第二个老婆。
秦露继续小声和我说着。
从秦露口里,我这才知道,管云飞原来的老婆是他在乡镇干的时候认识的,但是后来随着管云飞的步步高升,加上他这个人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比较严重,结发妻给他生了个女儿,一心想抱儿子的他免不了就很遗憾。
后来管云飞在一个偶然的场合认识了谢菲,二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先是偷偷摸摸保持一段时间的情人关系。后来管云飞不知通过什么手段就做通了原配的工作,二人和平分手,女儿跟了原配,谢菲就扶正成了正室。
听秦露这么一说,我明白了。
“这么说,管主任和谢老师现在有儿子了?”我问秦露。
“切——管主任做梦都想儿子,都想疯了,但结果却总是和意愿相违背哦。这个谢老师硬是一只不下蛋的母鸡,和管主任结婚这些年,一直就没怀上,不知是谢老师不行啊还是管主任在外过于忙碌把子弹用光了。”秦露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那真是遗憾!”我说。
“哼,或许这就叫报应吧,就他们这年龄,越往后拖希望越渺茫了。”秦露说。
我看着秦露,说:“对了,你怎么会认识谢老师的呢?”
秦露说:“谢老师的小姨子是我同学。”
“这么说,谢老师也应该认识你啊,怎么刚才似乎她好像不认识你的样子呢?”我说。
我想起管云飞和雷征打电话的时候提起过自己小姨子的一个朋友需要雷征关照下,这么说指的就是秦露了。
再一次证明了我对秦露身份的定位。
我当时对管云飞所言小姨子的朋友感到不大可信,现在对秦露所言自己是谢菲妹妹的同学同样感到怀疑,我觉得这是他们早就约定好的身份关系,用来搪塞外人的,说不定秦露根本就不认识谢菲的什么妹妹。
秦露听了我的话,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接着就说:“我认识我同学的姐姐,她未必就一定要认识我啊。我经常听谢老师的妹妹提起她姐姐在海州大学当老师,但是我从来没见过大活人呢,只是看过不少照片,我没见过她,她自然也是没见过我的。”
“同学的姐姐来了,你刚才为什么不主动打个招呼呢?”我说。
“同学的姐姐见了就一定要打招呼?她还有一个主任夫人的头衔呢,我没兴趣巴结大人物太太。再说了,人家刚才是冲你来认师弟的,眼皮都没搭理我,都没睁眼看我一下,我又何必掺和呢。”秦露说。
“这个解释似乎还说得过去,比较合理!”我说。
“你什么意思啊?”秦露看着我,神情有些敏感的样子。
“木有什么意思,似乎,你想多了。”我看着秦露笑了下,看得出她有些心虚。
秦露翻起眼皮看了看我:“我没想多,恐怕是你想多了吧。”
我笑了笑,低头继续收拾课桌。
今天的巧遇让我心里不由有些感慨,想不到今天会遇到管云飞的小老婆,想不到管云飞这家伙竟然喜新厌旧抛弃了糟糠之妻,想不到他的思想竟然如此陈旧如此重男轻女,想不到他的花花肠子还不少,家里守着如此美艳的小老婆外面还寻花问柳又发展了秦露这么一个情人,看来这家伙精力还是很旺盛的,到底是家伙不如野花香。
当然,说不定此时的谢菲已经被管云飞冷落了,他的主要精力都耗在秦露身上了。
毕竟,对管云飞来说,和谢菲比起来,秦露当然更年轻更鲜嫩更有青春的活力。
只是,不知道秦露有木有想法重演谢菲当年鹊巢鸠占的想法,有木有意图扶正自己的身份。
秦露看到谢菲的那一时刻,心里想必多少是有些心虚的,毕竟不管怎么说谢菲虽然不是原配但也是正式的,她到底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想起一个段子:中国40岁以上的大人物中,超过80%与老婆常年没有性生活,他们又不准备离婚。老百姓亲切的把这种现象称为一不做,二不休。
想到这里,我不由哑然失笑。
又想起刚才秦露所言和谢菲不认识的理由,觉得牵强而又合理,这年头,大奶不认识二乃很正常,但二乃却几乎个个都认识大奶。毕竟大奶在明处,二乃在暗处,二乃是做地下工作的,轻易不能暴露的,一旦暴露,和谐社会就不好建设了。
秦露这位地下工作者还真不容易,也有自己难言的苦衷啊。
同时,知道了此事,管云飞在我心目中的高大形象不免有些打折扣,我此时觉得他虽然在事业上是个成功人士,但对于婚姻对于家庭对于爱情,他似乎是缺少了一种道义和责任还有良心。
我不赞同管云飞抛弃结发妻子的做法,不管是什么原因。
有些男人总喜欢打着各种理由为自己的花心找借口,我鄙视这种行为。
虽然鄙视,但不由又想起了自己,我自己经历了这么多女人,从元朵到芸儿到海竹到夏雨到秋彤,我何尝又不是在自觉不自觉为自己找借口呢,我做的这些事,是不是也是花心的表现呢?我难道有资格去鄙视管云飞吗?似乎,我该先鄙视自己才对。
人的思想和行为总是矛盾的,很多时候,人总是习惯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
我不由感到,我是多么堕落的卑鄙无耻青年啊!
如此想来,觉得自己比管云飞高尚不到哪里去,甚至,是一丘之貉。
吃过午饭,我没有午休,直接去了海竹的公司。
中午休息时分,员工不多,海竹和孔琨小亲茹在,都在海竹办公室里,正在忙着收拾东西。
酒店那边的门面房就快装饰好了,这边的总部准备搬过去。
看我来了,小亲茹叫起来:“嗨——老板爷来了,嘻嘻。”
小亲茹这么一叫,海竹笑了,笑得很开心。
孔琨也笑了,笑得有些牵强。
“哥,我们利用中午的空挡时间先简单收拾下我办公室的文件,等那边一弄好,就搬过去。”海竹说。
“好啊。”我说,边帮着她们收拾。
在收拾文件橱的时候,我不经意就看到了海竹的一份体检报告,是后来做的,我打开看了一会儿。
海竹看我在那里看,也过来看了一下。
“这个没用了,扔了吧?”我对海竹说。
“扔掉吧,都过去了,那是一场噩梦!”海竹说。
我将体检报告扔进了垃圾桶,似乎也想让自己将那段经历忘却。
阴霾的日子总会过去,阳光总会照耀我们的生活,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一会儿,海竹和孔琨到外面去收拾东西,办公室里剩下我和小亲茹。
边忙乎我边对小亲茹说:“好久没见皇者了,他在忙什么?”
小亲茹说:“不知道哇,他这人神出鬼没的,整天见不到他的人影,鬼知道他在忙什么,他回来从不和我谈他的工作。”
“他对你还不错吧?”我说。
“那倒是的,老男人就是知道疼人啊,嘻嘻。”小亲茹说。
“怎么个疼法呢?”我有些调侃,还有些好奇,我想知道皇者这个并不老的老男人怎么疼小亲茹的。
小亲茹说:“这个就不告诉你了,要不,你也找个和我差不多大的体验体验?”
“你真敢说啊。”我瞪了小亲茹一眼。
小亲茹捂嘴就笑。
本来我想从小亲茹嘴里套一些关于皇者最近的消息,但是她说不知道,那就没办法了。
不过想想小亲茹说的也是实话,皇者做的那些事,是不会告诉她的,他是不会让小亲茹知道不该知道的东西的。
我不由又想起伍德,伍德现在会不会知道小亲茹的下落呢?如果知道,他对皇者又会如何看待呢?对我安排小亲茹来海竹这里又会怎么想呢?
到目前为止,从我的感觉里,似乎伍德对小亲茹的事并没有觉察,皇者那边也没又听说因为此事的什么影响。
伍德到底是不知道还是早就知道了故意装作不知呢?
我一时拿不准。
我猜皇者也未必就能把握准确。
自从刁世杰死后,皇者和我的关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似乎和我不再合作了,他似乎是铁了心要跟着伍德干下去,似乎是快要和我成为敌人了。
想动这些,我的心里就有些心神不定。
“亦哥,年底你就要和海竹姐结婚了,到时候我去给海竹姐当伴娘,你说好不好啊?”小亲茹的话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看了一眼小亲茹,说:“好,好。”
小亲茹笑嘻嘻地说:“我已经和海竹姐说好了,她答应了,伴娘到时候弄两个,我和元朵都做伴娘,嘻嘻,好开心啊,你们快点结婚啊。”
看着小亲茹期待的样子,我不由笑了:“急什么,反正早晚的事!对了,你和皇者什么时候结婚呢?”